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知识 假如没有《文学史》:编后记(三则)

假如没有《文学史》:编后记(三则)

时间:2024-01-2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文学史》集刊编后记(三则)《文学史》第一辑编后记以文会友,乃读书人本色。1992年7月于蔚秀园《文学史》第二辑编后记值此“海峡两岸文化交流”呼声日高之际,这一辑《文学史》集刊用一半篇幅推出台湾学者的著述,颇为“合乎潮流”。因此,每辑《文学史》集刊,围绕一个中心话题来展开,这样有利于读者的关注与介入。1993年仲夏之夜《文学史》第三辑编后记学者论学,乃分内事,没什么好吹嘘的。

假如没有《文学史》:编后记(三则)

文学史》集刊编后记(三则)

《文学史》第一辑编后记

以文会友,乃读书人本色。在过去几十年间,由于意识形态分歧,内地、港台和海外学者很难平心静气地会友谈天,砥砺学术。这种局面如今已经开始被打破,可真正的理解与沟通并非易事。借一块宝地,聚四方学人,就某一学术问题深入探讨,这一愿望由来已久。不争学统,也不搞竞赛,只不过希望多听到一种声音,多了解一点世界。“文学史”是我们的研究课题,可这种“学术对话”的意义当不限于此。

以“文学史”为研究对象,并非排斥“文学理论”与“文学批评”,而是强调将文学现象放在“史”的位置上考察。从“文学史”角度研究思潮流派、作家作品等,而不取个别文本的独立分析。至于文学史理论以及对以往文学史著作的反思,更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具体栏目的设计,只是因地制宜;不过希望体现一种融合中与外、古与今、文与史、论与证的学术追求。

文学史研究本身就带有学院派的色彩,再加上本书的作者大多任教于大学;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力求严肃认真地思考,追求持重厚实的学术品格。没有惊世骇俗的高论,大都是平正通达的研究,言必有据,据必可稽。强调引文注释的规范化,无非是想提倡一种老老实实读书,认认真真作文的学术风气;但愿能免“不贤识小”之讥。

我们的杯子很小,我们的胃口也不大,只不过想联络若干在商品经济大潮冲击下还愿意读书做学问的同道,相濡以沫,并用适当的方式体现我们的存在。

1992年7月于蔚秀园

(《文学史》第一辑,陈平原、陈国球主编,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4月)

《文学史》第二辑编后记

值此“海峡两岸文化交流”呼声日高之际,这一辑《文学史》集刊用一半篇幅推出台湾学者的著述,颇为“合乎潮流”。不过,所谓的“文化交流”不该流为一种“姿态”。学者作为个体,凭良心和学识发言;至于编者,也只考虑论文的学术质量。学者之间需要对话,而对话的前提是尊重对方的学术选择、理解对方的学术道路,彻底摒弃“一统天下”或“争雄斗霸”的企图。但愿不同地区学者之间的对话成为“家常便饭”,没有任何新闻价值,也不值得搭架子。如此平实的对话,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交流”。

既然是“对话”,希望有个可以交锋的中心话题,不至于老是各说各的。无意制造争论,只是在大致接近的课题中,更容易发现各家学术立场的差异。因此,每辑《文学史》集刊,围绕一个中心话题来展开,这样有利于读者的关注与介入。选择中国古代的“诗词曲”作为第一个中心话题,则是因其容易找到共同话语,但又存在明显差异。其中不同文章之间的缝隙,颇为耐人寻味。或许这正是时贤所追求的“开放空间”:在此无始无终、可进可退、非正非邪的对话状态中,首先感受到的是自由思考的乐趣,而不是具体结论的对错。

设立“试写文学史”专栏,目的是将理论探讨与实际操作结合起来。文学史撰述远非“史识与史料的结合”一句话所能涵盖,涉及不少棘手的问题。不同的文学史著述,有不同的学术思路、理论设计、叙述策略以至操作程序,是非功过需要仔细辨析。不作惊世骇俗的翻案文章,只想选取同人中正在撰写的文学史片段,加以认真的批评。之所以采取如此“低姿态”,是因为意识到文化建设的艰难,对古人、对今人均抱“理解之同情”。希望这不至于成为“平庸”或“乡愿”的托词。

1993年仲夏之夜(www.daowen.com)

(《文学史》第二辑,陈平原、陈国球主编,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10月)

《文学史》第三辑编后记

学者论学,乃分内事,没什么好吹嘘的。

文章水平自然有高有低,但在作者、在编者,都总算是尽了心,也尽了力。

三年前,当我们几位凑到一起商量办集刊时,确有几分悲壮情怀。意识到商品经济大潮将对学术研究造成巨大冲击,对策不外两条:一是向政府或基金会申请资助,一是学者自谋出路。很希望能像30年代的文入学者那样,“拿自己的钱,说自己的话”。

明知以今日学术市场之狭小,以及知识者的贫困,要做到这一点近乎天方夜谭,还是不愿就此罢休。几位穷书生就这么不识时务,居然想凑小钱“办大事”。幸亏有北大出版社的支持,集刊总算出了两辑,而且自认不算太坏。

当初新闻界的朋友希望“广而告之”,说是听起来挺动人的,准能募集到经费。婉言谢绝了朋友的建议,一是唯恐变成“作秀”,此事纯属个人兴趣,真是“一说便俗”;二来更怕政府或企业因此心安理得地拱手出让支持学术的义务。当然,也想试试自己的心志和能力。在我们看来,不管在朝在野、钱多钱少,为文化建设出力是理所当然的——学者也不例外

遗憾的是,随着印刷成本的大幅度上涨,我们的“心志”明显超出“能力”,无法再独立承担相关费用,只好退而求其次:申请资助。

在感谢为这一辑《文学史》提供出版费用的香港科技大学的同时,更想对此前在道义上和金钱上帮助过我们的各位朋友表示歉意:没能坚持当初的理想,毕竟是一种失败,尽管集刊还在出版。

1994年深秋于京西

(《文学史》第三辑,陈平原、陈国球主编,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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