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知识 获益于艺术期望,畅享《羊皮卷》的成果

获益于艺术期望,畅享《羊皮卷》的成果

时间:2024-09-2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从期望的艺术中获益一想到自己的成长经历如此不甚科学,如此“小家子气”,而自己却成就了今天的成绩,这一点不能不让我感叹!母亲,不论父亲说什么她总是反对,也从没有对我的未来有所展望,给予指导,但却在这件事上与父亲达成完全的一致。至少我自己明白,这种期望已成为那不常为人所知的,雄厚的感情基础。即使圣经说“给予你的多,期望你的就多”,这样的“远大前程”也深深影响了我。她可能更害怕天主教的侵袭和污染。

获益于艺术期望,畅享《羊皮卷》的成果

从期望的艺术中获益

一想到自己的成长经历如此不甚科学,如此“小家子气”,而自己却成就了今天的成绩,这一点不能不让我感叹!撇开斯波克博士(1903年出生,美国医生、教育家),撇开蒙台梭利学校(著名儿童教育学和心理学院,以教学法著名,鼓励儿童的自我教育),撇开心理指导,撇开性格测评,撇开罗尔沙赫考试/洛夏测验(一种性格分析的测试法,通过让受试者指认一组10个用墨点组成的图案,来评估感知、印象、情绪等方面的心理和生理倾向);这些在我成长的经历中都没有留下什么印记,更没有什么X光照出我的吸吮、吞咽、呼吸,一丝一毫的动作都不落下。不过,我也从来没有陷入过任何严峻的挫折和打击,从未被拎到法官陪审团面前受审,更从未让父母为我失望,也从未贬损过自己。恰恰相反,让我一面高唱领词,一面告诉你们,要是谈到我们家的名人堂的话,我到还真可以占上一席之地呢。我还真可以说,是我在我们家的名人堂上“名留青史”。

那时我12岁,在一次音乐比赛中表现抢眼,得到了妈妈好一顿夸奖,末了还加上一句:“我真的为你感到自豪。知道吗,儿子?原本我并不想要你这个孩子的。”

如今,要是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让妈妈和孩子双方都陷入9个月的分析阶段,也许还会有一系列令人震惊的心理治疗。我觉得,自己不过是把“导师”的话当作令人激动人心的恭维。我来到这个世界,虽未受到邀请,但自认还干得不错!我就站在这儿,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偶然,但显然也是上帝的旨意。太美妙了!我还记得妈妈笑了,一把抱住我。每当我想起这一切,想起自己曾是一个不为人想要,却让人留下来的人,我就会有一份奇妙而独特的感受。

我在给学生做咨询时经常会想起这一幕。有的学生忧心忡忡地告诉我他们是领养来的孩子,又没有人教给他们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因此他们总是觉得自己是私生子,一直有一种“没人愿意要”的感觉。另外一些人还会抱怨父母和自己之间有一条代沟,父母不了解儿女,儿女也不了解父母,中间巨大的鸿沟实在让人难以逾越,难以沟通。于是我们经常听到的一句抱怨是:“真不知道如何面对生活,家里没有人能安慰我,给我指导。”

我也着实想了解父亲是否也曾安慰过我,可却实在想不起来。我从来没觉得父亲什么时候坐下来和我进行一次“男人间的对话”。生命的事实和话题我们也从未讨论过;性,更是从未涉及过。要想让我说说何时何地学习了,这些每个年轻人都应该学习的东西,我可真说不上来。就事业发展而言,我也算是自力更生,没有拴在父母的指挥棒上。不论什么事,除了宗教以外,我是阳关大道上自由的旅人。不过我还是幸运的,父亲的一句话深深印在我心上,怎么也抹不掉,这句话对我来讲就像烙在小牛身上的烙印。父亲淡淡地对我说:“儿子,我对你的期望就是——干点让生命有意义的事。”

母亲,不论父亲说什么她总是反对,也从没有对我的未来有所展望,给予指导,但却在这件事上与父亲达成完全的一致。母亲说:“我们对你的期望就是——干点让生命有意义的事。”

