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直皖战争

——皖系的衰落

战争档案

时　　间：1920年7月14日-23日

参 战 方：直系；皖系

战　　场：河北涿州、高碑店和杨村一带

主要将帅：张作霖、吴佩孚；段祺瑞

战争回放

民国年间，直系军阀是北洋军阀派系之一，曾长期掌控北京政权，代表人物主要有冯国璋、曹锟、吴佩孚、齐燮元、孙传芳等人。其中冯国璋在1917年张勋复辟后，以副总统身份替代黎元洪继任大总统。曹锟在1923年通过有争议的选举成为中华民国大总统。直系基本上都受到英、美帝国主义的支持。

皖系军阀也是北洋军阀的派系之一，主要人物是段祺瑞、徐树铮、卢永祥等。段祺瑞一度曾任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掌控着北京中央政府。皖系军阀一直受到日本帝国主义的支持。

护法战争末期，直皖两系矛盾越来越白热化，双方最终决定以兵戎相见，战争一触即发。

1919年12月28日，冯国璋病死，曹锟被推举为直系首领，其手下大将吴佩孚更异常活跃，对皖系和安福系接连不断发起挑衅。曹锟于保定、吴佩孚于湖南，一北一南，遥相呼应。与此同时，直系还利用皖、奉之间的矛盾，积极拉拢张作霖，共同把矛头指向皖系段祺瑞。(www.daowen.com)

依仗英美帝国主义的支持，直系协同奉系和西南军阀与皖系对抗。而皖系则依仗着有日本的支持，并有参战军做武力后盾，也不甘示弱。在吴佩孚撤防北上、河南易督、靳云鹏倒阁、撤换安福系、罢免徐树铮等一系列问题上，直皖两系矛盾不断激化，段祺瑞宣布讨伐曹锟、吴佩孚。1920年7月14日，直皖战争爆发。中国内战的中心由南北军事对抗，至此转换为北洋军内部为争夺北京政权而进行的内部厮杀。

直皖战争的主要战场分布在京汉路和京津路之间的河北涿州、高碑店和杨村一带。直系兵分两路，吴佩孚任直军前敌总司令兼西路总指挥，曹瑛任东路总指挥，另派第一混成旅旅长王承斌驻郑州，为后路总指挥。

7月14日晚，皖军率先向杨村的直军发起攻击，直军放弃杨村败退北仓固守。初战皖军取得胜利。

17日，战争形势发生变化。吴佩孚率军退出高碑店，前去袭击皖军西路军指挥部所在地松林店，指挥曲同丰被俘，剩余的部队也宣布投降。同日，奉系军阀张作霖通电与直军共同作战，令二十七师、二十八师开进关内，分驻马厂和军粮城一带配合直军作战，皖系东路军指挥徐树铮在廊坊不战而逃回北京，所部向京绥路撤退。至此，东西两路皖军全部失败。

在战争开始后，南方军阀支持直系。孙中山的广东护法军政府也发布讨段檄文。段祺瑞孤立无援，被迫于19日发表通电，自己请求罢免官职，解除定国军名义。他在电文中这样说道：“顷奉主座巧日电谕：‘近日叠接外交团警告，以京师侨民林立，生命财产极关紧要，战事如再延长，危险宁堪言状。应令双方即日停战，迅饬前方各守界线，停止进攻，听候明令解决’等因，祺瑞当即分饬前方将士一律停止进攻在案。查祺瑞此次编制定国军，防护京师，盖以振纲饬纪，初非黩武穷兵。乃因德薄能鲜，措置未宜，致招外人之责言，上劳主座之？念。抚衷内疚，良深悚惶。查当日即经陈明，设有谬误，自负其责。现在亟应沥情自劾，用解愆尤。业已呈请主座，准将督办边防事务、管理将军府事宜各本职，暨陆军上将本官即予罢免，并将历奉授奖授之勋位、勋章一律撤销，定国军名义亦于即日解散，以谢国人，共谅寸衷。”

22日，直系察哈尔都统王廷桢率领部队驻扎康庄，在居庸关附近打败皖军剩余部队。23日，直、奉两军进驻京都，直皖战争结束。

直皖战争之后，段祺瑞因战争失败而通电辞职。皖系势力日渐衰弱下去。曹锟和张作霖在天津举行会议，商量组阁一事。曹锟原本想推荐王士珍，但为了巩固同张作霖的同盟关系，最终同意了张作霖请出其儿女亲家靳云鹏组阁的建议。于是，靳内阁于8月11日组成。8月14日，曹锟、张作霖两位大帅乘坐专列进京，受到徐世昌等以帝王之礼的迎接。

曹锟、张作霖共同掌控了北京政府，达成了预期目的，进行分赃。曹锟为直鲁豫三省巡阅使，吴佩孚为副使；张作霖晋授为镇威上将军。双方分别向北京政府索要军费1000万元后，于9月4日离京返天津。到天津后，由张景惠、靳云鹏撮合，曹锟将7岁之女曹士英许给张作霖8岁之子张学思（后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少将）。曹、张两人又成了儿女亲家。

历史影响

直皖战争结束后，徐世昌下令撤销对曹、吴的处分，免去段的各项职务，撤销西北边防军，通缉在逃的徐树铮、段芝贵等人，解散安福俱乐部，皖系从此衰落。直奉两系控制了北京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