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构建国内国际清真产业集聚区域研究

宁夏社会科学院　刘天明　李文庆

世界穆斯林人口已达16.58亿人^[1]，中国10个信仰伊斯兰教的少数民族人口就有2300万人，清真产业市场巨大。宁夏是中国唯一的回族自治区，被誉为中国的“穆斯林省”。由于共同的宗教信仰，回族同中国各民族穆斯林以及世界阿拉伯国家和穆斯林地区的文化、习俗相近，以回族穆斯林文化为纽带，以清真食品认证为龙头，构建国内国际清真产业集聚区域，具有其他省区不可比拟的优势，也是宁夏内陆开放型经济发展的重要平台，对于宁夏经济社会又好又快的发展，加强民族团结，推动中国国内国际开放具有重要意义。

一、清真产业的内涵与特征

（一）清真产业的内涵

“清真”是指符合伊斯兰律法的饮食文化和用品习俗。“清真”是中国穆斯林运用的特殊词汇，不仅具有浓郁的中国传统文化和伊斯兰文化相结合后的深刻内涵，而且符合中国穆斯林的信仰与心理、习俗与行为，从而被各民族的穆斯林所接受和运用。无论是举行宗教礼拜仪式的清真寺，抑或是穆斯林日常生活中的食用品和必用品，都充分体现出清真的内涵和文化的属性，正如经学大师王岱舆对清真的解读：“纯洁无染之谓清，诚一不二之为真。”“夫清真之本，乃遵命而认化生之真主。”^[2]马复初对此的认知：“吾教之名为清真也，大矣哉。夫清者不染于浊，贵乎知，有源也；真者不染于邪，贵乎知，有正也。吾人受主之恩，遵圣之教，则一言一字必遵其源；所行所止，必归于正。”^[3]无论是穆斯林习惯性沿用的称谓，还是当前学术界从民族、民俗和宗教方面的论述，均涉及了伊斯兰教的文化及其外延——饮食禁忌观。就清真的本质而言，把握了其宗教属性和文化内涵，也就为清真产业的生产经营和出口世界穆斯林市场提供了相应的理论基础和实践基调。

清真产业特指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生产、经营、销售以及服务于穆斯林的文化、旅游、金融等领域所形成的一个新兴产业。清真产业的核心消费者是穆斯林民众，还有广大的非穆斯林消费群体。清真产品作为人们日常生活消费品的一部分，适用于全人类，从这个意义上说，清真产业的市场需求无比广阔。

（二）清真产业的特征

清真产业具有三个特征，一是特殊性，指清真产品和用品的狭义消费群体是具有伊斯兰信仰这一特殊消费习惯的人群；二是普遍性，指广义消费群体可以覆盖到不受文化习俗约束的所有人群；三是规范性，指清真产业的生产、加工、储运、包装、经营等环节都要按照符合穆斯林的消费习惯和要求进行。

从清真产业的特征可以看出，清真产业的市场空间独特而广阔，可以形成“二维”市场，一是穆斯林与非穆斯林两大消费群体，二是国内、国际两大市场。清真产业的发展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非清真产品进入不了穆斯林消费市场，而清真产品（主要包括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等）不仅能够进入该市场，还能够进入一般性市场，市场空间巨大。

（三）清真产业的分类

清真产业的主要分类有九个方面：一是清真食品业，包括清真食品业和清真餐饮业；二是穆斯林用品制造业，包括穆斯林服饰、穆斯林家具及装饰品、穆斯林洗浴用品、轻工制品等；三是穆斯林文化旅游产业，包括穆斯林文化创意产业、穆斯林风情旅游产业、穆斯林出版印刷业等；四是清真商贸物流产业，包括清真商贸业、清真冷链仓储业、清真物流业、清真包装设计业、穆斯林会展业；五是清真产品认证业；六是回医、回药及保健品业，包括回医、回药、清真保健品和其他穆斯林养生、保健业；七是伊斯兰金融业，包括伊斯兰银行业、伊斯兰证劵业、伊斯兰保险业和其他伊斯兰金融业等；八是伊斯兰特色建筑业，包括清真寺建筑、拱北建筑、穆斯林特色民居和伊斯兰特色建筑装饰业等；九是清真相关产业，包括未纳入前述内容的相关产业。