也许是他们说话的方式吧,也许是说这话的时机吧,甚至也许是说这话时我自己的接受能力吧,不过,我还是没能明白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自己知道,在内心深处渐渐滋生出一种期望,正是这一期望使我的生命充满意义。这种意义一直充盈在我的生活中。至少我自己明白,这种期望已成为那不常为人所知的,雄厚的感情基础。我自然而然地成为这“远大前程”的目标。即使圣经说“给予你的多,期望你的就多”,这样的“远大前程”也深深影响了我。我得到的帮助很多,但得到的方式不是参谋、建议或者警告,而是一种朋友、同志般的方式。即便如此,父母帮助我时也没有表面上的亲近和露骨。那是一种令人很舒服的方式和感觉,却挑战着我的目标:人们期待着我能做出令生命有意义的事情。

我们家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很少有人公然讨论它们,更少有人敢于违反它们。人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应该遵守这些规矩。就说说这个盛酒的细颈瓶吧。可爱的水晶瓶和里面玫瑰红的内容是餐台上永固不变的摆设。我们四个孩子却从来没想过要从里面嘬上一口,尽管我从来不记得有人警告过我们不许那样做。因此,父亲总是会在星期四的晚上,在镇上的小酒馆里喝上几杯,玩上几把德国扑克牌游戏。母亲一见准会皱眉头,尤其看到我们的一个牧师也居然在座。她可能更害怕天主教的侵袭和污染。不过,我们这些男孩子们却对什么扑克牌啦,啤酒啦,小酒馆啦不怎么太在意。因为我们好像本来就该知道,父亲能接受的事情对我们未必就好。不过,后来父亲戒掉了扑克牌,母亲却开始和天主教过往从密,但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反正就算他们不那样,也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

和父亲钓鱼

我如今还记得儿童时代那段性格成型、多愁善感的时期。有个礼拜天早上,我和父亲去钓鱼,这让对去教堂礼拜颇为虔诚的母亲大为不悦。今天的孩子们也许把这样的郊游看成不过是嬉戏游耍,而对那时的我来说,却不啻命运攸关的抉择。

按人们惯常的期望,礼拜天早上每个人无疑都应该去主日学校或者教堂。可在那次安息日,在钓鱼的季节却恰恰赶在那天的黎明一刻同时开始。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成为相当虔敬的教徒,不过,在海边辛苦一周之后,礼拜日郊游的渴望之声当然要比教堂陈旧古老的钟声响亮得多,更吸引人得多,尤其是威斯康星的土地已伴随着春天的到来慢慢苏醒过来。

母亲作了让步,说我们可以在主日礼拜之前或之后去都可以,即便如此也够有罪的了。可是父亲—— 一个了不起的沃尔顿派的传人,三言两语就说服了母亲:正是礼拜日那种神圣的活力才能使刺盖鱼上钩,最好的时间是从10点到12点,正好是主日学校和教堂礼拜的时间。

可母亲为什么没说“好吧,那你去,让孩子留下”的话,我却也不知道,除非这其中包含了父母间一种奇妙的爱慕和无须言表的智慧。不管怎么说,这意味着母亲自己得去面对牧师大人还有几个阿姨的恐惧场面。要知道,那几个阿姨早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把我提名为牧师的职业接班人。

于是,我们牢牢抓住魔鬼的双角,蹬上自行车,飞奔到4英里以外的“洛迪磨房”——其实是绿柳掩映的一处池塘,居然成了刺盖鱼的天然聚居地。路边的竹茎树枝缠住了我们的车子,向那些迎面而来去教堂的汽车暴露了我们前进的方向。帆布桶里的鲦鱼饵抹在了车把上,三明治上,车筐里的汽水瓶上。我们在黝黑的高速路上一路掠过,心中荡漾着歌声,肯定不太可能是教堂里的赞美诗吧。

