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廓南街16号
内容简介
1995年,当时正值西藏自治区成立30周年,中央电视台想用一种比较灵活的方式,拍摄一部关于西藏的纪录片,所以就有了这部享誉国际,作为中国“真实电影”式纪录片代表作的杰出作品《八廓南街16号》。
1997年《八廓南街16号》获得了法国真实电影节“真实电视奖”,这是中国纪录片在国际上获得的第一个大奖。
影片记录了1995年这一年中,发生在西藏拉萨市八廓街居委会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居委会的工作很重要,也很琐碎,大到民族团结、治安管理,小到家长里短、邻里纠纷。从组织学习文件、召开座谈会,到新党员宣誓、帮助贫闲户……正是在这些看似平淡、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导演段锦川为观众展现出了一个真实的西藏。
我们今天就来对此片进行解析。
影片分析
纪录片被誉为了当代社会的“史记”,从《八廓南街16号》这部影片中得以体现。社会不断变化,特别是政治、社会剧烈变革的拉萨地区。影片恰到好处的运用了“直接电影”的拍摄手法,将巨变中的拉萨从微观中客观记录。这不管对于中国的政府和民众来说,都具有巨大的保存价值。从纪录片中窥视现实的社会问题,从纪录片中理解社会的发展道路,对于我们更好的认识整个社会,调查拉萨的市民群体,都具有极大的价值。
段锦川曾公开宣称,他一向关注的是主流社会,他关注的是一个社会中占支配地位的力量对一个社会的影响。这种态度也使得《八廓南街16号》中显露出的是与很多娇柔造作作品迥然不同的现象。在这一点上,他显然受到了美国纪录片导演怀斯曼的影响。怀斯曼对公共机构、社会权力运作的表现,那种隐藏拍摄者排斥非现场音响以剪辑来体现主题,都在段锦川的《八廓南街16号》中充分显现。
“直接电影”的表现风格在中国纪录片创作者心中,“直接电影”与怀斯曼都有着崇高的位置,怀斯曼对公共事物的热爱与冷静客观的镜头,无疑是影响《八廓南街16号》选题与主题的一个重要原因。如何才能真实地反映西藏人民的普通生活,反映一个真实的西藏。导演段锦川想到的是用直接电影的方式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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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电影的创作原则:(字幕、视频呈现)
1、摄影机永远是旁观者,不干涉、不影响事件的过程,永远只作静观默察式的记录;
2、不要采访,拒绝重演,借助自然光拍摄,排斥一切可能破坏生活原生态的主观介入。
3、依靠同步录音,避免画外解说或音乐所提供的“阐释”
4、在剪辑过程中避免“暴露剪辑观点”
5、使用长镜头,保证时空相对完整
惊喜不光来自于段锦川“直接电影”的拍摄手法,还在于其独特的拍摄视角。段锦川早起的作品都是以藏区文化和藏区的元素交织而成,构成了其早期的纪录片特点,都体现出了这样一个地域对于他的触动。西藏从来都是中国这个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而段锦川显然触摸到了。段锦川习惯于以小见大式的观察拍摄,习惯于将藏区文化与内地的生活文化相对比,习惯于反差的描述。他认为,这表现出西藏生活的社会变迁。这些影片延续了他对于西藏的认识,其中不乏典型的“西藏画面”。
为了在尽可能不介入或介入较少的前提下,在现场对实际正在发生的事件进行跟踪拍摄。在拍摄时,为了让居委会的日常生活在摄影机镜头前自然呈现,段锦川在头一月中几乎没有工作,他与摄制人员每天准时出现在居民会,一起上班、开会、下班,直到大家都习惯于摄影机的存在,他们成功地成为“墙壁上的苍蝇”后,才正式开拍。这种“不干预、不介人、小评价、小解说”的创作态度,使影片在整体上形成一种较为平实、沉稳的风格,有着当时中国纪录片中少见的冷静。
事实上,直接电影并不排斥主体意识的介人,只不过这种介入不是在拍摄的过程中,而是在后期的剪辑里。段锦川介绍,《八廓南街16号》这部片子在拍摄的时候,素材镜头都非常长,都非常地完整,但是在剪辑的时候,他却全部把它打碎了重新来安排,按照他理解的一种剪辑原则来安排。影片开始后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展示居要会大大小小的事情,而居委会在这里就是西藏政治与社会的一个缩影,但是在结尾却利用庆典活动的剪辑形成了一个潜在的隐喻一—社会与政治,现在与未来,这种看似单纯的对一个过程、一种状态的记录,实际上却是导演的原始冲动、创作意图和目的呈现。
《八廓南街16号》对比与其他的纪录片来说,似乎冷静了不少。在这部纪录片中,并没有用浅层的民族元素来吸引受众,避免了将西藏符号化和简单图解化地处理,表现出了一个相对特殊的地域,在中国社会良性运行中的一种真实状态。现今这个浮躁的社会,还有多少人愿意拍摄类似诸如《八廓南街16号》这样的充斥着长镜头、慢节奏的纪录片?这样的纪录片在讲求市场化的今天,又有多大的传播力?当理想的文化记录与市场和受众之间产生博弈的今天,这是值得电影人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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