二、宁夏清真产业集聚区域战略布局

世界穆斯林人口主要分布在亚洲和非洲的阿拉伯国家和其他穆斯林地区，全球仅清真食品的年贸易额就达到了1500亿美元^[4]，清真产业市场非常巨大，为宁夏构建国内国际清真产业集聚区域提供了广阔空间。

（一）宁夏国家级清真产业基地布局

根据清真产业发展优势和集聚区域分工，优化生产力空间布局，构筑“一核一带三区”联动发展的清真产业集聚区域。

1.一核

以银川空港（机场）为核心，以银川市为腹地，建设银川—灵武（空港）为一体的清真产业集聚核心区。发挥银川市区域中心城市和陆空“丝绸之路”大通道的优势，以清真食品穆斯林用品、服务贸易、保税加工、伊斯兰金融、特色文化等产业为重点，优化产业结构，构建现代产业体系，积极推进银川、灵武、宁东的区域整合，把银川建设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现代化新兴开放型城市，成为国内国际清真产业集聚的核心区。

2.一带

以沿黄经济区为主轴，以太中银和宝中铁路沿线为拓展轴，依托高速公路、铁路、民用航空等交通干线，建设吴忠市、石嘴山市和中卫市、固原市四大节点，形成宁夏清真产业带，强化银川与各节点之间的纽带传导功能，形成“核—带”开放型清真产业集聚区格局，辐射带动周边地区清真产业的发展。

3.三区

（1）创建国家级宁夏清真食品产业开发区（落户银川市）

银川市作为宁夏回族自治区首府，目前已形成了贺兰德胜和永宁望远清真食品加工集聚区，银川空港冷鲜货周转中心农产品出口基地。德胜清真食品工业园的清真食品产业集群已经形成，以厚生记为代表的休闲食品，以大北农、长湖嘉禾科工贸有限公司等为代表的粮油加工，以敬义泰、A里为代表的面包、糕点加工，以安优卜为代表的清真牛羊肉食品加工等具备较好条件的食品生产加工企业集聚在该园区，永宁县望远清真食品加工园区聚集了北方乳业、天然蜂生物科技等10余家清真食品企业。以德胜、望远为基础，在银川市兴庆区月牙湖地区新建宁夏清真产业园，在“十二五”期间积极争取形成合力，创建国家级宁夏清真食品产业园。

（2）创建国家级吴忠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开发区

吴忠市发展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已形成了一定的基础，已经集聚了清真食品、民族服饰、沐浴用品、特色建筑用品、宗教用品、民族家居用品等产品，为今后发展穆斯林用品产业提供了产业空间，通过国内国际投资，争取在“十二五”期间创建国家级吴忠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开发区。

（3）创建宁夏国家级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综合保税区

“十二五”期间，宁夏将建成中国的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研发与生产中心、集散和贸易中心及认证中心，但是较高的关税与配额限制了该产业的发展。必须通过相关政策支持，借鉴国内外保税区建设的经验，建设宁夏国家级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综合保税区。保税区的建设，将有利于提高宁夏及中国在国际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贸易中的地位，增加外汇收入；有利于吸引外资，引进国外先进技术与管理经验；有利于扩大劳动就业机会；有利于繁荣宁夏地区的经济发展。“十二五”期间，积极申报建设国家级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保税区。

（二）宁夏国家级清真产业集聚平台建设

加强“一会、五大平台”建设，形成国内清真产业集聚宁夏走向世界，世界清真产品汇聚宁夏走向全国的集聚平台。

1.创建中国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协会

宁夏被誉为“穆斯林省”，具有发展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的资源优势、民族文化、产业基础，有国家政策支持。大力发展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已经成为宁夏全区的必然选择。目前，国家已批准宁夏设立中国唯一的清真食品认证机构，创建中国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协会时机已经成熟。通过创建中国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协会，集聚清真产业企业总部或企业区域总部、认证、研发、销售等机构集聚宁夏。

