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知识 张大千与黄山:外事造化的开始

张大千与黄山:外事造化的开始

时间:2024-10-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九节外师造化清凉台畔张善孖在黄山留影宁波会馆画展结束后,张大千顺风顺水,开始在上海滩崭露头角。黄山是张大千从临摹古人到外事造化的开始,他感受到自然的博大,无限的神奇,尤其是真山真水对心灵撞击而出的一股神奇妙韵让他心有体悟。随着对名山大川的不断写生游历,“外事造化,中得心源”,张大千的山水画创作亦是日臻成熟,逐渐形成自己的表现路径。两人保持了一生的友谊。

张大千与黄山:外事造化的开始

第九节 外师造化

清凉台畔

张善孖在黄山留影

宁波会馆画展结束后,张大千顺风顺水,开始在上海滩崭露头角。1926年农历寅丑冬日,张大千为周梦公之妾素兰作白描像。3月,上海《申报》刊登“张季爰卖画”启示。这期间,张大千参与上海文人间流行的雅赌,据说是朋友强拉硬扯之下的参与,结果运气不佳,张大千输掉母亲曾氏交付自己的一本家藏古本字帖《曹娥碑》,痛定思痛,绝迹赌场。那一年,大风堂开始收徒,所收第一位弟子一说是吴子京,一说是胡若思。

1927年夏,张大千赴黄山写生,与二哥张善孖同往。张善孖对政治已经失去兴趣,在此之前,他曾做过乐至县、南部、阆中、蓬溪、乐山、三台等地盐场知事,并出任总统府咨议,后又任国务院咨议、商都县长等职。作为老同盟会员,面对军阀割据,明争暗斗的纷乱局面,张善孖心灰意懒,于是弃政从艺,把热忱投放在他所喜欢的绘画中。这次卸职,张善孖与八弟写信谈过此事,张大千支持二哥的想法。最后张善孖挂印而去。

《黄山云海》

《黄山散花坞》立轴

第一次上黄山,可谓难煞两兄弟。乾隆、嘉庆之后,黄山逐渐荒芜,成为一座野山,没有进山的路。张大千和二哥雇来当地民工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从黄山南麓汤口进山,几经折腾,终于登临主峰光明顶。

张大千和张善孖一路走一路画,“历前澥,入后澥,观文笔生花,登始信峰”。张大千被黄山千岩竞秀、怪石林立的景象所吸引,他赞叹道:“境益奇,路益险,峰下怪石无数,肖物赋形,不可名状。”张大千喜欢黄山千峰万壑、松涛云浪的景色,他举目四望,心情振奋,并在之后所画的《黄山云海》中写下题跋:“蓬池几回千,桑田几回改,谁信天地间,竟有山头海!”随着不断攀爬,千峰万壑,松风云海浮现眼前,张大千和二哥张善孖画了不少速写,将山石、劲松,云海、峭壁一一收入笔下。对于黄山的险峻,路途之曲折张大千也是印象深刻,多年后他心有余悸地说:“黄山风景,移步换形,变化很多。别的名山都只有四五景可取,黄山前后数百里方圆,无一不佳。但黄山之险,亦非它处可及,一失足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黄山是张大千从临摹古人到外事造化的开始,他感受到自然的博大,无限的神奇,尤其是真山真水对心灵撞击而出的一股神奇妙韵让他心有体悟。他说:“画山水一定要求实际,多看名山大川,奇峰峭壁,危峦平坡,烟岚雪霭,飞瀑奔流。宇宙大观,千变万化,不是亲眼看过,凭着臆想是不上笔尖的。”(www.daowen.com)

石涛画作

《黄山松石图》

张大千画山水比他画人物、花鸟画迟一些。他说:“绘画中,人物、动物最难,我初学画时,就是从人物着手画起,以后才改学山水。”他还说,“梅师酷好八大山人,喜欢花竹松石,又以篆法为佛像;髯师则好石涛,为山水松梅,予及效八大为墨荷,效石涛为山水。”

上世纪20年代,石涛成为人们追捧的目标,风气之盛可谓遍及江南,横扫华夏,及至日本也刮起一股石涛热。当时民国一位有影响的人对石涛的诗作有过这样的评赞:“石涛是杜甫以后第一人。”作为清四僧之一的画家石涛,被称为近代绘画史上集艺术家、诗人、思想家为一体的大智慧之人,他的一篇《画语录》几乎成为中国画学史上乃至中国美学史上的压卷之作。在曾李二师推荐下,张大千学石涛、画石涛,同时旁及八大山人、浙江、石溪、徐渭、陈淳等,对于石涛,张大千更是烂熟于心,以至于后来他的绘画无处不藏有石涛的精神真髓,日后创作中,石涛成为他画中不可或缺的奠基元素。陈定山曾言:“张大千是一个聪明人,他从石涛起步,以把石涛一口吞入腹胀中捣个稀巴烂,吐得出来,画作唐宋元明千万家。”中国传统绘画的成功无非是临摹、读书、行路,而这个过程可谓路漫漫其修远兮。此时的张大千,正是在石涛笔法之上,在自然中寻找着自己笔下的绘画路径。

黄山写生之后,张大千的足履一发不可收拾,又分别游览了泰山、衡山、华山、嵩山等古岳名山,并于1931年、1936年两上黄山,成就了三上黄山的佳话。有人说,张大千不仅是一位画家,同时也是旅行家,这话没错。从张大千走过的名山大川可以看出,他的足迹遍及我国省、市、自治区达二十个之多,峨眉山、雁荡山、青城山、天台山、天目山、罗浮山,以及长江、黄河、钱塘江、新安江、洞庭湖、洪湖等,更远赴西北敦煌。中年之后,又走遍世界各地。

随着对名山大川的不断写生游历,“外事造化,中得心源”,张大千的山水画创作亦是日臻成熟,逐渐形成自己的表现路径。他画山水,先用粗笔淡墨勾出内心想要表达的境界,再将山石、树木、屋宇、桥梁大体布置妥当,再用焦墨渴笔,安分好树木、山石,最后安置屋宇人物,勾勒皴擦完毕,再用水墨一次一次渲染,使其显出阴阳向背,高低远近。张大千曾说:“古人说过,得笔法易,得墨法难;得墨法易,得水法难。”这些体会都是来自他不断地学习和对自然的写生。

时过境迁,晚年的张大千对于黄山念念不忘,每每与人念及,心绪激扬,不能自已。1969年,年逾古稀的他竟当众即挥毫泼墨,画就一幅《黄山松石图》,并题诗曰:“三到黄山绝顶行,廿年烟雾黯清明,平生几两秋风屐,尘蜡苔痕梦里情。”诗中流露出他对黄山的眷念之情。保罗说:“我算是知道得最多,我跟我父亲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最长。郎静山先生来环筚庵陪他来拍照,他就给郎叔叔说,这里的松树有点儿像黄山的松。”黄山成为张大千内心一直的惦念。

黄山写生回来,张大千和上海的好友,后来成为一代著名摄影大师的郎静山组成了“黄社”。两人保持了一生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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