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可以让普遍的悬置概念在我们明确、新颖的意义上,取代笛卡尔的普遍怀疑设想。但我们出于正当理由限制了它的普遍性。如果它是如此尽可能地无所不及,那么每一种设定或每一种可完全自由地去变样的判断,每一种可判断的对象,均可被置入括号中了,那么也就没有未被变样的判断的领域了,更不必说一个科学领域了。但我们的目的是要去发现一个新的科学领域,这个领域应通过加括号方法得到,它因此只应是一种被明确限制的领域。
这种限制可用一句话来表示。
我们使属于自然态度本质的总设定失去作用,我们将该设定的一切存在性方面都置入括号:因此将这整个自然世界置入括号中,这个自然界持续地“对我们存在”,“在身边”存在,而且它将作为被意识的“现实”永远存在着,即使我们愿意将其置入括号之中。
如果我可尽情随意地这么做,那么我并非像是一个诡辩论者似地在否定这个“世界”,我并非像是一个怀疑论者似地怀疑它的事实性存在;但我在实行“现象学的”悬置,后者使我完全隔绝于任何关于时空事实性存在的判断。(www.daowen.com)
因此我排除了一切与此自然世界相关的科学,不论它们如何坚定地对我存在着,不论我多么赞美它们,不管我多么不可能对它们哪怕提出最微小的反对,我断然不依靠它们的有效性。我也不使用属于它们的任何一个单独的命题,即使它是完全明证的,我不采取它的任何命题,没有任何命题为我提供一个基础——要指出的是:只要它像在这些科学中所理解的那样,被理解作关于这个世界的现实的真理。只有当我为它加上了括号以后,我才有权接受这样一个命题。这就是说,只有在排除判断的变样意识中才接受这样一个命题,因此我不会把它当作像在科学中那样的一个命题并去接受,这样的命题要求有效性,并且我也承认和使用其有效性。
这里所说的悬置不应与实证主义所要求的那种悬置相混淆,但是我们必须相信,它本身的确被实证主义所违反。现在这不是一个排除损害着科学研究的纯物质性的一切偏见的问题,不是通过使一切论证诉诸直接存在物以构成一门“摆脱理论”、“摆脱形而上学”的科学的问题,也不是关于如何达到那些其价值无可怀疑的目标的问题。我们所要求的东西存在于另一方向上。在自然态度中所设定的、在经验中被实际发现的整个世界,是在完全摆脱理论后被接受的,如其被实际经验到的那样,如其在经验关联体中被明确显示的那样,这样一个世界现在已对我们无效了;我们不再检验它,也不再为其辩驳,而是将其置入括号之中。同样,与此世界有关的一切理论和科学都将遭遇相同命运,不论它们可能如何完美并具有实证主义的或任何其他什么性质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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