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封建社会是由父系家族组成的社会,以父宗为重。其亲属范围包括自高祖以下的男系后裔及其配偶,即自高祖至玄孙的九个世代,通常称为本宗九族。在此范围内的亲属,包括直系亲属和旁系亲属,为有服亲属,死为服丧。亲者服重,疏者服轻,依次递减。最早的丧服礼仪在《仪礼》中已经有比较完整的体现,五服按照血缘关系适用于与死者亲疏远近的不同的亲属,每一种都有特定的居丧服饰、居丧时间和行为限制。两千年来,汉族的孝服虽然有传承和变异,但仍然保持了原有的定制,基本上分为五等,即:斩鄀、齐鄀、大功、小功、缌麻。
第一等叫“斩鄀”,是五服中最重要的一种。“鄀”是指丧服中披于胸前的上衣,下衣则叫做裳。斩榱上衣下裳都用最粗的生麻布制成,左右衣旁和下边不缝,使断处外露,以表示未经修饰,所以叫做斩鄀。凡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母、媳对公婆、承重孙对祖父母、妻对夫,都要穿斩鄀。
次等孝服叫做“齐鄀”,是用本色粗生麻布制成的。自此制以下的孝衣,凡剪断处均可以收边。孙子、孙女为其祖父、祖母穿孝服;重子、重女为其曾祖父、曾祖母穿孝服;为高祖父、高祖母穿孝服,均遵“齐鄀”的礼制。孙子孝帽子上钉红棉球,长孙钉一个,次孙钉两个;余者类推。孙子媳妇带三花包头,插一小红福字。未出嫁、且未梳头的孙女用长孝带子在头上围一宽榱,结于头后,余头下垂脊背,头上亦插一小红福字。孙子、孙女的孝袍子肩上钉有红布一块,有的剪成蝙蝠,有的剪成其他图案。按亡人性别,男左女右,谓之“钉红儿”。重孙子孝帽子上钉粉红棉球,亦长孙钉一个,次孙钉两个;余者类推。孝袍在肩上钉有红布两块,亦男左女右,谓之“钉双补丁儿”。元孙肩上钉三个“钉丁儿”。
“大功”是轻于“齐鄀”的丧服,是用熟麻布制作的,质料比“齐鄀”用料稍细。为伯叔父母,为堂兄弟、未嫁的堂姐妹,已嫁的姑、姐妹,以及已嫁女为母亲、伯叔父、兄弟服丧,都要穿这种“大功”丧服。
“小功”是轻于“大功”的丧服,是用较细的熟麻布制作的。这种丧服是为从祖父母、堂伯叔父母,未嫁祖姑、堂姑,已嫁堂姐妹、兄弟之妻,从堂兄弟、未嫁从堂姐妹,和为外祖父母、母舅、母姨等服丧而穿的。
最轻的孝服是“缌麻”,是用稍细的熟布做成的。现在大多用漂白的布做成,称为“漂孝”。凡为曾祖父母、族伯父母、族兄弟姐妹、未嫁族姐妹,和外姓中为表兄弟、岳父母穿孝都用这个档次。
传统礼仪是根据丧服的质料和穿丧服的时间长短,来体现血缘关系的尊与卑、亲与疏的差异的。
五服之外,古代还有一种更轻的服丧方式,叫“袒免”。在史籍中记载:朋友之间,如果亲自前去奔丧,在灵堂或殡葬时也要披麻;如果在他乡,那就“袒免”就可以了。袒,是袒露左肩;免,指不戴冠,用布带缚髻。
到了近现代的时候,中国的丧葬习俗受到西方的影响,丧服有了很大改变。通常是在告别死者、悼念亡魂时,左胸别一朵小黄花,左臂围一块黑纱。有些妇女死了亲人在发际插一朵白绒花。这些象征的致哀方式,比起古代丧服,要简化得多了。(www.daowen.com)
总之,祭祀活动中的祭服以及丧葬礼仪中的丧服,都远远地超越了服饰自身的实用功能,从而成为一种礼仪、一种标志、一种制度的体现、一种精神的载体。它们都深深地包含了中国文化中家庭宗法观念与国家封建权力结构等多方面的深刻涵义,成为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所产生的文化符号。换言之,作为文化符号的意义即是古代祭服与丧服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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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丧服的特点
1.尊崇祖先。丧服中的最高规格是给予直系祖辈的,即“父亲”的角色。这标志着“父亲”在家庭中的重要地位,晚辈也借此形式表示对祖辈的崇拜与敬仰。
2.尊卑有别。丧服的规格是根据死者在家庭中的宗法地位而定的,地位愈高,家庭成员为之服丧的丧服就愈高,而服丧者的宗法地位也影响到丧服的规格。如,嫡系长子与庶出子女的地位悬殊,同是为亲祖父服丧,嫡孙可服斩衰三年,而庶子的子女只能服齐衰不杖期。庶子之子在祖父死后,甚至无权为亲祖母(祖父之妻)服丧。可见,丧服的等级也是家庭宗法地位的标志,以此也可看出国家丧服制度的渊源。
3.内外亲疏有别。这源于家庭法制。直系祖孙辈的丧服规格比旁系都要高一、二等。一亲一疏、一内一外恰好体现出两层意思:既以服丧强调封建家庭之间的和睦关系,又以此区别内外主次,以便维系封建家庭权力结构的稳定性。
4.男尊女卑。这一观念在丧服中有充分的表现。它时刻在提醒人们:夫妇如君臣,尊卑之礼不可僭越。早在秦代以前,《仪礼·丧服传》中就明确规定:“夫者,妻之天也,妇人不贰斩者,犹日不贰天也。”意思就是说,妻子不为两个人穿斩衰的丧服,就像没有两个天一样。一句话,夫为妻纲。可见中国古代妇女在人格尊严和社会地位上,都要受男性夫权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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