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知识 一个月学方剂简史,中药方的教程

一个月学方剂简史,中药方的教程

时间:2024-01-0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方剂学是祖国医学理、法、方、药理论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医治病的主要手段。方剂产生历史相当久远。由此可见,方剂由殷商至春秋战国之际渐已形成。因此《黄帝内经》也为方剂学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据《隋书·经籍志》记载,医方书有265部,4 510卷,其中《四海类聚方》多达2 600卷,《四海类聚单要方》亦有300卷之多,足见方剂学至此有很大发展,可惜书多失传。

一个月学方剂简史,中药方的教程

方剂,即民间所说的“处方”,它是在辨证审因,确定治法之后,根椐证候和治法的需要,选择合适的药物,酌定用量,按一定的原则有机调配而成,并制成适宜的剂型,用于防治疾病的一种工具。正如《汉书·艺文志》中所云:“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深浅,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剂,通闭解结,反之于平。”其中所谓的“经方” ,原指汉代以前中医经典中记载的方剂,汉以后的方剂古人称之为“时方”,这里用它泛指方剂。

方剂学是研究治法理论以及制方理论、方剂的配伍规律及其临床应用的一门学科。

方剂学是祖国医学理、法、方、药理论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医治病的主要手段。无论何种病证的治疗均要通过方剂才能落实到具体病人,发挥医疗作用。但一首疗效确切的方剂又必须是以中医的理论知识和治法为依据,以具体证候为前提,以中药为基础而组成的。因此,方剂学除了自身的理论知识外,又包含了大量的中医基础知识(中医基本理论、中医诊断、中药等)及临床各科(内科外科妇科、儿科等)的知识,是中医理论在医疗实践过程中的具体体现。由此可见,它不仅是一门重要的基础课,同时还起着沟通基础与临床的桥梁作用,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纽带,是学习中医的必修课。

方剂产生历史相当久远。大约在殷商时期就已出现了方剂。晋代皇甫谧在《针灸甲乙经·序》中云:“伊尹以亚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伊尹为商代汤王妃陪嫁之臣,因其精通烹饪,后为汤王重用,位至宰辅。传说中医最早的剂型——汤剂就是他发明的。1973年考古学家在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的挖掘过程中发现了一本方书,该书记载了52种疾病的治疗医方,约280余首,现定名为《五十二病方》。据考证,这本书出现的年代比《黄帝内经》还要久远,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方书。由此可见,方剂由殷商至春秋战国之际渐已形成。

到了春秋战国以后,随着人类社会实践经验的不断积累,社会制度的急剧变革,在学术上出现了的百家争鸣的局面,涌现出一批思想家,这些人已不再是单纯的唯心论者,而是用朴素的唯物辩证法思想来认识世界。他们认为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而且由于事物之间的矛盾运动,推动了事物的运动发展变化。这些思想为中医理论的形成提供了条件,促进了中医学的飞跃发展,中医学巨著《黄帝内经》就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它是中医理论体系的基石。中医理论体系的建立,方药治病的经验不断丰富,方剂数量的不断增多,人们从中总结出一些规律性的东西,这就产生了治法、剂型等知识。在《黄帝内经》中除记载一定数量的复方外,还记录了大量的治法理论、制方方法、组方原则、配伍规律、配伍宜忌,以及汤、丸、散、膏、酒等剂型。因此《黄帝内经》也为方剂学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

汉代医圣张仲景从《素问》《九卷》《胎胪药录》《八十一难》等前人医籍中汲取精华,并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撰写了《伤寒杂病论》。该书载方314首,这些方剂皆因证而设,立法明确,组方严谨,配伍精当,临床应用据证加减,经过长期临床的检验,疗效显著。方后增加了煎服方法、使用注意等内容,剂型亦较为完备。它丰富了《黄帝内经》中有关辨证、治法、方药的内容,创造性地融理法方药为一体,明确了证、法、方之间的辨证关系。这不仅对临床实践有重要的指导意义,而且对方剂学的形成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因此,后世称该书为“方书之祖”,书中所载之方被称为“经方”,至今仍被医家广泛应用。

魏晋南北朝时期,涌现出了大量经验方书。如李当之的《药方》,殷仲堪的《荆州要方》,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与《玉函方》,龚庆宣的《刘涓之鬼遗方》,陈延之的《小品方》,释僧深的《深师方》,谢士泰的《删繁方》,姚僧垣的《集验方》,甄权的《古今录验方》,徐之才的《徐王方》与《徐王八世家传效验方》,陶弘景的《陶氏方》与《效验方》,宋佳的《经方心录》等。遗憾的是这些方书中除《肘后备急方》《刘涓之鬼遗方》外,其他的多因年代久远而散失。《肘后备急方》是将《玉函方》撷要而成,书仅3卷,收录方剂1 060首,所载方剂多简、便、廉、验,涉及内、外、妇、儿、五官等各科,尤其是对急性传染病病因、病机的认识及防治有独到的见解,对今天来讲都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该书在民间被广泛应用。《刘涓之鬼遗方》(原名《痈疽方》)五卷,是现存最早的中医外科专著,有内服、外用方药140首,其中第二卷专列治金疱方31首,包括有止血、收敛、止痛、镇痛及解毒等方法,尤为方书之首创。

