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创意时代私立博物馆的作用

高山山

摘　要：21世纪，人类已进入创意时代(creative age)，文化创意产业如雨后春笋，私立博物馆就是其中一支新鲜力量。它积极探索博物馆发展的新理念，成为进入创意时代的标志。好的创意在这里萌芽，并衍生出新产品和新市场，带动社会财富的增加。私立博物馆在哺育大批创意人才、为社会发展注入潜力的同时，以其灵活的知识管理模式，为创意时代的管理提供借鉴。更重要的是，它本着回馈社会造福人民的目标，为人类及子孙后代提供不可多得的学习场所。可见，私立博物馆的存在意义重大，它的缺席，将会是创意时代莫大的遗憾。

关键词：私立博物馆　创意时代

创意时代的到来，要从创意产业(creative industry)说起，创意产业兴起于20世纪末的英国，指那些从个人的创造力、技能和天分中获取发展动力的企业，以及那些通过对知识产权的开发可创造潜在财富和就业机会的活动。它通常包括广告、建筑艺术、艺术和古董市场、手工艺品、时尚设计、电影与录像、交互式互动软件、音乐、表演艺术、出版业、软件及计算机服务、电视和广播等等。此外，还包括旅游、博物馆和美术馆、遗产和体育等。1997年，英国首相布莱尔着手成立了“创意产业专责小组(creative industry taskforce)”。小组先后于1998年和2001年两次发表研究报告，分析英国创意产业的现状并提出发展战略。这两份报告成功并快速地使创意产业成为英国经济发展的重要角色，也引起世界各国的重视。

发达国家和地区提出了创意立国或以创意为基础的经济发展模式，发展创意产业已经被提到了发达国家或地区发展的战略层面。与此同时，西方理论界也率先掀起了一股研究创意经济的热潮。从研究“创意”(creativity)本身，逐渐延伸到以创意为核心的产业组织和生产活动，即“创意产业”(creative industry)、“创意资本”(creative capita1)，又拓展到以创意为基本动力的经济形态和社会组织，即“创意经济”(creative economy)，逐渐聚焦在具有创意的人力资本，即“创意阶层”(creative class)。从英国到韩国，从日本到澳大利亚，世界各国都在积极地进行创意产业的建设，创意时代已经到来。世界创意产业之父约翰·霍金斯先生在其著作《创意经济》中说:全球创意产业每天创造220亿美元产值，并以5%左右的速度递增。霍金斯又说，“创意时代”是这样一个时代：人们靠创意生存，从创意中实现经济利益，获得社会地位。它完全依赖于每个人梦想、思考、探索、挑战、反对以及发明的能力。

受英国、澳大利亚、新加坡、韩国、日本和中国香港和台湾等发达国家和地区创意产业思潮的影响，中国内地各城市纷纷吹响了大力发展创意产业的号角。2006年，被称为中国创意产业发展的元年，创意产业广泛普及并开始为更多人所关注。2007年，是中国创意产业的集聚之年，是创意企业的上路之年，也是中国正式向创意经济挺进的第一年。伴随着文化体制改革，回顾中国创意产业的发展，从创意理念的萌生到实现产业化发展，走过了不平凡的几年。如今，创意产业在中国大地上蓬勃发展，中国正在进入一个全新的创意时代。上海市创意产业协会会长厉无畏说：“这次的全球金融危机发生时，中国的人均GDP达到了3500美元，人们已经从努力解决温饱奔向小康生活。中国凭借着国际地位的提高，文创产业是崛起的时候了，在本世纪的初期‘中国风’要刮起来。”

上文中已经提到，博物馆是文化创意产业的一部分，在创意时代不可或缺。而私立博物馆的异军突起，更是为创意时代锦上添花。

所谓私立博物馆，是指利用或主要利用非国有文物、标本、资料等资产设立的博物馆。20世纪90年代以来，社会财富增加，人们在解决温饱问题之后开始追求文化消费，民间收藏活跃起来，各种专题性收藏出现，加上政府引导，私立博物馆在中国登堂入室。私立博物馆的出现，是社会安定繁荣，公众回馈社会意识增强的表现，在弥补政府博物馆事业不足的同时，促进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满足社会多元化的文化需求，成为地区的创意文化中心，在促进地方创意经济发展方面也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下文拟从五个方面说明私立博物馆在创意时代的重要作用。

