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你越了解一个人,就越觉得他不像他自己。第一印象固然重要,但那全然是表面和装样子。在真实的约翰·爱德华兹见到杰西·詹姆斯这个场景中,我们只是需要表现那些我们认识的淫乱成性、自命不凡的政客和名人们的真实性格——人物性格的三维空间,看看结果与表面有多么不同。
任何人,无论是政客还是普通人,都是集行动和决定于一身的人,他们都受世界观和道德准则的激励和影响,而这也许会被外表的一维人格表象所展现或掩盖。
例如,假设有人一直在欺骗自己的妻子,断断续续长达数十年。同事当中没人知道这一点,而在这一大屋子朋友里,每个人可能都知道这件事情——除了他的妻子——但是没有人谈论它。假如他们知道这件事却假装不知道,就透露了他们性格方面的秘密。
至于那位妻子——人们也许不仅喜欢她,且由于了解她那拈花惹草的丈夫的秘密,也在同情她。房间里唯一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就是欺骗妻子的那个混蛋。
话又说回来,如果那些人确实了解他们夫妻共同生活背后的真相——他的妻子实际上是一个絮絮叨叨、指手画脚的泼妇,他们也许会同情那个丈夫。
我们假设主人公风趣幽默、魅力十足,作者一开始是以令人捧腹的故事以及逗乐的方式来讲述他的。他热情活泼、口齿伶俐,巧妙地隐藏了他所要做的事,并不想激怒任何人。他的原则是:让我们共度美好的夜晚,不要让任何令我尴尬的事情出现。假如你是我的好友,你会支持我的。
他衣着整洁考究,留着年轻时髦的发式,开着一辆豪华轿车。这些都是一维的描写,试图以某种方式向世人表明他的身份,这样的描写混淆了他性格的真实性。无论如何,当这一点很重要时,我们看到这个人的外表并不是他的本性。
尽管他表面阳光开朗,但本性自私又懦弱,这是他的真实一面。
外表是一回事。但假若你让这个人坐在皱巴巴的沙发上,他会给你洗脑,讲述他过去一些隐秘的经历,试图说明他现在的弱点、选择和喜好,并为之辩护。
他是如何长大的,童年家庭经历的背后透露了何种信息,这些也许是他部分的解释,然而并非他的真实性格。并非每个人都被过去的经历所困扰。当然,从文学的观点来看,所有这些事情在理解他如何思考、如何做事时,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是,这些并不能决定他是怎样一个人,也无法正确解释那些为他自身以及其他人带来消极后果的决定。过去绝不是我们现在的样子,但过去的经历通常会影响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
他的真实性格是由他的选择与行为组成的,是由他所跨越的道德界限、所冒的风险以及造成的后果所决定的。我们的真实性格,一部分是在面对同样的二维空间经历时,有能力克服自身性格上的弱点而与他人达成的和解。
当然,这是一个好人,绝对的风趣幽默,也许与一个恶毒的泼妇过着不幸的生活。但是他的真实性格、他的道德准则……就是那样,在这个例子中,非常低下。
这就是我们故事的内容,涉及所有的层面。有时,卑微的人物性格也会吸引人们阅读,至少在小说中是这样。故事中的人物有要隐藏的秘密,有要讲述的故事,要给出各种理由,还要保留一些假象和幻象。所有这些都与二维空间人物性格刻画密切相关,或者根源于此。
但是在小说中——不像前面所举的例子,鸡尾酒会上,那个家伙让屋子里的人们几乎喘不上气——要避开事实并不容易。或许在故事的第一部分,你可以糊弄一下读者,使其相信某个人是怎么样的,但是迟早你需要表现人物的性格——他是谁,他实际上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好还是坏。
如果你不这么做,你的主要人物的性格就将呈现出一维性。要使主人公吸引读者,绝不仅仅是抽根烟、开个玩笑这么简单的。
如何在人物性格方面吸引读者?
