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北伐战争

——对战争要素的重新理解

战争档案

时　　间：1926年7月-1927年3月

参 战 方：国共联军；直系军阀

战　　场：湖南、湖北、江西、福建等

主要将帅：蒋介石、叶挺、李济深；吴佩孚、孙传芳

战争回放

铁军牌

第二次东征后，北洋军阀的实力依然很强大。当时国民革命军总兵力为8个军，10万人。而北洋军阀总兵力达到70多万，共分三支：一支是驻扎在湖南、湖北、河南、河北南部等地的直系军阀吴佩孚，有军队20万人；另一支是掌控着东北各省和京津一带的奉系军阀张作霖，有军队30万人；三是攻克江苏、安徽、浙江、福建、江西五省，从直系军阀脱离出来的孙传芳，有军队20万人。

两广的统一，为国民政府北伐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同时，在中国共产党组织和领导下，工人阶级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运动也达到空前高涨，1925年上海爆发的“五卅”运动、香港和广州的省港大罢工，都为广州成为北伐根据地奠定了基础。

铁军牌

一、誓师北伐

1926年7月6日，国民党中央誓师北伐，委派蒋介石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9日国民革命军的8个军约10万人，兵分三路，从广东出发向湖南聚集，正式出师北伐。各军军长为：一军何应钦，二军谭延闿，三军朱培德，四军李济深，五军李福林，六军程潜，七军李宗仁，八军唐生智。

二、湖南大攻克

当时北伐军8个军当中，训练有序、作战能力最强的就是第四军。军长李济深是人中之龙，师长张奎发、陈铭枢、陈济棠、徐景唐、团长叶挺、蔡廷锴、黄琪翔也都是骁勇善战之将。第四军独立团是由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的一支革命武装，全团共有2000多人，军长叶挺是优秀的共产党员，从团级到连级的绝大多数干部也是共产党员，大部分士兵都是工农革命骨干力量。

为了打好进入湖南以后的第一仗，叶挺在战前党支部会上作了动员，他说：“我们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又是北伐先锋队，我们不但代表革命军，而且代表中国共产党。这是我们北伐中的第一次打仗，我们一定要打胜。”叶挺生的矮小结实，说起话来热情、精气劲十足，带兵、任事都是难得的人才，得到了士兵爱戴。

在进军途中，北伐军得到当地民众的热烈欢迎，到处旗帜飞扬，锣鼓声阵阵。群众高呼“欢迎革命领袖”，“打倒军阀”，“打到帝国主义”等口号，响声惊天动地，情绪十分高昂。

6月3日独立团分兵两路，次日与敌在渌田、黄茅铺展开激烈战斗，敌军全线向后撤退。独立团首战就取得了胜利，共打败了敌军六个团，敌军伤亡和被俘各百余名，缴获步枪300多支，鼓舞了全军的士气。与此同时，进入湖南的李宗仁部尹承纲团和周祖冕团击溃进攻衡阳的敌军，与敌在衡阳、衡山、涟水一带相峙。

此时，战事已经转为山地战，沿途都是悬崖峭壁，所行都是羊肠小道，树木参天，几乎没有人烟，不要说打仗，就是行军也感到十分艰难。

当地居民说，此地本来是世外桃源，向来也没有部队从此经过，即使太平军过湘北伐时，也没有来到过此地。当地百姓处处为北伐军设茶水，送粥饭，探消息，指迷路，宛如一家人，北伐将士十分感动。

7月11日北伐军没有经过战斗便顺利进入长沙，并组织1000多人的纠察队维护社会秩序，后占领长沙，北伐军因此名声大振，扬名全国。

攻克长沙后，蒋介石在长沙前藩台衙门召开军事会议，商议北伐第二期的作战战略。长沙会议上，蒋介石决定：“先拿下武汉，再定东南”。当时，北伐军已经发展到十一个军，不到20万人的规模。

北伐军攻克醴陵、浏阳、长沙后，敌军向平江撤退，试图利用汨罗江作为防线，顺着江边构筑工事严密防守，守城敌人达3万多人，平江守敌万余人，由吴佩孚的心腹第三十三混成旅旅长陆云指挥。8月20日，北伐军经过一个月的整顿，决定兵分3路主攻武汉，而后攻占武胜关，蒋介石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全歼吴佩孚主力”。

