公元约364年顾恺之在在南京为石棺寺画维摩洁像,引起轰动。公元366年当上大司马参军,公元392年为殷仲堪参军,公元405年升为散骑常侍。顾恺之师法卫协而又有所变化,他的画有敷染容貌,以浓色微加点缀,不求晕饰;笔迹周密,紧劲连绵,如春蚕吐丝,春云浮空的特点。他的画作极多,有隋朝官本《司马宣王像》、《谢安像》、《刘牢之像》、《恒玄像》、《列仙图》,著录于《梁太清目》;《宣和画谱》著录有《夏禹治水图》、《春龙出蛰图》等九件。其中传世的《女史箴图》卷,传为早期摹本,现藏英国伦敦不列颠博物馆。另传顾之《洛神赋图》卷,乃宋人所作,现藏故宫博物院。他的画论有《论画》、《魏晋胜流画赞》、《画云台山记》等。
顾恺之画人物,非常重视画好眼睛,他有时画好一幅画数年不点睛,别人问他是什么缘故, 他说:“四肢画得好一点丑一点无关紧要,传神的地方就是这个眼睛啊!”古书记载说,他曾给人家画扇面,扇面上是魏晋名士阮籍、嵇康的像,但都没有点上眼珠,就把画给了人家。扇子的主人问他为什么不画上眼珠,他郑重其事地说:“怎么能点上眼珠呢?点了就要说话,变成活人了。”
顾恺之这种传神点睛的艺术造诣,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他几十年刻苦学习的结果。顾恺之从小死了母亲,稍长大一点,他每天缠着父亲追问母亲的长相。父亲被儿子的情思所感动,便不厌其详地叙述了母亲的长相和衣着。顾恺之把这一切都牢牢地记在自己的脑海里。八岁那年,他忽然向父亲要笔墨,说要给母亲画张像。父亲说,你连母亲的样儿都没见过,怎么画呢?小恺之说:“我就凭您说的话,一天画不像画两天,两天画不像画三天,一定要画像了为止。”是,顾恺之每天都在精心作画,画好了就给父亲看,看了以后再改。渐渐地,母亲的像居然有几分相象了,但就是眼睛画不好。顾恺之便继续琢磨,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这天,顾恺之把再次画成的母亲像给父亲看,父亲竟然看呆了,说:“像了,像了,太像了,眼睛特别像呀!”关于顾恺之练就“点睛之笔”还有一个传说。说一天晚上,顾恺之做了一个美好的梦,他梦见月亮变成了一位迷人的姑娘向他飘来。姑娘的眼睛像纯净的湖水那般光亮,莹洁。姑娘还让他画眼睛。接着他梦见池中的莲花都变成了一位位莲花姑娘,都争着让他画眼睛……顾恺之醒来,遥望碧空明月,星星在眨着眼睛。心里念到,星星,就是天空的眼睛,有大、有小、有明、有暗;世上人的眼睛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多一点善、恶、丑、美。眼睛,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心灵,最能代表人的性格特征。于是决心把天下的眼睛都纳于自己的笔下!从此,顾恺之穷尽所能,看各种各样的眼睛,也画各种各样的眼睛。苦练多年之后,画艺大进。后来在他笔下,孩子们滴溜的眼睛像西湖水面上的星星;老人们深邃的眼睛像山林中一汪蓝色的清潭;小伙子们闪烁的刚毅光芒的眼睛像盛着三月的太阳;而姑娘们的眼睛,则温柔得像夏天的露珠儿,在草叶上荡漾。
公元364年,京师(南京)城外建瓦官寺,和尚到处去缘,许多官僚富商捐钱,但每个人最大数目没有超过十万钱的。唯独二十岁的顾恺之写了一百万钱,这就引起和尚们的怀疑,顾恺之解释说:“只要你们庙里给我留一堵粉墙让我作画就行了。”顾恺之背来行李,住到瓦官寺,关起门来画了一个月,画成了一幅维摩洁像,但光有眼眶,没有眼珠子。正式开庙门的头一天,顾恺之要和尚当众宣布,明天顾恺之要给画像点眼睛,来看的人都得收钱。第二天,瓦官寺围满了人,人们都想看看这个大画家是怎样点睛的。只见他手舞画笔,在眼眶里涂了几下,维摩诘像便变得神采奕奕,观看的善男信女有的发出叹息,有的哭了,都很激动,一会儿功夫,所捐的钱竟有上百万了。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神来之笔。(www.daowen.com)
还有一回,顾恺之很想给同僚殷仲堪画像,因为殷仲堪一只眼睛有毛病,单每次都被婉言谢绝。顾恺之洞穿了殷的心里,就对他说:“你不愿意画是怕眼睛不好看,要是我把你的眼睛画好后,用飞白的笔法轻轻带过,像轻云蔽月一样,岂不很美?”殷仲堪听了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答应画肖像。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心灵的镜子,顾恺之巧妙地画眼睛,达到传神之目的。看来,我们平常说的“读读写写,写写读读”,决不是随口胡扯,读与写实在是互相照应,密不可分的。
顾恺之的人物画,强调传神,注重点睛。认为传神写照,正在阿堵(指眼珠)中。其笔迹紧劲连绵,如春蚕吐丝,又如春云浮空,流水行地,皆出自然,通称为高古游丝描。着色则以浓色微加点缀,不求藻饰。他善于用睿智的眼光来审察题材和人物性格,加以提炼,因而他的画具有一定的思想深度,耐人寻味。顾恺之是继东汉张衡、蔡邕等以来所有士大夫画家中成就最突出的画家。他总结了汉魏以来民间绘画和士大夫画的经验,把传统绘画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与他同时代的谢安对他的评价极高,认为“顾长康画,有苍生来所无”。对于顾恺之的画艺,谢赫在《画品》中仅置之于第三品,评价不高,因而引起稍后的姚最以至唐代李嗣真等人的不平,认为这是“曲高和寡”,任意抑扬,应将顾恺之与陆探微“同居上品”。唐代张怀瓘有一段评论说:“像人之美,张(僧繇)得其肉,陆(探微)得其骨,顾(恺之)得其神,以顾为最。”这段评论对后世颇有影响,差不多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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