远大的期望和前程

远大的期望和前程让我致力把一切做好,不管是骑自行车还是考虑伟大的思想。那个礼拜日早上我所经历的每个细节都那么清晰而执著地浮现在眼前。事实上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执著。那时通往“洛迪磨房”的路靠近我们所住的扫克城。一路上,那段路带我们走过镇上的殡仪馆。虽然我瞥了一眼一排排锯齿状的骨灰桶,但还是自豪地发现我的思绪里除了勇气还是勇气。舅舅的传教声在耳边索绕。他说这些灰色难看、饱受风霜洗礼的骨灰桶是一个标志,是上帝的王牌。我们也许会逃开他的震怒,甚至可以逃避开早上的礼拜,但不论如何,我们最终还是逃不开他的掌心。不论这个人是清教徒还是天主教徒,也不论殡仪馆是否能够在两种信仰中严格地分离开来——就像故乡的情形——人肉体的终结都展现在那里让别人看,不论煤黑般的灵车和棺枢车驶过的是哪一扇铁大门。

但是,一种胜利的感觉突然涌动,包围了我的全身。我和父亲一起,并排骑着车,一同行进,仿佛我们已经发现了超越生死的智慧和秘密。那神秘的智慧灵光如电光火石般闪过,我知道,就算是当牧师的舅舅也未必能晓得我们所了解的一切秘密:上帝也爱钓鱼!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个美丽的早晨让我感受到了这一切。上帝也喜欢钓鱼,耶稣喜欢渔夫。上帝喜欢这个礼拜早晨的世界。我想上帝喜欢绿油油、茂盛生长的松树,要远胜过对斑驳古老的冰冷大理石的喜爱。死气沉沉的一堆一堆草冢,毫无生命的烛台,以及锈色斑斑的铁十字架,这些黯淡而令人哭泣的地方根本算不上真实的世界。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对我说:“别让这些玩意儿愚弄了你!”别让这些人为的标志和真实的上帝混为一谈。这只不过是匠人们在坚硬的水泥上立起来的塑像,好让孩子们在万圣节胡闹、恶作剧的时候不至于推倒这些泥胎。可是,看看这些整齐漂亮的漆树树丛,看看这些玫瑰点缀的殡仪馆,再看着刷成白色的篱笆点缀着的这些漂亮玫瑰,你又做何感想?

上帝的世界是生命和自己。上帝的世界是开阔的大路,是农场,是无数玉米在整齐耕种的田野里尽情地生长。上帝的世界是大人的自行车,是蹬着轮子满世界乱跑的腿。上帝的世界是父亲和“洛迪磨坊”的小鱼漂;上帝的世界包括去教堂的人们,也包括跑去钓鱼的人们,只要他们都真切地爱着主。

在那个无所不在的伟大之中,我看见了母亲,那是上帝伟大而奇妙计划的一部分。我看见她穿着做礼拜的礼服,头上端端正正地戴着帽子,白色手套一直盖住了胳膊肘。她那个“专利”皮手袋在胳膊上晃着,白色圣经里整齐地记着主日学校笔记。天哪!这个世界大得足可以盖过舅舅和他那黑色严厉、从来没有笑容的面孔,还有那长长的黑色的祭衣,大袍的尾边甚至有一次还让门给夹住了。谢谢你,上帝,只有你有这样独一无二的幽默感!同样还要感谢你赐予“洛迪磨房”这份寂静无声的美。我们在那儿放倒车子,让它们也躺在高高的草丛里。我们慢慢走着,静静来到河水那涟漪不起的岸边。

那个早上带给我的成熟,比一年中加起来的都要多。它给了我晨曦的光明,让我明白,一个人除了对自己幸福的渴望之外,还会期望得到更多。他要的不仅仅是钓上一堆鱼,而是一种对上帝智慧和爱的感悟。上帝不是虚幻,不是无法触及的,而是对正义的期望和在上帝面前的一种自由,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对生命的一种敏感的回应。

如今,我只要一谈起在马萨特兰钓枪鱼,或者在弗雷泽河上钓三文鱼,想起大声高唱对硬头鳟的赞美,以及在许多河流钓大麻花鱼,我就异常高兴和激动。可是不管怎么高兴和赞美,记忆的溪流总能把我带回到那个礼拜日清晨在“洛迪磨房”的深切回忆。正是那一天,我心中滋生出一种敏感。当父亲和我回到家时,我已把这种敏感打上烙印封存起来。那天我们自豪地把钓来的五颜六色的鱼扔进了厨房的水池里。

“好吧,”妈妈既夸张地表示了惊讶,又夸张地表示了关注,“别人会怎么说呀?”