在对平江发起进攻之前，平江一带的共产党组织早已发动当地的工人、农民和学生对敌情进行了详细的侦察，早在7月便已将平江一带的地形图和敌军兵力部署、武器配备情况绘成图册，并偷偷地送给了独立团，叶挺笑着对士兵们说：“我对平江布防情况的了解，恐怕比吴佩孚都要多”。

19日，在当地农民的指引下，独立团从止马铺渡河，在东北方向对平江之敌发动突然袭击。江对面的吴佩孚守军用山炮、机枪、步枪朝渡河的独立团部队进行了猛烈地扫射，叶挺持手枪，坦然的指挥队伍徒步渡河。双方的枪声在群山之间响彻。

与此同时，第三十六团也渡过汨罗江攻克了西山坑，从北面向平江发起进攻。经过一阵激烈战斗后，北伐军攻入平江并将敌军司令部围住，猛攻数小时后敌军被迫投降，敌司令官陆法自杀身亡。8月19日北伐军胜利占领平江。平江一役敌军损失惨重，被俘1600多人，缴获大炮11门，枪1000余支。

这时，李宗仁指挥的第七军分兵两路，于19日强渡汨罗江，分别攻克了浯口和张家碑，23日会师于北港，经大沙坪向贺胜桥前进。唐生智指挥的第八军也于8月20日渡汨罗江，向岳州方向逼近并于22日占领湘北重镇岳州，经羊楼司进入湖北，至此，整个湖南为北伐军所占领。

三、湖北汀泗桥之役

吴佩孚自认为兵力雄厚，一开始并没有把仅有几万人的革命军放在眼里。后见国民革命军节节胜利，已占领湖南，才感到战事的危急。便指挥道：“命陈嘉谟死守汀泗桥，以拒革命军。”吴佩孚决定先守汀泗桥、咸宁一线，等到所部北方主力到达后再协同孙传芳进行反攻。

汀泗桥是武长路上两大著名铁桥之一，地势险峻，是湖北南部的重要关隘，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陈嘉谟在铁桥两端和附近高地布置了大量的军队，于北伐军连续作战数日，两军各有损失，北伐军进攻无望。

8月26日，江水忽然暴涨，这可急坏了负责攻桥的第四军军长李济深，李济深看着大桥叹息到：“今日汀泗桥天堑难飞，我军又无船渡河，难道天不助我军北伐？”

看着不断上涨的江水，陈嘉谟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于是命令“休息度夜，勿以敌军为意”。

陈嘉谟的骄傲自满激怒了第四军第十二师第三十六团团长黄琪翔。黄琪翔自告奋勇，向李济深请缨：“军长，桥北守军不备，我愿领兵趁机渡江。”

夜晚时分，黄琪翔一团人马在附近的港湾意外寻找到渔船30多只。黄琪翔对手下将士说：“兄弟们，我们北伐军过不过得了汀泗桥，就看今晚这30只渔船的了！”

黄琪翔带领一部训练有素的部队，趁天还没亮，悄悄的乘船渡河，沿途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在天刚刚拂晓之时，从敌人背后向桥北守军发起了猛烈地攻击。一时喊杀连天，守军自睡梦中惊醒，不知敌从何来，顿时乱了秩序，夺路逃跑，溃不成军。第四军其他部队乘胜追击，将汀泗桥一举拿下。

北伐军攻克汀泗桥后，叶挺独立团发扬英勇顽强/不怕辛苦的精神，乘胜追击向咸宁溃退之敌，趁敌人没有站稳之时，于27日上午一举攻下地形险要的成宁城。汀泗桥一役共歼敌1000多人，俘敌2400多人，缴获步枪1500多支，大炮4门，战绩空前。

北伐军攻占汀泗桥镇后，敌军退至贺胜桥镇。

贺胜桥一带地形以丘陵为主，茶树丛生，易于防守，这已是武汉的最后一道险隘防线。贺胜桥军队合计不下10万人。其中，吴佩孚亲率的第十三混成旅、陈嘉谟的第二十五师、刘玉春的第八师等，都是吴氏的精锐，从来都是所向无敌。

敌军在贺胜桥及其以南十里范围内构筑工事，共设三道防线。吴佩孚视察三道防线后，十分赞赏，认为无懈可击，夸下海口说：“今以贺胜桥一战而定天下。”

