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知识 张大千:东渡扶桑,创作登顶

张大千:东渡扶桑,创作登顶

时间:2024-10-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袁世凯死了,黎元洪就任大总统,张善孖的政治警报解除了,全家人其乐融融。1917年春,兄弟二人抵达日本。功夫不负有心人,1918年,张大千所绘的水墨纸本在日本一家博物馆展出时,竟被人误认为是中国的古代名家笔墨。此时的张大千还不到20岁。张大千极为愤慨。

张大千:东渡扶桑,创作登顶

第三节 东渡扶桑

浮世绘

开机仪式

1916年入冬时节,张家开始为张大千的前途操心。正好张善孖从日本归国。袁世凯死了,黎元洪就任大总统,张善孖的政治警报解除了,全家人其乐融融。经过商议,决定让张大千随二哥张善孖去日本留学。当年冬季,张大千与二哥一起从重庆坐轮船抵达上海,再乘轮船漂洋过海。1917年春,兄弟二人抵达日本。在二哥安排下,张大千考入京都艺专染织系就读。学染织是家人的意愿,希望他将来做实业致富,张大千不喜欢染织,他后来说过:“学染织于日本西京,绘事遂辍。”专业虽不对口,并未影响张大千学习绘画的热情,利用课余时间,他临摹了大量日本所藏的中国古代绘画,二哥张善孖时时辅导,耳提面授。大风堂弟子张正庸说:“他是张大千的老师呀,在日本时,他先画虎,要求他弟弟补上水、景,这些画山水的基本方法,实际上是张善孖手把手教的。”功夫不负有心人,1918年,张大千所绘的水墨纸本在日本一家博物馆展出时,竟被人误认为是中国的古代名家笔墨。此时的张大千还不到20岁。京都艺专染织系开有素描、写生等基础课目,张大千对西画也有了真切的认识和了解。他常去郊外写生画画,写生方式与众不同,别人拿铅笔,他用毛笔,不知是二哥张善孖提醒,还是自觉自为,张大千用毛笔写生的习惯一直保持到晚年。

“山不辞土,故能成其高;海不辞水,故能成其深。”染织专业对色彩的要求很高,丰富的色彩知识对张大千日后的绘画颇有帮助。张大千晚年创作的泼墨泼彩,画中明灭显晦,光色奔涌的色彩变化,可以说与其早年对色彩的学习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傅申先生说:“他家里把他送到日本去念书,念什么?染织,就是纺织品的染,所以他对色彩的研究特别深刻,一生都有关系。”此次,央视“百年巨匠”剧组赴台湾采访张大千研究专家傅申先生时,他也谈了这一观点。

《峻山高仕》1918年作(www.daowen.com)

京都具有千年历史。自19世纪中叶一直是日本首都,城市建筑被认为是仿效了中国隋唐的洛阳城而建,可谓风格古雅,环境优美。每逢假日,张大千便去四处游走,领略日本民间艺术,逛书店,转商场。此时的日本印刷术已进入较发达时期,各家书店都有精美画册。张大千喜欢日本“浮世绘”绘画,尤其喜欢17至19世纪德川、江户时代的风俗画,他买了许多“浮世绘”画页和书籍,回到住处观摩学习。多年后,他家里还挂有“浮世绘”美人图。江户时代,正是日本封建社会晚期,“町人文化”(市民文化)迅速发展崛起,“浮世绘”深受市民大众喜欢,风气之炽热,可谓供不应求。作为东方绘画艺术的一朵奇葩,“浮世绘”曾影响过欧洲绘画,印象派画家凡·高、马奈、劳特雷克也曾对“浮世绘”情有独钟,马奈举世闻名的《吹笛少年》就是借鉴了“浮世绘”的绘画元素。鲁迅先生也喜欢“浮世绘”绘画,尤其版画作品。他在日本留学时,常常购买几幅。“浮世绘”版画价格不低,鲁迅当时也是两袖清风,囊中羞涩,舍得花钱购买,定是爱不释手。

《午息图》

《孽海花》

20世纪40年代至50年代,张大千所作《孽海花》《午息图》等图,画中人物神色缱绻懒散、婀娜多姿,设色丰腴的画面表现被人认为是借鉴了“浮世绘”风格。对此笔者不敢妄下判断。不过,一个画家在表现画作时,常常是出自于本心的自觉和不断的学习吸收。日本学习时,正是张大千无拘无束的青春年代,所闻所感所观所看更趋于一种直觉,直觉的发现最能触及人的心灵,假若日后创作绘画时,加入一点浮世绘”的元素也是自然正常。魏学峰说:“从张大千收集、遗留下来的书籍看,张大千这个人的艺术面是非常广的。他早期在日本,带了很多关于日本浮世绘的资料,浮世绘经典都是他从日本带回来的,他对这门艺术也有很深的研究。对唐卡他也有接触,但是,真正感觉到唐卡在表现他在绘画中的作用是他到了敦煌以后。”达·芬奇说:“事业诞生于简单而纯正的经验之中。经验是真正的老师。”“浮世绘”艺术是张大千初入绘画门槛时接触到的一种绘画形式,而这之间以及后来不断对“浮世绘”的观赏研读,其间的风格语言表现,也会注入心里,变成记忆的经验。20世纪初的中国,西风东渐正劲,国内诸多著名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多有借鉴学习西方乃至日本文化思想的过程,况且这种借鉴之风自古皆然,就像日本亦曾受中国唐代文化影响,至今,还有人说日本的和服更接近唐装,而我们所穿的唐装不过是清代的“马褂”。文化交融是在社会发展之下,民众自发自觉于内心的喜欢和交融,其结果就像西方现代主义画家,吸收东方乃至非洲原始艺术的精华,却没有被东方艺术淹没一样。

在日本,张大千结识了两位同学,一位是朝鲜学生朴锡印,一位是日本同学山田片夫。朴锡印英语出色,山田片夫日语自不必说,二人成了张大千的语言翻译。一次,山田片夫傲慢地说:“你们亡国奴的下场就是学好语言好伺候人。”张大千极为愤慨。甲午海战后,损失惨重的中国为了学习日本明治维新变法及迅速崛起的经验,于1896年开始派遣学子赴日留学,作为胜利国的日本,骨子里还是藏着骄傲和自负。张大千发誓不再学日语,他花钱雇了一位在天津长大的日裔姑娘做随身翻译,每天陪他读书上课。据说当时留学生中形成两种不同看法,有人认为多此一举,没有必要,有的却说很好,长了中国人的志气。这些议论张大千并不在乎。那时雇请翻译花费极大,超出留学经费一倍之多,从中可以看出张大千强烈的个性。谈到八叔的脾气,张心廉说:“耿直。性情很烈,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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