“当然会说鱼钓得真不错呗!”父亲说。

“可是,是在礼拜日呀,”母亲还是颇为不安地说,“而且正好是去教堂做礼拜的时间。”

父亲眨眨眼睛,说道:“我们钓的鱼不少,可以给舅舅几条也没关系。”

母亲一甩手,“我可不这么想!还不如让人家认为你们一条都没钓到呢!”

可是母亲已经准备系上围裙,到处找切鱼的刀,好像磨房边的池塘可能会在一眨眼的时间就变成加利利之海,有无数的鱼等着她收拾。

人人都可以实现的奇迹

我生来注定是要实现远大前程。我相信这些信念,期待着它们,邀请着它们,因此也通常会发现,只要像我一样将这些奇迹带入生活,在生活中感受它们的存在,那么任何一个人都能使成功的经历获得批准。

最近在加拿大多伦多,又想起这个话题。我去拜访了艾弗里·库克,他正庆祝百岁寿诞。瞧,他来了,走起路来像个六十岁的人,激情澎湃地向一群参观者们介绍他的玫瑰花园。我又问起了那个无法避免的问题:“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长寿,如此的健康?”

“咳,告诉你吧,”他说,“因为除了长寿,我什么也不想。我想着自己会活到一百岁,想着自己会过得很好,也想着自己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这一切就发生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没有奇迹——但除了远大期望这个奇迹。这个奇迹只因为我们才有意义,因为我们都能够去实现。期望是一种感觉,它能带动并提高实现目标的能力和水平,还能使我们获得深入潜意识的能力和水平,最终上升为一种模式。理论家们说:“想着伟大的事,在脑海中展望这种伟大,希望伟大的到来,并且学会感激伟大。”父亲也说:“我对你的全部期望就是,这一辈子干点有意义的事。”(www.daowen.com)

也许,他这一辈子做点有意义的事,干点有意义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太多了,所以才决定翻到我人生的一页,让我接着干。父亲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能让我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的那个人,是我;生活中能接受这挑战的最佳人选,是我;能看清自己内心别人无法看见的,听到别人无法听到的,感受到别人无法感受到的人,也是我。只有靠我自己去期待生命中神圣的指示,并且去按照这个指引成功和实现自我。只有我在层层怀疑、愧疚、面具伪装和令人相信的假象里,在目标和热望之中层层反省,直到剥出真实的我来;因为总会有那样一刻,让我自己明白自己,也证明我是人们期待和希望成为那样的一个人。

据说,“拉可尼亚”号船在马德拉群岛附近下沉时,救生艇上的幸存者里有一个人,身穿整齐的西装,胳膊上搭着粗花呢子大衣,手里拿着个公文箱。他登上救援船贾尔法号时,不但不要别人帮,反而镇静地帮助其他幸存者登船。萨尔塔号上的船员夸赞他风度翩翩,镇定从容,又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绅士回答说:“先生,我是英国人。人们对英国人的期望本该是这样。”

期望是由什么构成的?

期望是意志的仆人,意志是期望的结果,而期望又是靠精神的力量编织出来的。这么说好像离清楚解释期望的整个实质还差得很远,而且也没能回答为什么有的人比其他人更容易在精神上或肉体上受到鼓励和刺激。有些人的确对深层感受的回报和奖赏更有备而来,也更期望获得愿望实现的喜悦,感觉到期望带来的挑战,或者预感到期望带来的好处。

有人说:“我对生活从来不抱这样或那样的期望。”可即使如此,这也是一种期望!正如东方智者所说:“无欲则刚。”期望会预先占领信仰,是信仰之和,是信仰的感觉,是信仰的加强。

