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皆哀刘慧芳,举国皆骂王沪生,万众皆叹宋大成”,成为当年的一道独特风景。一部轰动全国感动千万人的电视剧,被称为中国电视剧发展的历史性转折的里程碑,它创下的巅峰效应成为一个时代的神话。这部电视剧就是家喻户晓的《渴望》。
一、历史地位
自十年动乱后的1976年始至1980代末期,电视剧艺术一直在沿袭着电影的制作模式和表现形式,还没有找到一套适合电视剧创作的独特手段和方法。人们公认《渴望》的出现为电视剧的制作开辟了一条独特的电视化、基地化的路子,找到了一条适合电视剧生产的“多机拍摄,现场切换,同期录音”的新路,这应该是《渴望》在电视剧生产制作模式上的一个标杆意义。因此可以说,《渴望》的出现最终使电视剧创作摆脱了电影的樊篱,开创了电视剧生产电视化、基地化的历史。
《渴望》为中国的电视剧探索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官方的官情、观众的观情、市场的行情——的生存道路与发展模式。无论是在题材的选择、主题的处理上,还是在艺术的表现模式上,《渴望》都可以说是中国式大众文艺的开风气之作,它为大众文化的生产模式、为大众文化如何在特定的大众需求与主流文化的双重制约语境中生存与发展,提供了一个影响深远的范例。难怪该剧的导演鲁晓威不无自豪地说:“如果说《渴望》的尝试还能有所收获,我们就可以郑重地宣布,电视剧艺术在中国大陆已到了成熟的年龄。”
二、主题分析
《渴望》可以说是传统文化的集大成之作,是在社会心理与社会伦理规范急剧动荡的特定历史条件下为人们开出的一条虚幻的解脱之路。
《渴望》的题材是对于人们具有持久吸引力的家庭伦理问题,同时又与人类的永恒主题——两性之间的情爱纠葛结合。《渴望》向传统文化(主要是儒家伦理)的回归体现在许多方面。从价值取向看,《渴望》所宣扬的是“亲亲”、“仁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儒家人伦理想,是传统文化中的“仁”、“义”、“忠”、“信”,尤其是“忍”。忍让与克制——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放弃自己的合理利益乃至个人尊严,反而成为刘慧芳身上最大的“美德”,也是她赢得观众眼泪的主要秘诀。它淡化的恰恰是维护个人尊严与个人利益的合理利己主义、利己不损人等80年代以来以新启蒙为代表的文化价值导向。在这个意义上,它未尝不可以说是80年代的倒退,许多知识分子阶层与青少年阶层不喜欢刘慧芳这个形象的原因也在这里。(www.daowen.com)
三、人物分析
剧中主要塑造了 14 个艺术形象,其中最核心的是刘慧芳、宋大成、王沪生、王亚茹四人。
王亚茹是剧中最复杂的人物形象,由于失去女儿和爱情以及孤傲的性格,使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她的内心变得有点异常,甚至达到了心理变态的程度,这也使得王亚茹一直生活在孤独、痛苦之中。王沪生是一个没有一点主见,性格懦弱的人。是一个书香富贵之家的太子级人物,他没有吃过苦,又有着这样的一个姐姐,所以他不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性格可以说是他的家庭环境和王亚茹造成的。所以在搬进小楼之前,也就是在那个破平房里是王沪生度过的最快乐的日子。
宋大成这个艺术形象可以说是刘慧芳和王沪生的合体,他不仅具有刘慧芳乐善好施、任劳任怨的优点,而且也具有王沪生应该具有而没有具有的优点,但宋大成却又要装成一个大老粗。宋大成可以说是剧中最值得尊敬的一个人物形象,除了事业上的飞黄腾达,宋大成没有得到任何心里想要的东西,他奉献的太多太多,得到却是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徐月娟。
刘慧芳是剧中最重要的艺术形象,正是由于刘慧芳,剧中很多人都无法摆脱心灵的惩罚、无法逃避内心的谴责。王亚茹戴的那双有色眼镜是剧中所有痛苦的根源,刘慧芳却是将痛苦输送到每一片叶子的树干。刘慧芳乐善好施、乐于助人、渴望文化、任劳任怨,她从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刘慧芳的善良做得过了头,变成了一个超现实主义的艺术形象,和其他人相比,她的真实性不够,但这样的安排是为了艺术的需要,因为这样更有利于矛盾的激化和剧情的发展,更有利于体现其他人物的真实性。
每当毛阿敏的《好人一生平安》响起,我们就会记起《渴望》中的人物和场景。历历在目、难以忘怀。在那个思想观念变更的年代,《渴望》通过对传统儒家思想的通俗化、艺术化处理,填补了思想变更所带来的情感缺失,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作为一部成功的家庭伦理剧,《渴望》中的很多艺术手法都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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