一、私立博物馆特色鲜明是进入创意时代的重要标志

从第一座私立博物馆——南通博物苑建成到现在，我国的博物馆事业已经走过了100多年的历史。政府发展博物馆事业，是把博物馆作为文物和标本的主要收藏机构、宣传教育机构和科学研究机构，作为我国社会主义科学文化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征集收藏文物、标本，进行科学研究，举办陈列展览，传播历史和科学文化知识，对人民群众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社会主义教育，为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出贡献。新时代的公立博物馆逐渐形成一套适合中国特色的管理和运作机制，更加注重以人为本，因而更加重视展示和教育。但公立博物馆作为政府事业单位编制，受体制的制约，有的在运作过程中不免有些呆板；而私立博物馆作为公立博物馆的一种补充，逐渐凸现出其灵活性和生命力。

私立博物馆多由经济实力雄厚的个人和组织建成，收藏多为文物收藏、趣味收藏和低值收藏，以特定门类的物品、标本为主，弥补了政府发展博物馆事业的资金、资源的不足，丰富了博物馆门类，深化了博物馆藏品的概念，又对文物的收藏拓展到对具有历史、艺术、科学价值的实物的收藏，并以公立博物馆所忽视或无力集中收藏的内容为特色。

如马未都先生的“观复古典艺术博物馆”，以明清家具、瓷器、文玩、书画为主。家具馆设红木家具展厅（内厅、外厅）、紫檀家具展厅、黄花梨家具展厅、鸡翅木家具展厅，并另设一间古代书房，陈列了明清古家具的精华共200多件；陶瓷馆长年展出宋代至清代1000多年间，中国古代官窑、民窑的瓷器150多件，是宋（辽、金）、元、明、清时期，五大名窑(汝窑、钧窑、官窑、哥窑、定窑)最具代表性的器物；工艺馆展出古代工艺品100余件，分三个展厅，展出了清代的漆家具；景泰蓝；古代的文房用具、铜器、漆器、铜胎画珐琅器等。油画展厅展示现当代中国知名画家陈逸飞、杨飞云、陈衍宁、刘文进、罗中立等的作品，及十多件现代雕塑品。

再如江苏扬州市油灯博物馆主要收藏历代油灯；成都建川博物馆收藏的多为抗战文物和“文革”物品。诸如此类各具特色的私立博物馆不胜枚举。

这些新兴的私立博物馆文化，为文化事业注入新的活力。从构思到藏品，都贯穿着特色两个字，无不是对博物馆事业新的探索，它们积极创新，勇于向公立博物馆模式挑战的精神，正是创意时代的精神，从精神层面标志着创意时代的到来。

二、私立博物馆异军突起，推动创意经济的发展

笔者在文章开始就指出，创意已成为经济发展的原动力，创意经济是必然趋势。正如经济学家熊彼特指出的那样，现代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不是资本和劳动力，而是创新，而创新的关键就是知识和信息的生产、传播、使用。继农业经济以土地，工业经济以资本和矿产为最重要资源之后，创意经济使技术创新和创意、知识生产和人才资源作为经济资源获得了空前重要的战略地位，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开始认识到在创意经济时代，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不再是技术也不是信息，而是创意和创新。经济学家罗默也曾提出：“新创意会衍生出无数的新产品、新市场和创造财富的新机会，因此创意才是推动一国经济成长的原动力。”

