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马路
从定边往东北方向经过砖井镇、安边镇、堆子梁出境,分路经内蒙古羊场壕、城川,东北入巴拉素,过清河到榆林,计程225公里。这条路叫做三马路,因为贸易与行旅的方便由榆林到定边,又开通了几条直线道路横穿毛乌素大沙漠,故又有二马路、三马路、四马路、五马路之称,而把原长城以内的“塘路”又叫“老边路”。这条路从明清时期一直延续到民国时期,三马路主要是驮道,是盐商进入内蒙古、榆林的主要道路。从包头到榆林的路线则要经过内蒙古的乌审、鄂托克二旗,长约八九百里。陕北各县互相之交通,如榆林与靖边、定边等县,为便捷起见,亦当借道蒙旗。因交通之关系,甚为接近。从内蒙古至榆林,为绥、陕间之重要交通,长六七百里,南段经札、乌二旗,长约三百里。
明清时期陕北最大的城市是榆林。明代榆林是延绥镇所在地,系“九边”之一,完全属于军事性质的战略重地。该城内的商业市场分布如下:镇北米粮市、柴草炭市,俱在鼓楼东。南米粮市、柴草炭市,俱在旗神庙前后。盐硝市各随南北米粮市。杂市在凯歌楼前,木料市在有库前,驼马市在凯歌楼前,猪羊市税课司南,以上俱镇城常市。此地,货物多半是粮食、布、茶、绸缎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铁制家具等,大部分来自关中地区及山西等地,商业贸易到明朝中期有了大的发展。
万历年间(1573—1619),明政府在陕北边墙一带设立了花马池市、红山市与蒙古族互市,“颇有利”。到了清朝康熙年间(1662—1722),由于全国统一,边墙不再成为商业贸易的阻碍了。据载,“天下一家无内外,烽销堠罢不论兵”[32]。可见蒙古人民与陕北地区的贸易已经十分发达了,于是陕北的红山市、神木市、皇甫川市都成为蒙汉贸易的中心。康熙《延绥镇志》卷二之四《市集》记载了当时互市的盛况。(www.daowen.com)
“边市距镇城之北十里许为红山市,又东为神木市,又东为皇甫川市,皆属国互市处也。正月望后择日开市,间一日一市,镇人习蒙古语者持货往市,有土城不屋,掏穴以居,或施帐篷。其货则湖茶、苏布、草缎、盐、烟,不以米,不以军器,蒙古之至者则羊绒、驼毛、狐皮、羔皮、牛羊兔,不以马。镇城及营堡俱布市,而沿边村落亦间有之,如皇甫川王呆、黄坪,清水营之尖堡子,神木营之红寺儿……其税少至数钱,多不过二两而已,各堡之守备总司之,于春秋两季解布政司充饷”。
蒙古、汉两族人民在陕北的互市,一直延续到清朝末期,保持了不断扩大的势头。例如,陕北各地的“土著贾人,每赴蒙古各旗贩驼马牛羊,往他处转变”。这样扩大了陕北商人的贸易范围。
三马路就承担着这样的任务。定边的盐商来往于定边、内蒙古古和榆林之间,发生着频繁的贸易。马自蒙古来,年前余匹,大半由商贩至陕、晋、豫者多;牛来自蒙古,商贩至晋;绒毛来自蒙古,远至泾阳,近有运至晋、直隶,年万余斤。更突出的是陕北商人携带生活用品深入河套的伊盟各旗,换取羊毛,然后转驮运至榆林,再加上陕北各地的羊毛也集中在榆林,所以逐渐使得榆林在北方的皮毛市场上居于重要地位。陕北的羊毛商再把集中于榆林的大批羊毛运至包头,经平绥铁路运往天津,卖给洋商,转销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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