2.建设中国清真食品国际认证平台

为促进宁夏清真食品产业的健康发展，国家认证认可委员会于2009年批准设立了全国唯一的清真食品认证中心——宁夏回族自治区清真食品国际认证中心（NHFICC），并赋予其将有关清真食品标准化转化为行业标准或国家标准。宁夏清真食品认证中心成立以来，制定出台了《宁夏清真食品国际认证中心工作实施方案（细则）》，制定了《宁夏回族自治区清真食品认证通则》，与马来西亚签署了清真食品标准互认合作书，最终目标是建设中国清真食品国际认证平台，完善清真食品标准体系，与国际清真完善联盟（IHA）制定、执行和规范清真食品标准评监体系接轨，这对推动宁夏清真产业集聚区域建设起到积极作用。

3.建设国际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研发设计平台

目前，宁夏已有一些企业建有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研究机构，自治区中医研究院、宁夏医科大学等设有回医、回药研究机构，通过政府引导、政策鼓励、资金支持等方式，支持各类企业和机构建立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研发机构，建设宁夏国际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研发中心，力促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的产学研联合，开发适宜中国穆斯林消费者和面向伊斯兰国家的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力争将宁夏建设成为世界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研发设计中心。

4.建设国际清真产业博览平台

目前，中国与阿盟所有成员国和其他伊斯兰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中阿双方在各个领域的友好合作关系稳步发展，合作水平也在不断提高，在中阿经贸论坛的基础上发展成为中阿经贸文化论坛，将为宁夏清真产业的大发展提供平台，宁夏将为中阿经贸论坛提供各种服务，建设国际清真产业博览中心，成为服务于中阿经贸合作发展的战略平台和连接中枢，既可以为宁夏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走向伊斯兰国家搭建平台，也可以充分展示伊斯兰国家的商品和文化，为伊斯兰国家产品进入中国搭建桥梁。

5.建设国家级穆斯林国际经贸物流平台

宁夏应依托中阿经贸论坛，积极同伊斯兰国家开展经贸领域的交流与合作；依托发达的交通运输体系、商贸物流体系建设经贸物流中心，通过空港物流、陆路口岸等，疏通与中东、中亚等伊斯兰国家的通道，将宁夏打造成为世界级的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的商贸、物流中心，着力打造面向伊斯兰国家的商贸交流平台。

6.建设国家清真产业人才教育培训平台

大力发展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必须依托一支高素质的人才队伍，包括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的科技研发人才、高技能人才、管理人才、营销人才、阿拉伯语等语种人才、伊斯兰金融人才、伊斯兰经济研究人才、伊斯兰法研究人才等。依托宁夏大学、北方民族大学、宁夏伊斯兰教经学院等培养清真产业各类人才，支持宁夏工商职业技术学院等培养一大批高技能人才，鼓励社会办学，加大清真产业人才培养力度，把宁夏打造成中国清真产业人才培训中心。

（三）清真产业国内合作布局

按照产业向宁夏集聚，产品向国内外扩散的思路，强力推进宁夏与外省、市、自治区的互动合作，重点打造包括西北地区经济合作区和东中部地区经济合作圈的国内经济合作圈，以实现优势互补、联动发展。

1.宁夏与北方清真产业合作区

充分利用宁夏与陕西、甘肃、青海、新疆、内蒙古等省区的地缘优势，回族与其他信仰伊斯兰教民族的宗教文化纽带，宁夏清真食品认证平台，加强清真产业合作，共同促进西北地区发展。与陕西、甘肃、青海、新疆、内蒙古联合打造清真产业，联合构筑连接东西部的交通大通道，联合建设信息网络，联合提高物流业的现代化水平。加强原材料基地建设，陕甘青新蒙地区畜牧业发达，共同建设原材料集散区。发挥宁夏清真食品认证优势，将宁夏建设成为北方地区清真食品出口认证的大本营。