成功的博物馆不仅仅提供让人们瞻仰的稀世珍品，更是培养创意产业的土壤，无数创意产业在这里萌芽，成为经济发展的助推器。如保利艺术博物馆，其收藏的亮点是圆明园四座兽首。它推出的文化创意产品之一是四座兽首的铜质高仿品，体积比真品偏小，但做工精细，外形、材质与真品极为相似，对于喜爱雕塑的观众来说，是不错的收藏品。保利博物馆的文化创意产品比较高端，量少，成本高，价格也高，但确是物有所值的高档收藏品。又如北京古陶文明博物馆开发馆藏秦汉封泥、战国秦汉瓦当，用封泥和瓦当的文字图形制作各种精致的纪念品，如杯垫、沙发坐垫、窗帘、文化衫等。这些产业将创意转化为经济效益，对博物馆的创意经济起到一定推动作用。但私立博物馆毕竟是公益性活动，其直接的经济效益不会很明显，对博物馆的投入很难在短期内通过博物馆的经营得到回收。因此，对私立博物馆应进行长期的战略性投资。北京睦明唐博物馆馆长姜宇提出：“办博物馆不能仅强调奉献，还要看成是一种长线投资。”该馆通过提供服务吸引了一批古瓷爱好者和收藏者，也带动了其茶饮经营的发展。建川博物馆聚落的举办者樊建川提出打造文化产业链以解决民办博物馆的生存发展问题。按他的设想，建川博物馆聚落将集博物馆、旅游、休闲、餐饮等功能于一体，“到那时，以博物馆文化为特色的安仁镇将是一个很有经营潜力的特色旅游镇。”一些大型民办企业家在举办博物馆时，将它作为文化产业，关注博物馆的长远发展，关注博物馆的存在对其营利性业务的良性影响。如上海美特斯·邦威集团董事长周成建在谈到举办美特斯·邦威博物馆的初衷时说：“我们需要一块文化的良土，否则我们的百年战略就是无本之木！”

可见，我们不能只看到私立博物馆创意产生的直接经济效益，应该更多地关注它对其他产业的带动作用，更重要的是，它与企业相结合，可打造出企业自身的文化品牌，从而为企业的发展注入文化内涵，为企业长期的经济发展提供动力。

三、私立博物馆方兴未艾，哺乳大批创意人才(creative talent)(www.daowen.com)

随着创意时代的来临，出现了一个新的概念——创意人才(creative talent)。什么是创意人才呢？查理·佛罗里达在他的《创意新贵》一书中解释“创意新贵”（即创意人才）为具有才能的人，有才能的创意人。他们通过发明创意和计划来获得报酬。这些人在工作中充分发挥个人的创造性，进行各种新的尝试。当他们聚集起来，就形成了创意阶层（Creative Class）。创意阶层是继工业经济时代的劳工阶级、商业经济时代的服务阶级之后，在知识经济时代中，运用创意增添经济价值的知识工作的群体。包含的专业领域很广，他们开始影响大多数人的生活态度及工作模式，并逐渐成为现代社会的新主流，成为下一波最强大的新兴势力，推动经济、文化、工作、休闲各个层面的新发展。国内学者将这类人分为六类：文艺演出管理人才、出版发行和版权贸易人才、影视节目制作和交易人才、动漫和网络游戏制作人才、会展产业人才和艺术品创作及交易管理人才。

创意人才都受过高等教育，具有较高的学历和良好的素质，他们个性鲜明独特，生活自由，工作灵活，充满热情，富有想象力和浪漫主义精神；他们非常重视灵感，追求新奇事物，不落俗套。而私立博物馆，根据馆长自身喜好收集和展示某一类艺术品，特色鲜明，主题明确，能够激发创意阶级的灵感，提供让其尽情想象、探索、创新的空间，进而成功地哺育创意人才。

