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法利生:当代佛教的主旋律 ——“佛教在21世纪的使命”演讲比赛评述

中国佛教协会举行“佛教在21世纪的使命演讲比赛,评核小组要我做一个小结。我这个小结很不成熟,主要是和大家商量。

我想讲几个问题:第一,我要对这次演讲做一个基本评估。第二,对演讲的特性是什么、意义是什么,谈些个人的看法。第三,讲讲这次演讲的内容和形式、优点和缺点,以便借鉴与提高。最后讲几点建议。

第一,这次演讲比赛是中国佛教界于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汉传佛教地区举行的具有创造性的活动,是一个创举;是关于弘法,关于培养人才,一次带有开创性的活动。整个演讲比赛进行得十分有序,也具有一定的规范和水准,有一定的深度。整个比赛活动气氛十分热烈,也十分活跃。因此,可以这样说,这次活动是契理契机、充满法喜、圆满成功的。

从演讲比赛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佛教的希望,看到中国佛教的未来,看到佛教的前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次活动将记载在中国佛教的史册上。它的影响是深远的,它将会引起教内外的强烈反响。

第二,这次演讲活动有什么特色?意义又何在呢?

可以这样说,我们的演讲就是弘法,演讲就是度人,演讲就是艺术。

各位演讲的内容,阐发了佛教在21世纪的使命,涉及了佛教和社会的各个方面,使佛法更加贴近时代,走近生活。从佛法不离世法的观点来看,十四位法师和居士演讲的都是正法。这一点是非常明显的。

演讲就是度人,演讲中的许多内容,可以拓展人的视野,启发人的智慧,提升人的境界。对人类面对的众多问题,比如,人与人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类自身素质提高的问题等,这些人类当前所面临的问题,我们提出了佛教的看法,开出了佛教的药方,贡献了佛教的智慧,展现了佛教的思想成果。这对人们观念的调整、素质的提高,意义很大,所以说演讲就是度人。

演讲也是一门艺术。演讲是有特定要求的,所谓演讲,是由演和讲两部分组成,不光讲也不光表演。演讲艺术是有声语言和态势语言的结合。有声语言是指演讲要有修辞、有文采、有幽默、有提问、有排比、有对比、有譬喻等,要注意语音、语调和语气。这些方法运用得好,可以提高演讲的效果。态势语言是指演讲人的头、脸、手、脚的各种动作要恰当,特别是眼神、表情、姿态、动作,都很重要。这些态势语言表达、运用得好,可以大大增强演讲的艺术性。

这次演讲的意义何在呢?据说这次演讲活动是为今年秋季中韩日三国在韩国召开的演讲会选拔人才,这可以说是直接的具体的意义。深层的意义是,为整个佛教活动树立一种方向,树立一个榜样,树立一面旗帜。佛教的使命就是弘法利生。演讲是弘法的一种训练,为今后整个佛教弘法事业的展开树立了样板。这次参赛的选手是国内公开选拔出来的,也为公开选拔人才,公平参与,凝聚中青年佛门弟子,提高弘法的水准,提高弘法的艺术,提高弘法的效果,做出了示范,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www.daowen.com)

听完几场演讲后,我个人感觉,佛门是有“龙象的。有“龙象,我们要创造条件让他们脱颖而出。在培养人才中,演讲就是一个重要的方式。演讲这种形式也可以更有效地适应社会,提高全民精神文明素质,是适应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一种途径、一种方法。佛教要对国家、民族、社会做贡献,我以为是要以佛教的道德,佛教徒的精神面貌,出家人的人格、僧格,即理想人格去影响世俗社会,达到净化人心的目的。

第三,这次演讲活动的内容和形式、优点和缺点。

参加这次演讲的选手有国内十几位法师、居士。参加的人当中,有方丈,有中国佛协的理事,也有地方省市佛协的会长,他们没摆架子,都来参加了;有佛学院的老师,也有学生;有男众,也有女众;有僧人,也有居士。四众弟子参加演讲比赛,这是一次佛门的全面检阅。