即使期望隐藏在消极主义背后,它也能实现我们的理想。这一点,要不是有人把我介绍给了爱荷华的农夫们,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明白。可是正是我在中西部的这几年,让我深深了解了他们,也深深敬仰着他们。他们真是了不起的一群人,却从不让你看清楚深藏的内涵和自我。他们把情感埋藏得很深,总是羞于表达或者承认他们对自然和土地的热爱。可是,只要你和他们多少住上一段时间,就会彻底改变对他们的看法。包括对他们积极思维力量的整体印象都会改变,因为他们对待成功的“消极”程度就像狐狸想让你相信,它们看见鸡也会“消极”一样。

春天,如农夫们惯常的抱怨,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晚;开播种地的时候,他不是太干就是太湿;玉米长得不是太慢就是太快;市场不是太不平稳,就是太过死板;收获的季节来得不是太快就是太迟,反正总是不合时宜。然而很少有这种情况发生,即爱荷华的农夫真会遭到歉收。就算在我“缺席居住”那长长的几年里,“鹰眼”州也没有哪个农夫真正遭遇到太差的年景。相反,老天总是向他们敞开一扇窗户,好像他们是魔幻组合。通常以往一公顷出产不到90蒲式耳(1蒲式耳约为35.238升)的土地上,在他们那儿却往往会产出175蒲式耳。这里,期望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相信的。它在玩一个游戏,玩的是隐藏在貌似不满的假相背后,却有一个宏大的期望。要是你透过这个游戏仔细看,那你会看到农夫在微笑。他不愿让老天和大地知道,自己对它们坚信不疑,相信它们拥有巨大的能力。别说出来,他警告着说,只要想着就好了;别谈论出来,只要感觉着就好了。

给你的期望也戴上假面吧,就算连命运也不要让它抓住你期望之伟大,欲望之深刻。父亲对我的期望究竟有多大?关注究竟有多大?期望究竟有多么强烈?这一切,我那精明而睿智的父亲从未让我知道。可是,他播下的种子深浅刚好,时机也对,显然他精于播种之道。

是啊,我也有期望。

我满怀远大期望收到鸿雁款款,这份期待甚至会发展为一份疯狂。我总能收到美好的信函,收到改变一生的信函,因为我总在期待它们的到来。可是,如果我放弃这场“过家家”的游戏,虽然说邮件不算什么大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我就会失去这份点石成金的魔幻魅力,那么鸿雁款款邮来的奇妙感觉也荡然无存。

这场游戏十分微妙,有时还不那么容易。就拿古人的谚语来说吧,叫做:“期望总大于现实。”一般说来是这样的,我们也本该自然而然地把它当作真理看待。如果没能这么做,那失败的教训就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期待宏大、期待成功是对的;但也要看到,或期待到“期待通常会大于现实。”

计划的艺术

计划是一项极其精妙的艺术:没有计划,一切寸步难行;没有计划,梦想僵硬乏味;没有计划,事情安排错位,灵感的精灵没有回旋的空间和余地。所以,我们最终都会得出结论,那就是从容不迫、井井有条、大步向前的生活,才是计划好、设计好的生活,才会丰富充盈,充满成就感。

不久前,我们请一位朋友到自家的一个蜗居来玩。寒舍的名字叫做“雀巢”,夹在葱郁的小山里,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万籁静谧,宁静安详。连知更鸟也爱驻足停留,欣赏这卓尔不群的安静。瞧着它们惬意的样子,好像立刻就喜欢上了屋檐,从容地摆开了安家的阵势,旁若无人,雄赳赳气昂昂开始孵化小鸟,而幼鸟们唧唧喳喳欢叫不停。妻子和我都备感欣慰。我们已把一切收拾停当,准备迎接第一位客人到来。我们这位朋友是一个单身汉,和我们有着深厚的友谊,请他来可谓是我们的最佳人选。我们相信,他一定乐在其中,给我们这所房子带来祝福。