2.宁夏与东部发达地区清真产业合作区

发挥宁夏承东启西的区位优势，积极主动加强与东部发达地区清真产业的合作，实现联动发展，合作共赢。加强与北京、上海、广州等发达城市的合作，积极鼓励企业走出去，加强清真产品营销，开拓发达地区市场。广州、义乌是清真产业出口的重要集散地，加强与广州义乌的外贸交流与合作，加强与天津港、黄骅港、唐山新港的合作，建设清真产业外贸出口的主要通道。进一步加大力度，提升闽宁合作水平，重点开展设施农业、食用菌、劳动力培训等方面的合作，积极引进福建大型食品企业生产加工清真食品。

3.港澳台清真产业合作区(www.daowen.com)

积极推进与香港、澳门、台湾的经济、技术、文化交流与合作，进一步办好香港宁夏活动周，推介宁夏清真产品和特色旅游，成为宁夏清真产业走向世界的一个窗口，制定针对性的政策措施，争取在宁夏设立港澳台产业园区。

（四）清真产业国际合作布局

立足宁夏，面向世界，主动参与国际分工合作，全方位构筑清真产业国际合作布局，建设清真产业国际合作的“三大合作圈”，即中东伊斯兰国家产业合作圈、东南亚、南亚伊斯兰国家产业合作圈、中亚伊斯兰国家产业合作圈。

1.中东伊斯兰国家清真产业合作圈

以中阿经贸论坛为平台，以沙特、科威特、阿联酋等海湾国家为重点，以企业为主体，以文化交流为切入点，全力推动企业、社团和民间组织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力促在伊斯兰金融、清真食品穆斯林用品、旅游及农业综合开发等领域取得实质性进展，推动宁夏与中东阿拉伯国家和穆斯林地区清真产业交流。以伊朗、埃及等伊斯兰国家为重点，不断提高宁夏在中东等穆斯林地区的知名度和认可度，打响宁夏清真牌、民族牌，拓展中东阿拉伯国家和穆斯林地区新兴市场。加大经贸合作力度，积极建设沙特和伊朗产业园，逐步扩大为中东清真产业园区。

2.东南亚、南亚伊斯兰国家清真产业合作圈

面向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巴基斯坦、孟加拉等国家和地区，重点加强清真食品互认谈判和清真食品签订互认合作协议。在马来西亚、泰国等国家和地区，设立清真食品穆斯林用品销售中心，开拓东南亚伊斯兰国家外贸市场，以企业为主体加强与马来西亚清真产业的合作，逐步建设东南亚、南亚合作圈清真产业园区。

3.中亚伊斯兰国家清真产业合作圈

中亚5国与中国能源、经贸关系密切，以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等国家为重点，加强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旅游、农业综合开发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规划建设哈萨克斯坦产业园，逐步发展为中亚产业园。

三、宁夏清真产业集聚区域建设的重点领域

（一）加快发展清真食品产业

1.清真食品加工业

重点以宁夏清真牛羊肉、乳品、休闲食品、调味品等为突破口，大力发展面向国内和阿拉伯国家、穆斯林地区开放的高端清真食品。

发展清真牛羊肉、禽肉加工业。清真牛羊肉、禽肉是穆斯林群众的主要肉食品，也是宁夏及周边省区优势资源。以宁夏的独特优势，整合周边省市乃至全国的牛羊肉资源，打“绿色”“清真”品牌，主要推广开发生产冷冻肉、分割肉、小包装肉系列产品和鸡肉系列产品；开发、加工清真牛羊肉熟制品系列产品，开发可快速加热食用的速冻干燥肉制品；开发头、蹄、尾、内脏等深加工制品，提高肉类产品加工附加值；创建清真牛羊肉知名品牌，扩大市场知名度，逐步开发国内国际市场。

发展清真乳品业。宁夏在奶产业发展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奶牛的发展水平在全国处于领先地位，在占领西北市场液态奶的前提下，进一步建立标准化、优质化奶源基地，扩大奶源收购渠道，完善收奶冷藏设施，进行深度开发，打造具有民族特色的乳业品牌产品，提高乳制品国内外市场竞争力和占有份额。

发展清真休闲食品业。立足于现有糕点、熟食品加工企业和产品品牌，扩大优质产品市场效应，培育清真食品品牌产品，引入工业化生产手段，大力发展清真方便食品、休闲食品，并将穆斯林传统食品如手抓羊肉、羊杂碎、烩小吃、羊肉臊子面、油香、馓子、饼子、骨头汤等做成方便食品和休闲食品，以满足市场供应和市场扩张的需要。