此次演讲比赛由三种形式组成:演讲、评讲、开放(提问、回答)。通过这几种途径,有助于演讲活动的深入与提高。

关于内容方面,这次演讲紧扣“佛教在21世纪的使命,主要集中在这几个方面:关于佛教自身建设方面的;人与人关系方面的,包括心灵环保、提高道德素质、佛教对和平的贡献、佛教慈善事业如何展开等;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讲了佛教的生态环境伦理,这方面佛教有相当丰厚的思想资源,开发这种资源,对当前环保是十分有意义的探索。

这次演讲比赛有很多优点。第一,从佛教协会领导到参加比赛的每个人,都以一种非常认真、高度重视的态度对待,这是这次演讲活动举办成功很重要的一个前提。第二个优点,我认为是主题十分恰当。当代社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科学技术有了高度的发展,推动了物质文明的极大提高。但是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提高,也带来了新的矛盾,包括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灵与肉的矛盾。新的矛盾产生新的需要,我们佛门要认真体察,研究众生究竟有什么新需要,我们要根据这种新的需要来弘法。这次比赛关注新的形势,推出新的主题,这是很有意义的。第三个优点,大家的演讲对主题的内涵有开拓,有广度也有深度。参讲的十四位法师、居士的视野开阔,总的来说都抓住了佛教在21世纪的使命这个主线,有讲完善僧人自身建设的,有讲佛教与众生的关系的,有讲人类与自然的关系的,内容丰富。我个人认为,有几篇演讲达到了国际水平,参加一些国际学术会议也是符合标准的。第四个优点,对我个人也是一个教育,演讲人对佛教充满感情,有的还表现出一种激情。这是对佛教真理的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我认为是很宝贵的。第五个优点,整个活动都十分活跃。一般人都认为佛教徒比较严肃、冷峻、呆板,其实不是这样。这次大家都看到了,大家的提问都很踊跃,也很有水准,主讲人都做了回答,有的回答还十分的机智。应该说活跃是演讲会应具备的气氛,这样客观的效果就特别好。第六个优点,演讲会组织工作十分完善,作为第一次组织这种活动,达到这样的水准是十分难得的。

那么是否还有缺点呢?应该说为了以后的进步、提高,更应该关注缺点,提高就是改正缺点,所以我们也要尽可能地指出缺点。我个人感觉有些缺点值得总结:第一,演讲与朗诵不同,与背诵不同,与做报告不同,那种照本宣科的效果就不理想。探讨演讲的特质很重要。可以说,“背比“念好,“讲比“背好,“演讲比一般的“讲好。第二,从内容来看,有的演讲的论点不十分集中,比较分散,有的是面面俱到,这是一个重要的毛病,也是比较容易犯的毛病。大题小做,一般都是失败的;我们要小题大做,成功的文章是小题大做,这点非常非常重要。第三,语言方面,在比赛中很多人重视文采,重视修辞,有的是很成功的,但是有的就过分了,有雕饰的痕迹,写讲演稿没有首先把重点放在内容深度的开掘上,缺少文章深度的挖掘。今后必须在思想深度上下工夫。此外,这次主要是在教内演讲,如果在教外弘法,还要注意把佛教的名相、概念,用现代汉语翻译或表达出来,一定要让人听得懂,容易体悟。第四,作为出家人,有其定位,在演讲时,在应用态势语言时,既需要一种激情,同时也要注意“度或界限,如果过分强烈,让人过多地鼓掌,会冲淡演讲效果。在这方面运用得好,是十分巧妙的艺术。

我的几个建议,一是力争使这样的演讲比赛制度化、规范化,如定时、定规模、定比赛规则等,今后有章可循。二是拓宽和深化演讲比赛,如分不同层次人员开展比赛、专题讲演,乃至开展辩论、辩经,都是可以考虑的。三是准备工作还要改善,尤其是准备演讲稿方面要下大功夫。这些建议,只供参考。

总之,我想这次演讲是中国佛教在弘法方面的一种新形式的探索,给各省市佛协及各大寺院带了个好头,如果大家都能把人力、物力、精力运用到弘法和文化建设方面上来,正信的佛教就会树立起来,佛教就会充满生机和活力。

[原载《法音》,20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