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黄作义让许多美国人了解了中国的航天技术水平。在美国人的印象中,中国的航天技术也就在做餐具的水平上。那是在1986年。航天工业部发射服务小组赴美考察,小组中黄作义是技术智囊人物。在美国麦道公司的谈判室里,黄作义和另一名中国专家舌战13名美国技术专家。一轮下来,美国人认识到中国人手中有真家伙,从此美方对中方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认真和尊敬起来。当时,长城公司还摸不准这一国际商业发射服务市场的门道。黄作义经过调查研究以后发现:“既然卫星制造商和用户才是真正决定购买我们火箭的人,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向他们推销呢?”于是,长城公司在美国的推销活动首选美国休斯卫星公司。1986年,初战告捷。到了1987年,航天人发现,先前签订的那些协议,外方大都没有履行。中国的运载火箭要想能继续生存下去,就必须尽快利用已经成熟的技术,研制出新一代大推力的运载火箭。于是,一种新型火箭的构思萌生出来了。
航天人构想在长征二号火箭上捆绑4个助推火箭,从而把低地球轨道有效载荷能力从2.5吨提高到9.2吨。这就是长二捆。黄作义拿着自己亲自画的构想草图开始了四处游说,搞“纸上谈兵”。“做火箭生意,不是摆小摊的买卖。由于中国的专家、教授们刚刚开始涉足世界商业发射市场,既无关系,又没资本,靠的仅是几张火箭草图和嘴皮子,无论走到哪里,心里都很不踏实,总有点个体户的感觉。”黄作义说。我国推力最大、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长三乙型火箭,和具有广阔前景的长二丙/sd型火箭,同样是在利用成熟技术基础上,以“纸上谈兵”的方式,通过商业合同启动了火箭的研制。凭借以往的技术积累,我们拿着火箭图纸谈合同,拿着合同找贷款,拿着贷款搞研制,其结果是研制了新型火箭,拓宽了融资渠道,纳入了市场良性循环。在国内卫星需求不足状况下,长征火箭打入国际市场,承揽发射先进卫星,大大促进自身发展,实现了几次历史性的跨越。长征系列火箭当今的主打火箭,都是商业发射的结晶。如果没有国际商业卫星发射服务,今天的中国航天大国的地位就靠不住。航天人认为,长二捆经历了很多磨难,凝聚了很多精神,最关键的是开辟了一条商业运作带动航天技术发展之路。这个故事真正有心理冲击力的地方在于:在一个洋溢着牺牲奉献精神的组织里,组织成员的主观能动性和大局观是与众不同的。先说主观能动性。所谓主观能动性,用一句大白话来说,就是眼里要有活。这个眼里有活是包括两方面内容的:不管地位高低,一个人主动给自己压上两副担子,一副是战术上恪尽职守,一副是战略上敢想敢干。恪尽职守不仅仅指要承担岗位责任,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在细节上还要做到一丝不苟。敢想敢干就是要敢想大事、干大事,只要对组织有利的事就去想、去干。你想想,黄作义是个高级工程师,从他舌战13名美国技术专家的战绩看来,他的专业能力是过硬的。
同时,黄作义还是中国长城公司驻美国办事处主任,推销火箭也是他份内的事。不过,构思新型火箭、“纸上谈兵”、探索商业运作和航天技术发展模式,好象是上级决策者的事,是不同“部门”的事,不应该有黄作义什么事了。问题是,黄作义把这些不是自己“份内”的事“揽”了过来,还把事干成了。这里面有一个管理思想的突破,用一句反问句来表达就是:战略难道不是所有人的事吗?再说到大局观。大局观有收和放两个侧面。我们现在更多地强调收的方面,比如“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局部服从全局”等等,这些都是对的。但是,放的方面,我们强调的却少了很多,比如大局观和主观能动性的某种程度的联系。也就是说,为了大局,必要时还要敢于突破官僚系统的束缚,敢于担大责任,而不要用“我没有权”作为借口,去回避责任。黄作义“纸上谈兵”的故事,用来解释一种有效的大局观,也很适用。说到底,大局观源于一种强烈的主人翁责任感。(www.daowen.com)
在我们国家有很多的企业,传奇般地崛起,同时,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又匪夷所思地土崩瓦解。怎么解释这样的现象?大多数人会说:“唉!成也机会,败也机会!”但是,很少人会进一步思考:机会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靠一套指导思想有意识地把握机会,而不是被机会牵着鼻子走?这是一个偶然性和必然性问题。要回答这样的问题谈何容易,有时侯,是要通过付出惨重代价,才能得出正确答案的。巨人集团的总裁史玉柱就走过了这样一段路。巨人集团是保健品行业的明星企业,它以4000元起家,通过神奇的经营手法,迅速崛起,一度成为保健品行业的老大。但是,后来巨人不慎卷入多元化的狂潮,最终因为在一个房地产项目(也就是建设巨人大厦)中出现地质基础结构缺陷的不可抗偶然事件,经营一下子陷入了困境。原因是,巨人大厦的问题通过媒体的报道后,造成了债权人逼债的情况,巨人集团的现金流断了。回顾这一段经历,史玉柱一再说,“表面上看是我们巨人大厦没有盖起来,导致了我们现金流中断,实际上即使没有大楼问题,即使大楼被我们盖起来,72层全部盖好了,我想我们出现危机,出现困难,也是必然的。假如那个地方没有积水,那个地基,假如那个时候资金周转过来了,那么今天是什么情形呢?
如果当时我们地下没有那三个断裂带,那个劫难应该能过去,但那个劫难过去这是偶然的,我这个巨人必然要倒。我觉得这个巨人倒还有一种是必然的,这个必然的东西是什么,这个必然的东西我觉得应该是,如果它不倒不符合规律,它只有倒了。”史玉柱为什么会下这样的结论?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三年之后,巨人集团又重新崛起,它的产品风靡全国。巨人是怎么走过来的?它得出了什么刻骨铭心的结论?反思的过程甚至显得有些悲壮。“到1997年7月份“巨人”营销机构一下子垮掉了,那时候情绪上最低落,感觉什么都没了,巨人瘫痪了,上海这边全撤了。我没有回珠海,直接去了西藏,去了青藏高原,上了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为了省下800块钱,我们没有要向导,在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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