到了隋朝,方书的种类及方剂的数量急剧增加。据《隋书·经籍志》记载,医方书有265部,4 510卷,其中《四海类聚方》多达2 600卷,《四海类聚单要方》亦有300卷之多,足见方剂学至此有很大发展,可惜书多失传。从书目中还可以看到有《婆罗门诸仙药方》20卷、《婆罗门药方》5卷、《龙树菩萨药方》4卷、《龙树菩萨养性方》1卷,说明我国很早就善于吸收和利用外来医学的成果。

唐朝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经济繁荣、文化昌盛的时期,医学得到了较大的发展。最负盛名的当数孙思邈。药王孙思邈编撰了《备急千金要方》30卷,以脏腑为纲,列论诸病,并及脉法、针灸,书分232门,载方5 300余首。晚年著《千金翼方》30卷,载方2 571首。二书收集了许多汉代以后的经验方和民间的偏方、验方,并吸收了唐代当时的国外医方,对内、外、妇、儿、五官各科及解毒急救、食养、导引等均有论述,尤其是对急性传染病更为重视,并专辟二卷,将《伤寒论》内容按方归纳,为后世研究伤寒方提供了条件。集唐以前医学之大成,对唐以前医学成就作了一次总结,为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医学全书。

另一部较有影响的方书是王焘著的《外台秘要》。全书共分1 014门,先论病,后列方,书中载方6 000余首,以前医家深师、崔氏、苏游、张文仲、孟同州、许仁则、吴升以及《广济方》《古今验录》《删繁方》《肘后方》《延年秘录》《小品方》《必效方》诸书的内容得以传世皆有赖于此书,它为后世研究方剂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两宋之际,医学理论有所发展,新的方剂在不断产生,方剂数目日渐繁多,加之宋太宗赵匡胤倾心医术,医药方书的编撰为政府所重视。当时由政府主持编写了《太平圣惠方》《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圣济总录》等书。《太平圣惠方》100卷,分为1 670门,收方16 934首,内容广博,各科兼备,超过了前朝诸书。《圣济总录》200卷,收方20 000余首,几乎把两宋之际方书中的处方收罗殆尽,是对宋以前医药成就的一次大的总结,成为我国方剂专著的大典。《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共10卷,载方788首,这些方剂皆是当时名医多年临床经验的总结。每一方后详列主治和药物,并对药物的炮制及制剂都有详细的说明,它既是配方手册,又是用药指南,所以后世认为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由政府颁布发行的成药药典。

此外,宋代由于临床各科的发展,专科方剂发展较快。在此时期,涌现出了大批的专科方书,如外科的《卫生济宝书》(东轩居士著)、《外科精要》(陈自明著);妇科的《产育宝庆集方》(李师圣著)、《妇人大全良方》(陈自明著);儿科的《小儿斑疹备急方论》(董汲著)、《小儿药证直诀》(钱乙著)、《阎氏小儿方论》(阎孝忠著)、《幼幼新书》(刘昉著)等,成就非凡。

金元时期,医学流派崛起,创立了许多新的理论,带来了新的治法和方剂,推动了方剂学的发展。其中,成无己、张元素及金元四大家,是金、元时期创造性研究方剂学并取得成就的代表人物。

金人成无己著《伤寒明理论·药方论》,该书首将《伤寒论》中的部分方剂另立篇章,用《黄帝内经》四气五味理论及组方原则,结合证治机理撰写方义,剖析方剂的君臣佐使结构,探讨方剂的组方大意,配伍方法,开后世方论之先河,推动了后世论理方剂学的发展。

张元素著有《医学启源》《珍珠囊》等,提出了“运气不齐,古今异轨,古方今病不相能也”的观点,提倡创立新方。其制方用药思想主要见于《医学启源》。另外张氏对药物的四气五味、升降浮沉亦有颇深的研究,并创药物归经学说,提倡脏腑辨证,对后世医家的处方用药影响深远。(www.daowen.com)