当然,我们眼中的英雄和恶棍,甚至是配角,都应该个性复杂,不那么完美。在小说中,可爱并不是用来塑造一个引人入胜的人物的技巧,即使塑造的人物的确可爱,那也不是让人物引人入胜的根本。
有谁告诉过你可爱是关键变量吗?很可能是你的高中语文教师。我们必须要喜爱我们塑造的人物,就像开始写作时那样,不过,这常常会影响准作家需要真正理解的东西。看看某些电影中的主人公就知道,不受欢迎的英雄似乎不会成为电影的主角。
也许我们喜欢他们,也许不喜欢。那不是关键。在当今时代,这种观点太过简单化。在电影《华尔街》中,戈登·盖科是一个吸引人的、令人神魂颠倒的角色,他远称不上可爱。在丹尼斯·勒翰的畅销书《孤岛疑云》中,主人公根本就不讨人喜欢,毫不夸张地讲,他完全是一个无能之辈。这一点与勒翰在畅销书《神秘河》中的主人公相同。
但是无论你喜欢与否,在提及主人公时,读者都必须全力支持他。我们必须在他的情感历程中陪伴着他。即使在故事里,他自始至终都是个卑鄙的家伙,但当我们和他产生共鸣时,我们仍然全力支持他。(www.daowen.com)
当提到反面人物时,我们必须明白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在一个精心策划的故事里,也许我们还必须明白为达到目的他们为何要那样做。
请记住,讲述故事的本质要求我们把主要人物放在重要位置上。在危险中前行,有要去做的事情,有要去完成的目标,有要去学习的东西,有要去改变的事物。顺便提一下,这对于那些主人公、反面角色以及恶棍同样适用。而且,我们设置了一些障碍——有些是外部的,有些则来自于他们的内心最深处——使整个过程富于挑战性、趣味性。这并不全然是对人物,对我们读者来说也是如此。
让读者对人物产生共鸣
可以说,这种技巧抵消了人物的瑕疵,否则我们不会产生这种共鸣。当我们的主人公继续她的事业时,我们需要聚合这样的共鸣。比如,假设你的主人公在与酗酒做斗争,故事内容向我们展示了她有能力和意志来克服这种恶习,以便实现目标,继而收获她的努力所带来的积极结果。
读者喜爱的并非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主人公,而是意识到自身的弱点和所受的诱惑,进而能为了一个更高的使命而克服它们的人。她开始意识到自己误入歧途,她感到很懊悔。所以她选择改过自新,决定遵从一个更庄严的使命,至少在文字间以及故事的时间框架内是这样。倘若不是这样,至少她从内心深处做出了最终决定,而并不是任由心魔摆布。
凭借这些,我们就能对她产生共鸣。我们会认同这样一位主人公,并全力支持她,即使这是暂时的。因为我们曾经都有类似的经历,我们都是人。
尽管我们塑造的人物不是那么完美无缺。
与你的人物一起打球
在新千年的头十年,棒球运动经历了一系列针对运动员人格的诋毁,他们要么被指控使用类固醇,要么在做这类事时被当场抓住。即便这样,有些运动员还是会否认卷进此事,甚至在主要的证据,包括那些给他们注射违禁药物的人面前也拒不承认。也有一些人会承认。
后者当中有两个人,一个叫安迪·派提特,一个叫杰森·吉昂比(两人当时都是纽约扬基球队的队员),事实上他们两人都卷入了这场丑闻,但他们承认了错误,也得到了公众的原谅。在某种程度上,这得益于他们解决困境的方法,以及他们比较坚实的球迷基础。他们勇于承担责任,这就表明了他们真实的性格,也许我们更看重他们真实性情的流露,而不是他们以前犯错的事实。但正因为他们在真相大白的时刻做出了正确选择——男子汉敢做敢当的性格——他们的职业生涯得以继续,他们的代言活动也没有减少,公众依旧全力支持他们。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对他们在情感上产生了共鸣,我们尊重他们在面对质疑时的表现。我们尊重他们诚实、愿意承担责任的精神,而不是以欺骗来侮辱我们。
这就是人物。他们在这个故事里是好人。
那么其他人呢? 有些人看起来像调查员,恬不知耻地撒下弥天大谎,而且拒绝回答问题——他们身着西装出现在参议院委员会面前,西装已经无法容纳他们那因食用化学物质而增加的肌肉组织——这些人怎么样了? 他们的事业和进入名人堂的希望,伴随着他们的尊严都灰飞烟灭了。
这也是人物。
通过这个事例,你会注意到人物的一维空间形象仍然牢牢地保留在原来的位置。马克·麦奎尔似乎仍旧开着那辆天价的德国跑车,依旧对采访的记者不屑一顾,仍旧忙着处理他那健美运动员弟弟的事情——后者因从事非法类固醇交易在监狱服役——这涉及了人物的一维和二维性格。
但是三维空间的选择——这呈现出他的真实个性——决定了他的未来。他后来重回棒球界,做了一名普通的击球教练。是那些曾经的决定使他远离了名人堂,否则他已进入名人堂成员的第一轮投票中了。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三维性格选择,决定了公众对他们的看法,而这却是安迪·派提特与杰森·吉昂比所竭力避免的。
巴里·邦兹无法忍受麦奎尔破了他本垒打的纪录。因此(据说)他加强训练,充分发挥自身特长,尽最大的努力来保持自己的纪录,直到今天他都不承认他有意作弊。
性格再一次表现了出来。真实的世界是一间诊所,作家会注意周遭的事物,并以一维、二维以及三维的人物性格特色作为解决方案。
在讲故事方面,是作家操纵了读者对人物产生的共鸣,而并非人物的错误和优点,是作家使人物变得生动活泼,这也为故事注入了惊险刺激与同等的情感。
这些都是让故事获得出版所必备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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