发展清真调味品业。发挥宁夏生物发酵业的优势，重点发展以玉米淀粉为原料、以液体发酵为手段生产的味精、鸡精，努力扩大枸杞香醋、三利酱醋等知名品牌调味品的生产规模，进一步提高品质，积极开拓国内市场。支持开发一批具有地方风味和民族特色的调味品、清真食品添加剂产品，如沙湖香脆辣椒等，并实现规模化、工业化生产，扩大市场覆盖面。

2.清真餐饮业

宁夏在发展清真饮食方面具有独特的民族文化优势，要进一步巩固壮大当地市场，注重挖掘宁夏穆斯林传统风味小吃，做大品牌。进一步开发研究、扩大和完善清真餐饮系列饮食，通过博览、比赛等多种形式努力打造宁夏清真菜系，鼓励走出区外、国外发展清真餐饮业，提高清真餐饮业的知名度和扩张能力。采取以经营清真餐饮的名店为主，建立连锁店的现代化经营方式，拓展国内外市场，进一步扩展和壮大清真餐饮业规模。

（二）积极发展穆斯林用品产业

积极开发适应现代穆斯林需求的特色服饰、日常生活品、高端消费品、特色回药、文化用品等，形成品种齐全、结构合理、高中低端匹配的穆斯林现代产品体系，打好宁夏穆斯林用品国际品牌，树立宁夏新形象。宁夏现有银川红旗服装厂、康乐民族家具厂、宁夏汇川服装（集团）有限公司等一批穆斯林服饰及用品定点生产企业，利用羊绒、牛羊皮毛开发生产出了具有民族地域特色的服装及用品，打造出了吴忠穆斯林用品、灵武羊绒制品、宁夏滩羊服饰等品牌。在现有加工制作滩羊二毛皮制品、羊绒制品、民族服装、旅游纪念品的基础上，大力开发高档民族服装，设计和生产不同档次的穆斯林传统服装、日常生活服装、时尚民族服装和民族表演服装等，以及坎肩、帽子、盖头、头巾、装饰花边等丰富多彩的服饰，使宁夏发展成为全国穆斯林服装、服饰生产、销售的集散地。支持开发富有地域民族特色的装饰品、日常生活用品、回药、工艺纪念品、回族文化用品等，努力增加花色品种，扩大生产和销售规模。支持贺兰生态纺织工业园、灵武羊绒工业园、黄河善谷—慈善工业园等工业园区穆斯林用品产业的发展。

（三）大力发展清真商贸物流产业

加快以区域物流中心和专业化市场为主体的批发业市场体系建设，进一步扩大专业市场贸易规模；加强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零售商业功能开发，加快零售业结构调整和技术进步；完善零售服务功能，促进传统流通业向现代流通业转变；以城市发展为基础，加快商贸网点调整，加强商业服务设施的科学配置；加快建设集供应、销售、物流于一体的公共信息服务平台，拓展批发市场服务贸易功能，逐步建成具有较强辐射力和吸引力的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批发市场，努力形成服务于国内、国际清真产业的物流中心。

（四）建设回族穆斯林风情旅游区

1.构建“一带两地四圈多点”的回族穆斯林风情旅游区

加快建设黄河金岸特色旅游带，打造银川和吴忠两个旅游目的地，形成银川自然和民族历史文化旅游圈、吴忠回乡风情旅游圈、中卫黄河风光旅游圈和固原回乡山寨旅游圈。完善中华回乡风情园和纳家户回族村建设，建设吴忠板桥与鸿乐府、同心清真大寺、西吉单家集、泾源冶家村等回族文化旅游景点（区）；研究开发以“九碗三行”为代表的回族宴、武术表演、文艺表演等回族文化旅游项目；建设世界穆斯林文化城、回族小镇、休闲度假村；大力发展沙漠观光旅游。开发20个以上景点，形成5条以上具有回族穆斯林文化内涵、特色鲜明的民族文化旅游精品景点和线路，推动宁夏旅游业的发展。

