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喜欢扇子,她们每个人的小包里都会有一把别致的和扇,家里也会用和扇做装饰,甚至在舞蹈中也少不了扇子的运用。日本的和扇,在中国人的眼里就是折扇。现在中国的折扇,特别是江南的檀香折扇,是工艺品出口创汇的一大热门,再早些则是文人墨客的典型形象。
然而,支持和扇原产于日本的说法认为,折扇并非中国人发明,而是从东瀛进口的“舶来品”。到底谁比谁先早一步,事实是不容争辩的。
扇子的发源地,一个是埃及,一个是中国,已有3000多年历史。最早出现在殷代,用五光十色的野鸡毛制成,称之为“障扇”,故“扇”字里有个“羽”字。汉代的班婕妤有“秋扇见弃”诗,但中国早期的扇子为羽毛、绢等制作的团扇,大约主要为贵族阶层使用,带有明显的地位意义,当时也就没有考虑到折叠功能。
既然有人认为扇子是从日本传入中国的,那么也就有相反的意见了。也有人说:日本早期的扇子,是从中国传过去的历史是不容置疑的。根据现有文献查询,早在唐代中国绢扇就传入日本,并在日本宫廷内流行。天禄年间(970-972),宫廷内的绢扇以紫檀木镶嵌螺钿为柄,中国红罗为扇面,风格华贵。圆融天皇(970-984)还将绢扇作为赏赐功臣的礼物。清代初叶,中国折扇大量出口日本。水泊梁山有一条好汉叫做“铁扇子宋清”,据说兵器就是一柄铁骨折扇,假如这些说法都是真的,这位宋少爷大约是当时的新潮人物了。
日本早期的和扇又称为桧扇,由薄片状的扇骨组成扇面,每根扇骨分离,合拢起来已经和今天的折扇很相似。和扇在日本不但是一种纳凉的工具,也成为日本文化的一个重要标志。和扇与腰带、提袋、木屐一样,是正规和服的一部分;茶道中,如果对方在你的面前横放一柄折扇,代表的就是一扇屏风,那是提醒你“茶还没好,不要伸手过屏风来取”。在宗教中,将折扇作为礼物表示对对方的恭敬。
在日本,和扇成为日本式“扇子舞”的道具之一。不幸的是,日本式扇子舞恰恰有一些流派是古代“艳舞”的先驱,以和扇的忽开忽合造就若隐若现的诱惑。而在中国,明代刘元卿在《贤奕编》中称:“南方女子皆用团扇,唯妓女用撒扇(即折扇)。”直到明清时期,折扇才登堂入室,成为官宦常见的用品。名士们在扇面上会题字作画,逐渐形成了新的艺术形式。
值得一提的是,儒雅斯文的扇子在日本却和暴力发生过关系。日本的和扇,曾一度成为倭寇的兵器。据《明实录》记载,倭寇临阵,常以一人舞扇子在前,吸引明军注意力,而后“列蝴蝶阵,挥舞本国扇子为号,一人挥扇,众皆挥舞长刀,刀光闪闪”。和扇实际上成了类似今天旗语的一种指挥工具。
今天各国流行的扇上,可以看到大量其他国家文化的影响,虽然日本依然称其为“和扇”,但大体上已经有点儿名不副实了。
日本折扇的发明也和宗教有很多联系,“风干草扇”、“风草扇”和“拍蚊扇”就是源于日本伊势神宫举行插秧仪式中用的扇子。早期的日本和扇从材质上分可以分为桧扇和纸扇两种,这两种折扇也是今天京都的一大特色。
日本扇子的种类繁多,如:
桧扇
平安时代,宫中举行仪式时,公家通常会持用桧扇。有人设想,这可能是从公家议事时持有的木简演变而来。当时,桧扇是男性使用之物,而女性使用的是另一种团扇,后来逐渐女子也开始使用桧扇,几乎宫中女子人手一把。
最初,桧扇是专用于装饰的,特别是女性使用的桧扇,上面极尽描绘之能事,展现各种华贵美丽的事物。国风文化影响下,通过描绘花的盛开来表现优雅与纤细,平安时代中期,描绘的花朵更盛大,往往是三重、五重花骨朵,数量不断增加。除了花草图案,桧扇也有一些彩绘人物,垂着长长的美丽丝带,浓丽奢华。(www.daowen.com)
蝙蝠扇
蝙蝠扇是继桧扇之后,从平安时代起就开始制作的纸扇,使用竹子作为扇骨,贴上带有绘画的纸。最初,扇骨的数量只有五根。长保年间(999-1003)之前将金银箔加入彩色颜料中作画,再将诗歌写在色纸上,来展现风流俊俏,扇骨的数量也逐渐增加。
绢扇
日本国内发展的扇子大都是在13世纪时通过中国传入了欧洲,但是绢扇却是从遥远的欧洲传入日本的。当时整个欧洲由于受法国路易王朝社交界的影响而非常流行绢扇。
绢扇使用象牙来制作扇骨,然后再在上面蒙上绢,这种扇子是独立发展起来,然后再倒过来传入日本。之后日本便开始制作自己的蒙绢或棉布的和式绢扇。
白檀扇
檀香扇,是“扇子王国”中的佼佼者,由折扇演化而来的。使用香木、白檀木片制作而成的板扇,在木片上雕空镂刻花纹来进行装饰。
还有后来的能扇、茶席扇、祝仪扇、有职扇、修罗扇、狂女扇等,不同名称的扇子会用在不同的场合。
扇子作为日本文化的象征,在绘画、歌舞、戏曲上的贡献也不小。歌舞伎用扇子的张合表示剧中角色的心情,如喝酒可以不用酒杯,用扇子就可以形象地表示饮酒、酒醉。
在日本人的眼里,一把不重不轻的扇子将世界上所有美好事物聚合在了一起,这种半月形的一开一合将日本人的审美也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认为扇形便为美,所以富士山被日本诗人用“玉扇倒悬东海天”的诗句来形容。
日本的折扇发明以后,就迅速成为受各国人们欢迎的世界产品,因为它比团扇更便于携带,让人们不得不感叹制造这个小扇子的日本人头脑的精明。
从平安时代的日本就能将中国传来的团扇折叠来看,那时的日本人已经发展了微型化的技术。在实用主义的西方,也刮起了日本扇子的旋风。日本的“小”商品给世界商界带来了日本式商品的狂潮,日本的家电产品、数码产品更以其精美、小巧、便于携带等优点占领了同类产品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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