美国著名的私人博物馆——盖蒂中心，是由世界一流建筑师理查德·迈耶(Richard Meier)设计的。简洁的线条，明快的色调，自然的采光，室内天井与室外花园浑然一体，开放的空间极具细腻与粗糙的和谐美感，本身就是一件绝无仅有的艺术珍品。世界著名绘画大师凡·高、安格尔、拉维尔德的素描，与14世纪早期至15世纪末期法国、荷兰、意大利等油画大师的真迹，在这所艺术的殿堂里，散发着暖暖的光芒；中世纪拜占庭时期的144件书卷手稿，向你幽幽述说着天赋予人的智慧灵性；而路易十四到拿破仑时代的服装艺术收藏，则堪称一绝；文艺复兴时期至19世纪末期的雕刻，玻璃器皿，展示着当时艺术风格的时尚与转变。所有这一切都为创意阶级提供了吸取艺术营养的广阔天地。

中国私立博物馆——古陶文明博物馆是一座以陶文化为专题的博物馆，陶是人类艺术的源头，有五行之艺的美称，也是华夏民族将美和智慧发挥到极致的代表，馆藏文物以新石器时代彩陶及周秦汉陶器100余件、战国秦汉瓦当300余件、秦汉封泥1000余件，共三大系列构成，兼及其他相关领域古陶共约2000件，构成一部近乎完整而生动的古陶文明史，带你找寻人类文明的先声；这里许多藏品属珍稀孤品，其中秦封泥部分更可视为统一的中国封建王朝第一部“百官表”和“地理志”，展示着中国古代政治体系的源头档案，成为创意阶级领略华夏文明的好去处。

中国的私立博物馆，以国外优秀私立博物馆为借鉴，并结合自身特色，也为创意阶级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平台，正哺育着中国自己的创意人才。

四、私立博物馆机制灵活，丰富着创意时代的管理模式

私立博物馆因其与业务主管部门无直接行政隶属关系，故管理多不拘传统博物馆习惯模式，颇多创新。知识管理就是私立博物馆正在探索的管理模式之一。所谓知识管理（Knowledge Management，KM）就是为企业实现显性知识(Explicit Knowledge)和隐性知识(Tacit Knowledge)共享提供新的途径。在知识资产管理、学习型组织、人力资源管理和信息化四个方面进行深化和突破，利用集体的智慧提高企业的应变和创新能力，并成为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源泉。知识管理作为一种新兴的管理模式，在私立博物馆的运营中得到发展。

私立博物馆在知识管理方面的优势主要体现在隐性知识方面。所谓隐性知识，英国哲学家迈克尔·波兰尼（M. Polanyi）认为：指难以用符号系统描述的知识，它源自个人的体验，说不清道不明，与个人信念、视角及价值观等精神层面密切相关。经验、直觉、秘诀、预感等等，都属隐性知识范围。它是“非格式化”的，可能来自出色设计师的神来之笔、工匠师傅的独特技艺、基金经理的即时判断、销售员的市场嗅觉或发明者闪现的灵机一动。在获得难以用语言符号表达的隐性知识方面，必须涉及人际互动、合作意愿、共有经历、默契配合等“软条件”，才可以有效交流。尤其在涉及个人预感和直觉这类知识时，个人的愿望和意志起决定作用。波兰尼认为，从数量上看，显性知识只占人类知识的一小部分。正如他所说：“我们所知道的要比我们能够表达的多。”而博物馆在隐性知识的交流上显然有特殊作用。一些私立博物馆立足本馆特色，开发藏品的潜在价值，依靠研究工作和学术活动来增强博物馆的吸引力；一些企业家注意到私立博物馆的社会效益，使其与企业发展相结合将博物馆作为构建企业文化、营造企业形象的重要措施；有些举办者还将博物馆作为拓展企业产品销售的平台。如南京天地集团董事长杨休在公司办公场所展示收藏的书画作品。宁波红蜻蜓集团将设计部门设在该企业开办的鞋文化博物馆中。西安金泉钱币博物馆在北京、甘肃、上海、天津以及武汉、厦门等地开设分馆，通过博物馆来营销其钱币工艺品。此外，这些企业家也发挥了明显的“名人效应”，带动了更多有实力的民间企业家举办私立博物馆。