2.加快适应穆斯林生活需求的旅游基础设施建设

积极开发适应阿拉伯国家及穆斯林地区的旅游消费习惯和休闲娱乐项目，完善三星级以上宾馆适应穆斯林生活需求的硬件设施，包括客房内悬挂礼拜标识、卫生间安装便后水洗龙头，以及满足穆斯林游客日常生活禁忌的餐饮和接待礼仪等，营造具有中国特色伊斯兰艺术风格的城乡建筑，提高宁夏对阿拉伯国家及穆斯林地区旅游者的吸引力，使其成为阿拉伯国家及穆斯林地区首选旅游目的地。

3.加大对宁夏特色旅游项目的推介与宣传

利用广播电视、报纸杂志、专题介绍等多种手段，把宣传作为向阿拉伯国家及穆斯林地区推介宁夏旅游的第一抓手，每年有计划、有目的组织旅行社及相关人员赴中东等伊斯兰国家开拓客源市场，宣传推广宁夏穆斯林风情景区景点，介绍独具宁夏特色的旅游项目，使阿拉伯国家及穆斯林地区游客对宁夏有一个全新认识。

（五）打造伊斯兰金融中心

逐步扩大宁夏银行伊斯兰金融事业部业务，做好伊斯兰金融业务的产品开发、风险管理和绩效核算，积极稳妥地推进伊斯兰银行业务试点；积极研发具有差异化竞争优势、能够吸引广大客户的伊斯兰金融产品，以产品特色和业务规模来提升伊斯兰银行业务的品牌影响力。

积极吸引伊斯兰国家保险、担保等机构来宁发展非银行金融业务，拓展业务领域，开展国际保理、包买票据、打包贷款等国际贸易融资手段，推动自治区涉外金融业加快发展，促进宁夏金融创新，使宁夏成为吸引伊斯兰投资的重要承接区。充分利用国家政策性金融、保险在国际经贸合作中的重要保障作用，积极吸引中国进出口银行、中国进出口信用保险公司来宁设立分支机构，营造良好的伊斯兰金融生态。

四、结　论

宁夏清真产业虽然形成了一定基础，但由于资源规模、市场规模、产业规模均较小，如果仅仅依靠宁夏的力量来发展，很难有大的作为。必须开阔视野，在清真产业“集聚”上下工夫，利用好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整合集聚全球资源要素，内资与外资相补充，内贸与外贸有机结合，“引进来”与“走出去”协调发展，将宁夏建成中国的清真产业研发与生产中心、集散和贸易中心及认证中心。按照产业向宁夏集聚，产品向国内外扩散的思路，强力推进宁夏与国内外的互动合作，全方位构筑清真产业国际合作布局，打造国内外经济合作圈。因此，宁夏清真产业发展的基本构想是：“搭建平台，集聚产业”，将宁夏建设成为国内清真产业汇聚宁夏走向世界、世界清真产业通过宁夏走向全国的清真产业集聚区。

参考文献：

［1］葛中兴：《清真食品产业发展理论与实践》，民族出版社， 2005年。

［2］王正伟：《回族民俗学概论》，宁夏人民出版社， 1994年。

［3］孙玉安:《中国清真食品如何适应现代社会》，《回族研究》， 2003年第2期。

［4］白剑波：《清真饮食文化》，陕西旅游出版社， 2000年。

［5］国家民委政法司：《国务院清真食品管理条例参考资料汇编》上册。

［6］宁夏社会科学院、银川市商务局联合课题组：《银川市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产业“十二五”发展规划及2020年远景规划》， 2010年。

【注释】

[1]根据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统计资料翻译整理。

[2]王岱舆：《正教真诠清真大学希真正答》，余振贵点校，宁夏人民出版社， 1988年。

[3]马复初：《礼法捷径·原序》，同治甲戌春三月，滇南仁山马佑龄重刻，藏国家图书馆古籍分馆。

[4]李楠、虎砚颖：《中国清真食品质量管理体系应引入HCPs概念》，《中国穆斯林》， 2009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