29日独立团接到主攻贺胜桥的命令，中共独立团党支部立即进行战前动员：“同志们，现在我们北伐军士气旺盛，攻无不克，又有地方党组织和人民群众的配合，一定能攻克守敌！”经过动员独立团官兵个个信心十足，志在必得。

次日总攻开始。北伐军将士斗志昂扬，冒着敌人的猛烈炮火，冲锋陷阵，前仆后继，全军战士没有一人后退。

敌人也不管是否打中了目标，只是集中火力向北伐军猛烈射击，枪炮声震耳欲聋，流弹横飞。李济深、李宗仁等高级将领也浴血于火海之中，炮弹就在他的周围疯狂的爆炸。

这时，北伐军第四、第七、第八三军的三个旅团冲上桥面，全力向对面的敌军发起正面攻击。

吴佩孚站在桥头，亲自率领卫队、宪兵队、军官团到桥头观察战事，鼓舞战士。又列机关枪、大刀队于桥上，大喊：“那个怕死逃跑的，就立刻给我杀了。”

吴佩孚的部队招架不住，吴佩孚亲自砍杀退却的旅团长10多人，大声命令道：“把他们的头挂在桥头！”

看到这种情形，吴佩孚的士兵变得极为顽强，瞄准北伐军的冲锋部队盲目扫射，子弹如暴雨般来回穿梭。但北伐军将士早已杀红了眼，丝毫没有后退，冲锋的官兵竟以枪声密集处为目标。

敌军抵挡不住，只得丢弃守城，仓皇逃离。吴佩孚便命大刀队阻止逃亡，砍杀逃兵。很多逃兵被逼跳桥，溺死无数。(www.daowen.com)

昔日平静的汀泗桥，当日桥上布满死尸，桥下浮尸遮住了水面。

陈嘉谟看大势不妙，又不愿撤退，竟然滚在地上大哭：“陈某受恩深重，今日不能替大帅逆转乾坤，有何面目再见吴帅！”陈嘉谟的士兵见北伐军已经逼近，慌忙将其架起，迅速逃离。

见大势已去，吴佩孚也乘火车向北逃亡。

独立团和友军于中午攻克贺胜桥，北伐军大获全胜，吴佩孚主力受到重创。贺胜桥一役北伐军俘敌官兵2500多人，缴枪1800多支，大炮20门。

贺胜桥失陷后，吴佩孚退至武汉三镇。武汉三镇是陆路、水路关隘，城池坚固难摧，易于防守，尤其武昌历来是重要的军事基地，吴佩孚企图固守武汉以待北方军来援，并急电孙传芳敦促其出兵湘鄂牵制北伐军。

9月3日各路军向武汉发起总攻，总指挥为李宗仁，副总指挥为陈可钰。第四军之独立团攻通湘门，第十师攻宾阳门、忠孝门，第七军攻望山门、保安门、中和门。第一军第二师赶到后助攻忠孝门、武胜门。

武昌城高墙厚，北伐军抬着二三丈高的云梯冲向城墙，敌军用炮火不断射击，北伐军战士冒着枪林弹雨冲锋，然而却久久没能攻下，战斗进入僵持状态。

5日，北伐军以优秀战士组成敢死队发起冲锋，敢死队每队300至400人，以营长为队长，下设连、排、班。

独立团敢死队队长为第一营营长曹渊，在战士面前慷慨陈词：“我们共产党员是不怕死的，怕死是攻不下武昌的。”在这位班长的鼓舞之下，全班战士振臂高呼：“攻下武昌、攻下武昌。”

当日3时开始攻城，武昌城上灯火明亮，敌军防守严密。蒋介石下令悬赏“登上武昌城的，长官二百元，士兵一百元，最先登上的部队三万元。”

随着冲锋号吹起，北伐军一队队敢死队一边齐呼“革命万岁”，一边抬着云梯冲向城墙，敌军则以密集的炮火不断射击。

在猛烈的炮火中，有的班还没有接近城墙，便已全部牺牲；有的班在竖梯攀登中大部分牺牲；还有的班在登上城墙后被敌军砍杀。一支敢死队遭到敌人炮，300人全部牺牲。

独立团的敢死队冲过城壕，最先到达城墙竖起云梯登城，第一连连长莫奇标扶着云梯指挥队员登城，不幸身中数弹，后又被手榴弹炸伤逝世。登上城墙的59名官兵因敌众我寡，全部牺牲。

