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1610—约1680年),清初戏曲家,取名仙侣,后改名渔,号天徒,又号笠翁,一字笠鸿、谪凡。兰溪人,自幼聪颖,及长擅古文词。明崇祯十年(1637),考入金华府。41岁去杭州,后移家金陵,游历四方,广交名士。清康熙十六年(1677),复移家杭州,于云居山东麓修筑层园,约卒于康熙十九年。
李渔多才多艺,他的主要成就,在于他的戏剧理论、戏剧、小说,特别是戏剧理论方面。由《闲情偶寄》中抽编“词曲部”和“演习部”而成的《李笠翁曲话》一书,不仅是我国古代戏曲理论中最有系统的一本,也是最有理论深度的一本。尤为可贵的是,这些理论既不是因袭陈说也不是向壁虚造的,
而是从他自己的创作实践、演出实践中总结、提炼出来的。具有独创性和原创性。李渔素有才干之誉,世称李十郎,家设戏班,至各地演出,从而积累了丰富的戏曲创作、演出经验。他的戏曲论著从结构、词采、音律、宾白、科诨、格局六方面论戏曲文学,从选剧、变调、授曲、教白、脱套五方面论戏曲表演,对我国古代戏曲理论有较大的丰富和发展。他所著的戏曲,流传下来的有《奈何天》、《比目鱼》、《蜃中楼》、《美人香》、《风筝误》、《慎鸾交》、《凰求凤》、《巧团圆》、《意中缘》、《玉搔头》(以上十种合刻称《笠翁十种曲》)等19种。此外,有小说《无声戏》、《十二楼》、《合锦回文传》、《肉蒲团》等。李渔在金陵时,别业称芥子园,倡议编辑了《芥子园画谱》,流传甚广。《闲情偶寄》除戏曲理论外,还有饮食、营造、园艺等方面的内容,足能反映他的文艺修养和生活情趣。
在浙江兰溪夏李村,李渔与乡人于清顺治二年建且停亭,自撰对联:“名乎利乎,道路奔波休碌碌。来者往者,溪山清静且停停。”表现了他内心的恬淡。有一年李渔到扬州桃花庵游览。中秋之夜,好客的方丈与李渔同登绎经台赏月,并联句作对。方丈先出一上联:“有月即登台,无论春夏秋冬。”李渔对:“是风皆入座,不分南北东西。”方丈又出上联:“无尽山头,到了山头天又远。”李渔对:“月浮水面,撬开水面月还深。”普普通通的自然现象,一经诗化,便使人感到格外优美。李渔有《笠翁对韵》,文词巧妙,通俗易懂。书中天文地理,雨雪风霜,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市井百姓,农工渔商,无所不有,无所不包,按韵脚铺排成华美的韵文,易记易背,朗朗上口,是联句作对不可缺少的工具书。
在李渔的作品中,对茶事有多方面的表现,每每有“茶情偶记”。《明珠记?煎茶》的剧情中,三十多名宫女去皇陵祭扫,途经长乐驿。这个驿站的驿官叫王仙客,听说他的未婚妻亦在其中,便乔装打扮,化妆成煎茶女子打探消息。王仙客坐拥茶炉煎茶,待机而行,恰逢其未婚妻要吃茶,他便趁机而得到了会面。在其中,煎茶和吃茶成了剧情发展的重要线索,茶,成了促进王仙客和其未婚妻情感的重要媒介。小说《夺锦楼》第一回“生二女连吃四家茶,娶双妻反合孤鸾命”,说的是渔行老板钱小江与妻子边氏有两个极为标致的女儿,可是夫妻俩却像仇敌一般。钱小江要把女儿许人,独断专行,边氏要招女婿,又不与丈夫通气。两人各自瞒天过海,导致两个女儿吃了四家的“茶”。“吃茶”,就是指女子受了聘礼。明代开始,娶妻多用茶为聘礼,所以,女子吃了“茶”,就算是定了亲。
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记述了不少的品茶经验。其卷四“居室部”中有“茶具”一节,专讲茶具的选择和茶的贮藏。他认为泡茶器具中阳羡砂壶最妙,对当时人们过于宝爱紫砂壶而使之脱离了茶饮,则大不以为然。他认为:“置物但取其适用,何必幽渺其说。”他对茶壶的形制与实用的关系,作过仔细的研究:“凡制茗壶,其嘴务直,购者亦然,一曲便可忧,再曲则称弃物矣。盖贮茶之物与贮酒不同,酒无渣滓,一斟即出,其嘴之曲直可以不论。茶则有体之物也,星星之叶,入水即成大片,斟泻之时,纤毫入嘴,则塞而不流。啜茗快事,斟之不出,大觉闷人。直则保无是患矣,即有时闭塞,亦可疏通,不似武夷九曲之难力导也。”李渔的生活当中,经常和友人相聚,因而免不了要在茶余饭后,对茶壶品头论足一番:“壶供真茶,正在新泉活火。旋瀹旋啜,以尽色声香味之蕴。故壶宜小不宜大,宜浅不宜深,壶盖宜盎不宜砥。”这些主流价值观念一直深深左右着宜兴陶人的制壶观念,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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