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知识 清华陈寅恪与弟子周一良相聚

清华陈寅恪与弟子周一良相聚

时间:2024-01-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从上海到天津的轮船上,周一良恰好遇到了正北上清华教书的陈寅恪,这是周一良回国后第一次见到陈寅恪,两人心情自然都非常高兴。到1947年暑假前,北大和清华都以教授名义向他发出聘书。经再三斟酌,周一良来到了清华。周一良之所以应聘清华,除了清华为他提供住房以外,主要是陈寅恪在清华,可以随时向他讨教。

清华陈寅恪与弟子周一良相聚

周一良留学哈佛期间,曾经与陈寅恪通过信。1946年,陈寅恪到英国治疗眼疾转道美国回国时,周一良和杨联升曾随同赵元任夫妇到船上探望陈寅恪。随后不久,周一良偕妻挈子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祖国。在从上海天津轮船上,周一良恰好遇到了正北上清华教书的陈寅恪,这是周一良回国后第一次见到陈寅恪,两人心情自然都非常高兴。一路上除了把酒话沧桑外,周一良对恩师照料有加。

哈佛博士周一良回国时,曾经引起各方的注意,北大和燕京都想把周罗致帐下。身居美国的赵元任在给博斯年一封信中曾详细谈到有关史语所招募人才之事,对周一良的评价是“史语所要New Blood,周一良是第一个要紧的人,万万不可放去”。爱才的傅斯年在1945年10月致函胡适,有意把周一良网罗到北大,认为周一良先生是难得的人选。“周一良、王毓铨、胡先晋,乞先生一斟酌,就地决定。”“周一良甚好,乞先生接洽一下,但他恐非教授不可(也值得)”。破格用人是傅斯年招徕人才的绝招。但是燕京司徒雷登、洪煨莲都曾力邀周一良重回燕京,周一良按照出国前的约定来到燕京大学,不料热脸蹭了凉屁股。燕京大学对这位留美博士并不怎么买帐,按照当时不成文的规矩,留学归来的博士只能从副教授干起,如同期从德国留学归国并在北大教书的季羡林起先也是副教授,只不过当了一周的副教授后,马上被升为教授。燕京按照行情,公事公办,只聘他为国文系的副教授,这无疑使自视甚高抱有教授之想的周一良心里不痛快。更使周一良恼火的是,燕京明明有空闲的洋楼多处,却不给他住,只给了他一间小偏房,弄的周一良无法把家属迁来。经常对周一良进行关照的洪业到夏威夷去了,周一良有怨无处诉,就萌生了去意。到1947年暑假前,北大和清华都以教授名义向他发出聘书。经再三斟酌,周一良来到了清华。周一良之所以应聘清华,除了清华为他提供住房以外,主要是陈寅恪在清华,可以随时向他讨教。但周一良并没能进入历史系,却到外文系教日语。后来在陈寅恪的推荐下,周一良又在国文系开设了“佛经翻译文学”课。这一段时间,两人来往比较频繁,高谈阔论,埙箎相应,尽享论学之乐。(www.daowen.com)

对这一段师生之间的交往,王永兴在《213房间的由来》一文中追述甚详,照录于下:“我和周一良先生相识,大约是在1946年的冬天。当时,我是恩师陈寅恪先生的助手,朝夕侍读先生之侧。一日,有人敲门来访,我去开门,他說:‘我是周一良,来拜见陈寅恪先生。’按惯例,客人通报姓名后,我要请示寅恪先生,是否应让客人近来。但由于我已久闻一良先生大名,于是不再請示,就请一良先生近来了。我看到寅恪先生笑容滿面地迎接他,他们谈话时间相当长,內容主要是寅恪先生问在美国的清华旧日友人的情況,如赵元任先生、杨联升先生等。一良先生问讯寅恪先生的健康情況,並告诉寅恪先生,他已回燕京,又說此后要经常来向寅恪先生请教。1947年秋日的一天,一良先生又来拜謁寅恪先生,告诉說他已被清华外文系聘为教授,住在新林院。我送一良先生出门时,他邀请我到他家畅谈。此后,每隔三、五日,一良先生就來看望寅恪先生。”对于周一良到清华历史系任教的情形,该文也说明了是陈寅恪的帮助,“这一年春节(1948年——作者注)后,寅恪先生嘱我到当时的历史系主任雷海宗先生家,向雷先生提出,他希望將一良先生调入历史系。果然不久,一良先生到寅恪先生家中說,他已调入清华大学历史系”。虽然两人由师生而同事,但周一良依然执弟子礼,经常到陈寅恪家中为他读日语杂志。闲暇之余,曾陪同双眼失明的老师到中山公园游玩,赏藤萝花。同时,周一良对魏晋南北朝史和佛典翻译不能忘情,继续在这些领域用力,先后发表了一系列论文。陈寅恪是这一领域的权威,周一良随时向他请益,自然是意料中事。至于他的学术风格,汤用彤先生对季羡林说:“周一良的文章,有点像陈寅恪先生。”可见锡予先生对他评价之高。可惜,周一良在回忆中着墨不多,无从得知更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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