我们自忖对他的好恶了如指掌:他不喜欢嘈杂,喜欢一架子的书籍,五颜六色的窗帘,恰到好处的光线,没有客人的干扰,充足的热水,等等。在装扮“雀巢”的过程中,我们心中充盈着远大的期望,而对“雀巢”也是越来越喜欢。

正像尼可蒂姆(圣经中的法里赛人,后来成为耶稣的秘密信徒)一样,我们的朋友在晚上翩然而至。至今我才大悟,晚上是最糟糕的时间。你想,客人刚匆匆告别了都市的喧嚣和璀璨,直奔人烟稀少、黑灯瞎火的山中别墅。这样的对比实在是太明显,差异实在是太大了。黑夜让人如此阴郁,寂静让人如此沉闷,尽管我们还有一个发烧音响,放着让人备感压抑的迎宾曲,也没有让这种气氛多少淡化下来。

一片湖水,在白天当然煞是好看,要是有圆月当空看着也不错。而现在,在这墨一般黑的夜里,湖水阴森可怕地拍打着岸边,发出奇怪低沉的叹息声,湖水仿佛烦躁不堪,哗啦哗啦拍打着危崖。我们自忖“雀巢”看起来十分迷人,有亲和明媚的灯光,有轻巧可人的装饰,甚至我对客人听到“完完全全一个人”的时候表示出的激动情绪记忆犹新。当我告诉他,风的呢哺会“为他奏一曲催眠曲”,他也是那么兴奋。可现在,所有这一切都成了我们能给予他的最糟糕的欢迎仪式。实际上,他并不习惯完全一个人独处,他也不想让风的呢喃送他入梦乡。当他咄咄逼人指着大门,让我上锁,战战兢兢问我小别墅到主路之间有多远,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当他在澡盆里遭遇一只慌慌张张、小心翼翼的蜘蛛,我才明白,他根本不懂加拿大人的户外活动到底是什么。每次当他发问,他就会说:“那是什么?”看到知更鸟妈妈在夜晚飞过窗外,他也大惊小怪一番。于是我明白了,我们对他来小别墅的满腔热忱已彻底凉了下来。

一大早才六点钟,小屋的门上砰然一声巨响,我们的朋友站在那里,憔悴不堪,局促不安,早已把欣赏湖上日出美景的热望抛在一边,对夜莺掠过水面洒下的无比迷人的歌唱也充耳不闻。

“他妈的,”他嚷道:“晚上过得糟透了!”

在一壶咖啡的安慰下,他开始倾倒苦水和抱怨。长长的一大串,真能把我送上耻辱的断头台:新的热水暖气管一晚上咕嘟咕嘟,回流回涌,没有一到停歇,发出的“扑哧,扑哧”的咕嘟声,让他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厕所堵了,他得把盖掀开,靠拔里面的橡皮塞冲水,弄得乱七八糟,狼狈不堪。屋顶上总有一种奇怪的拍打声——那是我忘了告诉他,时常会有松鼠把这段屋顶当作树与树之间的捷径。门锁没上,另一只蜘蛛又沿着浴缸的地漏爬了进来。他呻吟着,列举自己的“苦痛遭遇”,身心都疲惫不堪。他说,本来自己想着,到了小木屋,难保是“扑通”一声,倒下便睡,因为他睡觉一向如此。要不是我们对“雀巢”抱了过高的期望,觉得小别墅的装修对他再合适不过了,他本来在“雀巢”也能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他只呆了两天,甚至连知更鸟还来不及知道他的名字呢。

然后,我想到了那些没抱什么期望,没有太多准备,甚至没有通报的来访者。他们沿着小路走到我家,甚至我们胆战心凉,恐怕他们的拜访不会成功呢。可是,正是他们带来了无拘无束的热情,和只有自然流露才能带来的欢乐。没有任何准备工作,没有去打扫房间为刻意迎接,没有事先安排好任何活动,更没有任何幻想的成分,可一切都如愿以偿地发生了,这是因为,我们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改变命运的计划。

显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潮流,带领我们走过人生的各个阶段。如果我们能越清楚认识到这一点,顺利度过各个阶段,那我们就会过得越好。可是,谁又有这样的勇气去承认?有胆量去期待?有智慧去理解?有深谋远虑去顺从?