就在此时，在中国共产党地方组织的领导下，汉口工人举行罢工，截断了敌军的交通线，吴佩孚见大事不妙便慌忙退出汉口，逃往河南。北伐军7日占领汉口，11日攻克武胜关，敌军撤退到河南信阳，吴佩孚再逃至郑州。

汉阳、汉口光复，武昌便孤独无助，敌军已是瓮中之鳖，北伐军则改强攻为围困。

10月10日敌第三师师长吴俊卿投降，北伐军顺利攻占武昌城。

至此湖北战事胜利结束，北伐军在两湖战场不怕牺牲，奋勇向前，仅用四个月的时间便攻下了两湖，成功完成了剿灭吴佩孚主力的战略目标。

四、江西、福建激战

北伐军在占领两湖之后，战略重点开始向江西和福建转移，剿灭了由直系军阀分裂出来的军阀孙传芳。

在北伐初期，孙传芳希望北伐军与吴佩孚两两相斗，从而坐收渔人之利，所以打出了“保境安民”的旗号，保持中立态度。等到北伐军一举攻克武汉之后，孙传芳怕革命军威胁自己的势力，开始寻求应敌之策。

那时，我国当代著名的战略家蒋百里正在孙传芳幕中。蒋百里向孙传芳献计三策：“在下看来，北伐军和吴军鏖战之时，我军发起突然袭击，腰击北伐军，占领长沙，这是上策；北伐军进围武汉，我军出兵解武汉之围，使北伐军和吴军相互消耗，我军等待时机再做变化，这是中策；把兵力驻守在江西，以逸待劳，此为下策。”

孙传芳说：“先生的上策和中策都用兵过急，反倒下策以逸待劳之计，甚合我意。”

当时孙传芳拥兵10万，火速将江苏、浙江、安徽的兵力调至江西，集中设置防线，司令部设在九江。

孙传芳部队中，卢香亭的第二师、谢鸿勋的第四师、郑俊彦的第十师战斗力最强，是孙传芳的主力部队。

在江西作战的北伐军以朱培德为前敌总指挥。9月6日北伐军第二、三军由湖南醴陵向萍乡发起进攻，第二军之一部由湖南茶陵进攻莲花，第六军由湖北通城进攻修水，第一军由湖南浏阳进攻铜鼓。此前，9月5日，总参谋长李济深为牵制赣北之敌，首先向赣南发起进攻，并于6日占领了赣州。

此时第二、三军则占领了萍乡、安源。在这场战役中安源工人在共产党的组织领导下，罢工并火烧赣西镇守使衙门，里应外合协同北伐军攻占了萍乡和安源，而后又顺利占领了宜春、上高、分宜、新余、清江。

在攻克新余的战斗中，当地农民积极响应、支援北伐军，牺牲200多人。第六军由通城出发，10月攻克修水。第一军第一师9月12日攻克铜鼓。第六军和第一军第一师18日攻克高安。第六军攻克修水后在程潜的指挥下，日夜兼程赶往南昌，在南昌工人、学生和警备队的配合下，19日将守城敌人全部歼灭，第一次占领南昌。

北伐军在江西初战捷报瞬时间传开了，孙传芳大为震惊，21日孙传芳由南京亲临九江前线督战，敌军分兵三路试图对北伐军进行反攻。为牵制敌人，第七军继续东进袭取德安城。

德安关隘险峻，敌军三四万装备精良的部队在此构筑工事严密防守，由卢香亭亲自指挥。卢香亭早知北伐军会来进犯，于城外高地构筑工事，另有铁甲车数辆，载野炮10余尊往来穿梭。全军凭借着优越的工事，以逸待劳。

10月3日第七军向德安发起猛烈的攻击，北伐军两万余人，前仆后继，蜂拥而至。敌军居高临下以猛烈炮火射击，顿时成为一片火海。冲锋的北伐官兵如同雷电交加的山林的树木，一阵阵的倒下，死伤无数。