刘元素、张从正、李杲、朱丹溪合称金元四大家,各具新论。刘元素著有《素问玄机原病式》《宣明论方》等,倡火热论,治病善用寒凉之剂,为寒凉派的代表人物。张从正著《儒门事亲》,认为“治病重在攻邪,邪去则正安,不可畏攻而养病”,治病擅长汗、吐、下三法而著称,后世称之为“攻下派”。李杲著有《内外伤辨惑论》《脾胃论》《兰室秘藏》等,根据多年的实践经验提出了“内伤脾胃,百病由生”的论断,对内伤杂病治疗多从脾胃入手,用药重视补气升阳,创立甘温除热之法,确有独到之处,成为后世“补土派”的宗师。元人朱丹溪著有《格致余论》《局方发挥》《丹溪心法》等,创“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之说,论理相火,尤多发挥,遣方用药擅长滋阴降火,故后世称为“滋阴派”。

上述四位医家提倡新说,创制新方,极大地丰富了方剂学的内容。

迨至明代,方剂数量激增,分类方法趋向合理,方论专著相继出现,无论是从广度还是从深度,都超过了以前,取得丰硕的成果,为方剂学的形成准备了条件。

明初周定王朱等编写了《普济方》,全书共计426卷,载方61 739首,搜罗广博,内容丰富,编次详细,是古代载方数量最多的一部方书,是研究祖国医学遗产的珍贵资料。

明·吴昆著《医方考》,选辑内、外、妇、儿、五官各科证治常用方700余首,对方剂的命名、组成药物、功效、适应证、方义、加减应用、禁忌等均有比较深刻的论述,尤其是对配伍作为重点详细分析和阐述。所以说“方之有解,始于成无己”,但详细、全面分析方剂理论的专著则始于吴昆的《医方考》。

张景岳结合自己多年临床经验于晚年著成《景岳全书》,开创了按治法分类方剂的先河,体现了治法对方剂的主导作用,较前人的病证分类确有执简驭繁,提纲挈领之便。其次在处方用药上,擅长温补,喜用熟地黄,所制之方如济川煎、玉女煎、大补元煎等都颇具匠心,疗效肯定,对后世影响较大。

其他如施沛编著的《祖剂》,创立了类方归类的分类方法;李梴著的《医学入门》,以歌赋为正方,以注文补充阐述,其所编歌赋是最早的汤头歌,对方剂的普及贡献重大。

此外,王肯堂所著的《证治准绳》,徐春圃的《古今医统大全》,陈实功的《外科正宗》,武之望的《济阴纲目》,薛己《口齿类要》,傅仁宇的《审视瑶函》,傅山的《傅青主女科》,阐述了各专科的证治方药,使前朝以及明代的医学成就与经验得以传世,这些都是我们今天学习和研究方剂学的重要参考资料。

清代,温病学派的崛起,使方剂学在理论及用药处方上得到了充实和发展。另一方面,研究制方配伍理论之风日盛,方论专著大量涌现,标志着方剂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已经形成。其代表当推汪昂的《医方集解》和吴仪洛的《成方切用》两书。

《医方集解》在继承了前人成就的基础上,将所选方剂按治法分为补养、涌吐、发表、攻里等22类,每类首列概述,叙述本法大意、适应范围、注意事项。次列方名、组成、主治、煎服法与加减用法,并一一写出方析,论述组方大意、作用原理,使学者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吴仪洛著《成方切用》,在《医方集解》的基础上,又将《黄帝内经》中有关制方的条文编成一篇,列在卷首,命为“制方总义”,弥补了《医方集解》的不足,使全书有方有法,有总论有各论,内容更加完善。这两本书的出现标志着方剂学的成熟,至今是我们学习、研究和编写方剂学的重要参考书。其他的如罗美的《古今名医方论》,王子接的《绛雪园古方选注》,吴谦的《删补名医方论》,费伯雄的《医方论》等亦都是结合临床证治,详析方剂组方配伍法度,对初学者掌握辨证施治、组方用药有很大的帮助。

方剂歌括类书在清代较为盛行,如汪昂的《汤头歌诀》,张秉成的《成方便读》,陈修园的《长沙方歌括》 《金匮方歌括》,王泰林的《医方证治汇编歌诀》《医方歌括》《增订医方歌诀》等,也皆是方剂歌诀类书籍,有助于记忆和学习方剂,对方剂学的推广和普及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除此,清代对验方采集与整理亦较重视。如赵学敏采集民间验方编写成了《串雅内编》《串雅外编》;陶承熹汇集家传效方著为《惠直堂经验方》;鲍相璈收录药少价廉,方便易行的验方为《验方新编》;华岫云专录叶天士临床经验方,撰成《种福堂公选良方》等,不胜枚举。

新中国成立以来,由于有政策的扶持,中医药事业飞速发展。方剂学在新的历史时期,焕发出旺盛的生命力。方剂的文献研究取得了众多成就,大量古籍方书得到整理出版,传统的方剂学理论得以继承。同时,采用现代科学技术研究和阐明方剂的配伍理论、作用机制、有效成分,在剂型创新、新药开发方面都取得了丰硕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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