五、私立博物馆独具特色，成为创意时代打造特色文化，提高民族文化素质的新途径之一

文化素质指人们在文化方面所具有的较为稳定的、内在的基本品质,表明人们在这些知识及与之相适应的能力行为、情感等综合发展的质量、水平和个性特点。文化素质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中占有重要地位，特别是在科技日新月异飞速发展的当代，文化素质的提高是促进社会经济迅速发展的条件。如果人们的文化素质不能得到提高，那么他们将不能体会历史的厚重，不能欣赏前人留下的艺术杰作，也不能从中有所感悟，那么创新就会失去基础，整个国家将会失去民族创新力，从而被时代淘汰。所以，提高国民的文化素质至关重要。衡量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区的人口文化素质的指标，主要是受各种教育的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重。而私立博物馆的目标注重于回馈社会，为民族保存更多的文化遗产，让公众更便捷地接触这些文化遗产，这就为全民学习文化、提高文化修养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场所。私立博物馆数量众多、各具特色，向社会开放，展出艺术品实物，使人人都能共享博物馆资源，人人都有机会徜徉在艺术和知识的殿堂，不断领略文化、丰富自身，无形中成为人们培养文化素质的课堂。

如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全馆收藏近5000年来各种文物330万余件，主要有埃及艺术、希腊罗马艺术、东方艺术、西欧艺术、伊斯兰艺术、美国艺术等部门，还附设有少年美术馆。整座2460年前的埃及古墓移置在馆内专建的大厅中巨型玻璃罩里。还有安那托尼来象牙制品、伊朗铜器、日本盔甲、荷兰油画、法国雕塑、英国银器、希腊彩瓶、叙利亚玻璃、美国现代派绘画。每年来自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游客到此观光，不仅能欣赏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宝，更能从中学习历史艺术，提升文化修养。当然，不只是这类闻名于世的博物馆，就算新建的微型博物馆，只要自身有特色，做到“小而精”，也能成为人们学习的重要场所。如建于2006年的北京百年世界老电话博物馆，目前馆内的各类馆藏品已达3000多件，馆内藏品分美洲电话发展、瑞典电话发展、日本电话发展、中国电话发展等十个展览大类。除电话机外还有世界近100多个国家电话题材的邮票和几十个国家电话机题材的电话卡，几百本不同时期、不同省、市单位反映电话机发展历程的电话号码本和其他几百件见证电话发展的相关藏品以及展示电话机起源、世界电话发展、中国电话发展的珍贵史实资料。虽然电话的发展才有100多年的历史，老电话、电话号码本等在经济上可能形成不了巨大的价值，但其体现出来的历史文化价值是无限的，见证了电话发展的历程。参观者从电话的发展中，可以感受现代通信科技是怎样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的。

私立博物馆在创意时代的重要意义已经显而易见。然而，私立博物馆作为新兴事物，不可避免地要受到社会各界的议论和质疑，焦点主要有三：私人收藏行为与博物馆行为的矛盾；收藏者个人经营与提供公共品的矛盾；私立博物馆的管理实践与在计划体制时形成的管理观念和管理体制的矛盾。矛盾重重，使得私立博物馆的生存和发展陷入尴尬的境地，从而引来阵阵议论和质疑：私立博物馆在创意时代是否能生存下去？

面对这些声音，笔者认为，文化需要被宽容。华夏文明之所以博大精深，正是因为它海纳百川，千百年来对各种文明兼收并蓄，才有今天的灿烂辉煌。尤其是像私立博物馆这一类鲜活的、新兴的文化事业，更应该用一种善意的眼光去看待，敞开胸怀接纳它，并用健全的机制运作它，用完善的政策引导它，使其能够朝着正确的方向茁壮成长，开花结果，才是对文化真正的尊重。

参考文献：

[1] 凌晨.博物馆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动态.北京文博交流馆，2009-4

[2] 苏灿.博物馆在创意城市中的地位与作用，2010-1

[3] 中国私立博物馆管理与发展研究课题组.中国私立博物馆管理与发展研究，2006-7

（高山山：西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文化遗产管理专业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