一个不大情愿的游水者马上到了溺水而亡的边缘,怎么可能对别人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吧,水是你的朋友!”有所触动呢?!就算有防溺水的措施,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阴险的伎俩,反而会让他在水里沉得更快呢!不过,有的时候由于别人的恩赐,或者内心深处的反省,可能会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在神秘的水流中孤独无助。因为这只是一种感觉,是一种通常感受不到的感觉。

真正成功的人,都拥有远大的抱负,即使像爱荷华州的农夫们那样会多少闪烁其词,但他们同样有伟大的抱负。勇敢的人尽管有胆怯的时候,但从不害怕恐惧。健康的人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去生病,而对于纯洁的心灵,事物和它们所展现出来的一样纯洁。

曾有几次,我们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超能力”的指点和鼓励?可又会有一小会儿,这种“超能力”的力量和智慧会把我们带走,占据我们的心田。我们的自信、自由的思想和内心会充满惊叹,准备就绪去接受和认同“超能力”的渗透,任由这样笃定稳健的自我导航,带领我们遐想神游。如何能重复这样的经历?其中的一个方法就是期待着它们再来,感觉自己配得上这样的经历,那么它们就真的还会再来。

失败的理由

父亲曾让我深刻明白:只有看到能带来富足和成功的商业地点,人们才会投资、捐助。我其实并不同意;相反,我倒很想去日子很不好过的地方去做贸易呢。不过慢慢的,我意识到自己的这份感觉错位了,以至于当我把自己和那些失意之处相联系时,我在思考的不是成功而是失败,因此我的态度不是真诚而是倨傲无礼,以恩人自居。同样,对于失意的抱怨,和不满怎么没有个喘息的机会,以及人们怎么待他们不好,甚至他们生来就时运不济、命苦等等诸如此类的说法,我早已厌倦。然而除了星相所谈,失败和成功的确都是有原因的,而期待的恰当水平和正确阶段的这种艺术,便成了关键的关键。

在《 约伯书 》中有一句著名的话语:“因我所恐惧的临到我身,我所惧怕的迎我而来。”而我也多次见证了这句话的真谛。我带了一群人,去东方旅游,有个人总是尖刻地抱怨空乘小姐忘了给他拿咖啡。“她就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他到处嚷嚷:“她给周围的每个人都上了咖啡,可就是单单漏了我,让我干坐着。不过,我总是碰到这种事,我有充分的准备。”你看吧,结果在回来的飞机上,换的是全新的一拨服务员。这回,空姐不仅忘了他的咖啡而且忘了他的饭!他气炸了,按了叫人铃。“噢,对不起,”空中小姐说:“真不知怎么就把您给漏了!”“你们都这么对我!”他说到。是啊,大家对他都那样。约伯还真说对了。

当我们在南加州到处找房子的时候,有人带我们去看了一处房子。那时,一位女士临时租住了那套房子。她说:“我本想在圣芭芭拉的一个地方买所房子,可有人告诉我,说那里的防火设施不够周全。我怕自己搬到那儿,会一直处在发生火灾的恐惧里。所以我没买。后来到了洛杉矶,买了一幢山坳里的房子,刚搬进去没两个月就让火烧了个精光。你看,也许我一直带着火灾的种子。”

老约伯真睿智啊!那他又能怎么样?最糟糕的事不仅让我们预见到了,而且还真的不期而至,那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我们该像约伯那样做。应该明白,如果自己有害怕的倾向,那更应该对信仰抱有更大的倾向。如果认定我们注定会失败,那也许是因为我们本意是要成功。预见是积极的决心,不过是常走偏了而已,但是它们决没有消失。所以,我们回到这样的一个公式:期待是一种感觉,感觉是意志的仆人;意志是渴望的结果,而渴望是精神力量的喷发。

这又是如何实现的呢?用什么样的心理测试可以衡量它呢?那我就不知道了。父亲从来没有告诉我。实际上,他说过的惟一一句话是:我对你的全部希望,就是你能干点让生命有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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