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知识 跨学科视野里的文艺评论:诗之异化及其闹剧浅析

跨学科视野里的文艺评论:诗之异化及其闹剧浅析

时间:2023-12-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诗之异化及其闹剧我想,如果我愿意,其实是可以再多写点诗歌的,它们点缀了我在文字探索之旅的枯燥和乏味。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关于“国家级女诗人”赵丽华及其诗歌的种种新闻似乎也开始平静了下来,在我看来这是个挺有意思的闹剧。诗的异化及其闹剧有时候真的会摧毁一个“朝圣者的灵魂”,长久的一段时间以来,“写诗”一词也让我在提到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甚至是一件我有意无意去回避的尴尬事。

跨学科视野里的文艺评论:诗之异化及其闹剧浅析

诗之异化及其闹剧

我想,如果我愿意,其实是可以再多写点诗歌的,它们点缀了我在文字探索之旅的枯燥和乏味。对我而言,诗歌首先就意味着青春期的忧伤,那种只有青春期才有的忧伤和抑郁的吟唱。有一天回首往事,突然发现自己的青春大限已到,似乎就要进入无聊的中年了。我想,未来的日子诗意应该会越来越少,快乐肤浅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多。但这种对诗的热爱和尊重之情,如同年少时的初衷,却始终不改。

我也接触过一些当代中国诗人的作品,可能是我才疏学浅,思维保守,读过之后,除了为数不多的佳作之外,我无法获得一种最基本的“审美快感”。这倒不是我不懂得审美,至少在“审美”范畴上,我的眼界还不算太狭窄,比如接触英语诗歌多了就知道,除了常态美之外,还有怪诞美、诡异美、残缺美、病态美,甚至由丑转化成的美。现代汉语诗歌的“诗意”最重要,但这种“诗意”有时候会因为不同的人不同的理解而被异化。因此,我们可以看到,有些诗人在堆砌起来的文字里自怨自艾,或者用很做作晦涩的汉字语词营造着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丑陋意境;有些诗人为了突破自己,在创作的里程里,摈弃了那种充满温情的诗歌风格,变得青面獠牙随时想砍人一刀;有些诗人愤世嫉俗,抛却了自己的传统,去盲目地模仿国外的某些诗歌流派并沾沾自喜;有些诗人由于阅历相对丰富,眼界比较开阔,接触到了原汁原味西方怪诞诗歌,因此磨练出一种不伦不类的幽默风格……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关于“国家级女诗人”赵丽华及其诗歌的种种新闻似乎也开始平静了下来,在我看来这是个挺有意思的闹剧。如果她没有把作品放到网上,那么她本人可以带着读者对“诗人”梦幻般的印象,互不相扰,平静一生,如同两条心平气和地相处的平行线,在各自的世界里彼此遥望,让对方继续活在自己的想象里。我看了一下赵丽华的博客,才明白她是不甘寂寞的,很显然她不是一个闷家伙,也难怪很多人会有这样的反应:“Wa Kao,原来诗还可以这样写!”没受过诗歌鉴赏培训的人更是会读得很郁闷,感觉脑子都进水了。我的看法是,把“梨花体”、“口水诗”作为一种流派尚可,正如赵的优秀之作也不少,有的诗也的确闪烁着幽默和女性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想跟她“打情骂俏”一下。这里引用一下同样很“酸”的余光中的话:“诗歌口语和大众化的问题很早就存在了,清代的黄遵宪早就在讨论这点了。我觉得口语化是可以的,口语能让诗的语言变得活跃,但因为口语同时又是很粗糙的,所以需要对其进行选择,并不是张口就能出诗的。”当网上掀起了戏仿赵丽华诗作的狂潮以后,这些诗是好是坏都已经不重要了。这种心态可以理解,那些同样可以写出很好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梨花诗”的网友,遇到“大诗人”,那种感觉有点好奇和紧张,也有点嫉妒和敌意,这是很自然的。凭什么人家是“国家级诗人”而自己要当个无名网虫,因此一场恶搞就在所难免,而且真的比一下,那些网友的作品似乎也不差。赵丽华和民众之间的不幸遭遇,就是某一类诗歌与世俗的不幸遭遇,如同一个爱出点风头的女子,碰到一群郁闷的正想找点什么茬的无聊鬼,在网络的掩盖下当然骂声一片,而对双方而言,似乎都很受用。(www.daowen.com)

无独有偶,一位自称为诗人的苏非舒先生在捍卫赵丽华的“梨花”作品讨论会上毅然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让在座的目瞪口呆,并以被警方带去拘留十天的结局(有点小题大做了)草草收场。隔了不久,这位老兄又忍不住了,在北京朝阳798艺术区内以100元每斤的价格兜售自己创作的诗歌,新闻报道上说当天总共卖出了20多斤,据说诗人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唤醒人民大众对诗歌的尊重、对诗人的尊重。当时我看到这则新闻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下越来越有看头了,哈哈。估计很多评论家又要忍不住唏嘘一阵了:诗歌作为最“高级”的文学,居然沦落至与白菜萝卜一样来论斤按两出售,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呵!在某种程度上,做诗与做人是密不可分的,我连拜读这个“裸体诗人”更多作品的欲望都没有了,我知道诗人本身的异化肯定也反映了诗歌本身的异化。诚然,每个诗人在探求自我突破和思索的过程中,或许都有可能进入一种类似“走火入魔”的歧途或误区。正因为如此,我理解Emily Dickenson与Christina Rossetti为什么终身没嫁,理解海子为什么在铁轨上摊开自己的身体,理解为什么顾城去了烟波浩淼的激流岛刀耕火种,而车尔尼雪夫斯基则把小屋像一顶破帽一样扔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我想,和他们的贡献比起来,那么一点小小的怪异或不可理喻都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是如顾城那样抡起斧头朝向自己的妻子),应该得到尊重和宽容。但动不动就来个“芙蓉”式的亮相、裸身、论斤卖诗就实在没那个必要了,是不折不扣的做秀和炒作。

我常想,中国的古典诗歌,从汉乐府,到唐诗、宋词元曲等,一脉相承,但到了现代诗歌,一个巨大的断层产生了,对西方的借用和对传统的抛弃,字数、韵脚、格律等等限制都被抽掉,诗歌自由得只能靠“诗意”来维持了。然而,假如没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法言说的“诗意”,几乎看不出现代汉语诗歌更多的价值,这也许正是爱“语出惊人”的少年韩寒所谓的“现代汉语诗歌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或者是“北大醉侠”孔庆东在他的博客里那个委婉的说法:“诗已经是进入了晚年”。当然,对诗人而言,也许可以自我安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对诗歌说三道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对诗人品头论足”(引自赵丽华诗《让世界充满蠢货》),有的诗人指责大众不懂理解或欣赏水平的堕落,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堕落的恰恰是自己做诗的能力,以及做人的格调。即便如此,我还是相信,在文学永恒的传统和价值中,很多东西是不因时空变迁而改变的。即使在我们这个浮躁而商业化的时代,好的诗歌也是永远不会被埋没。大众的接受度,仍然是一个检验诗歌的公平法官,例如,宋词曾经就是纯粹的填词作曲的世俗文化,与现在被大众传唱的流行歌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诗的异化及其闹剧有时候真的会摧毁一个“朝圣者的灵魂”,长久的一段时间以来,“写诗”一词也让我在提到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甚至是一件我有意无意去回避的尴尬事。特别是当有关诗的闹剧层出不穷,怪诞的事件繁杂并陈,更是需要我们保持一颗清醒、简单和淳朴的“诗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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