然而战争一直持续到中午，北伐军的攻势也没有停止。激战至下午3时，预备队已全部使用。这时，北伐军全体官兵已至疯狂程度，只知一直向前猛冲，不知己身何在。

下午6时，北伐军左翼陶钧团与敌军肉搏，才得以突破，正面部队也奋勇前冲，敌人全线溃败。

敌军溃败之处，步枪、弹药俯拾即是，尸横遍野，景象十分惨烈。卢香亭、李俊义两军精锐，一战就被全部消灭。

孙传芳见德安失守，惊慌失措，急忙调集九江、南昌各路军马反攻德安，而北伐第七军孤立无援，于是决定迅速回撤若溪，转战王家铺。12日向王家铺发起攻击，歼敌数千，俘敌数百，第七军损伤也惨重。

此时湖北北伐军已攻下武昌，整个北伐军斗志旺盛，湖北战场的北伐军迅速挥师乘船向东进军，从武昌火速前来支援江西。第六、七军和总预备队第一军第一师会师于涂家埠，第六、七军直指南昌，11月6日占领牛行，7日追敌至马口，将逃敌3万多人全部俘获，第二军将南昌城外敌军6000多人歼灭。南昌守敌见大势已去，弃城而逃，被第三军追杀缴械。8日北伐军再次攻占南昌，至此，孙传芳主力被消灭，江西全境光复。

孙传芳在福建的守敌约三万余人，见江西失陷，孙传芳北逃，福建敌军纷纷投降，被北伐军所改编，这就为北伐军顺利攻占福建创造了条件。10月9日北伐军向福建推进，10日占领永定城，13日占领松口，而后陆续占领汀州、漳州，12月18日进军福州。至此福建全境光复。

北伐军攻下武昌后，各界群众集会，欢迎北伐军进城。

北伐军攻战江西、福建后，便布置兵力攻打浙江、安徽、江苏孙传芳残余势力。1927年2月底荡平浙东，浙江全省光复。

北伐东路军攻克浙江后，分兵向江苏的松沪、常州和丹阳方向进军。

3月21日东路军占领松江、苏州，并向上海推进。此时，驻扎在吴淞口的敌海军宣布归顺国民革命军。上海成为一座孤城。

上海工人阶级力量强大，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下，国民革命军北伐以来已举行过两次武装起义。北伐军占领江西九江之后，孙传芳部逃往南京并准备从海上撤退，直鲁联军张宗昌也准备进入上海，上海局势呈现一片混乱之势。

1927年2月17日北伐军攻克杭州，18日部分北伐军到达嘉兴，面对这一情况，上海工人准备再次起义。18日晚上海总工会发出罢工命令，19日参加罢工的工人达15万人，次日达到36万人，声势空前浩大。孙传芳与帝国主义勾结，制造白色恐怖，大肆捕杀工人，于是中国共产党决定由罢工转为武装起义，但由于在关键时刻白崇禧受蒋介石指使停止进攻上海，党在不少方面工作又不够充分，总罢工没有及时转入武装起义，以致起义再次失败。

事后周恩来来到上海，在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和组织工作准备之后，决定举行第三次工人起义。3月21日中午，由周恩来、罗亦农、赵世炎直接领导，上海工人总同盟80万人武装起义，当晚除闸北外，其他各区均被工人纠察队所占领，而后周恩来亲自指挥闸北工人与反动武装激战，经过浴血奋战，终于在22日晚全部消灭了反动武装，在北伐军到来之前解放了上海。

上海解放后，安徽、江苏战场敌军没有力量再去抵御国民革命军北伐，便纷纷缴械投降，北伐军没有发动重大战斗即占领安徽和江苏。

而后，北伐军顺利攻克安庆。3月6日江右军向芜湖逼近，敌军得到消息后马上撤退，江右军占领芜湖。3月22日东路军占领镇江。3月21日中路军之江右军和东路军分别逼近南京，23日发起猛烈攻击，将聚集在南京的十几万直鲁联军全部歼灭，24日南京终于解放。

历史影响

国民革命军自1926年7月到1927年3月仅9个月的时间，除两广革命根据地外，光复了湖南、湖北、江西、福建、浙江、安徽、江苏等省，歼灭了北洋军阀吴佩孚、孙传芳的主力部队和直鲁联军一部，取得了北伐阶段性的重大胜利，打破了中国军阀割据的格局，把中国革命大大地向前推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