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首先考察几何学和描述的自然科学之间的对立。几何学家不像从事描述的自然科学家那样关心事实上的感性直观形状,他不像后者那样形成有关模糊的形态类型的形态学概念,这些形态类型是根据感性直观而被直接把握的,而且它们尽管模糊不清,却是在概念上和术语上已被确定的。这种概念的模糊性,它们的应用范围富于流动性,都并非是它们的缺欠;因为在它们被使用的知识范围内,它们是绝对必不可少的概念,或者说在那些范围内它们是惟一合法的概念。如果要对在其直观所与的本质特性中的物的直观所与物给与适当的概念表达,这就正好意味着应把这些物的直观所与物当作是自行所与的。它们正是作为流动物自行所与的,而典型的本质只能通过直接分析的本质直观在它们之内被把握。最完善的几何学和最完善的对几何学的实际掌握,不可能有助于进行描述的自然科学家去直接表达(以精确的几何学概念),他以简单的、可理解的和完全适当的方式用“齿形的”、“凹形的”、“透镜形的”、“伞形的”诸词所表示的东西——这些简单概念在本质上而非偶然地是不精确的,并因而也是非数学的。
几何学概念是“观念的”概念,表达着某种不能被“看”的东西;它们的“起源”,因而也是它们的内容,本质上不同于描述概念的内容;后者作为概念表达的不是“观念”,而是直接从直观中引出的本质。精确的概念有其本质相关物,后者有康德意义上的“观念”的特性。与这些观念或观念本质相对的是作为描述概念相关项的形态的本质。(www.daowen.com)
这种观念作用产生着作为观念的“限界”的观念本质,它本质上不可能存在于任何感性直观中,但形态的本质或多或少紧密地“接近着”它们,却永不会达到它们。这种观念作用在其基本本质上不同于通过纯“抽象”成立的本质把握,在此纯抽象作用中,一个抽出的“因素”作为本质上模糊的东西,作为典型的东西,被提升到本质区域中去。在流动物领域中有其外延的属概念或属本质的稳定性和纯可区分性一定不要与观念概念和在观念物上有其外延的属的精确性混淆。于是可以进一步看到,精确科学和纯描述科学虽然联合在一起,却不能相互取代。任何精确的,即在观念的基础结构之上进行的科学,不论其发展程度有多高,都不能解决有关纯描述问题的那种原初的和正当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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