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艺伎应该是最早产生于17世纪的东京和大阪。而当时的艺伎全部是男性,他们在妓院和娱乐场所以演奏传统鼓乐、说唱逗乐为生。历史上第一个女艺伎大约出现在1750年,到了18世纪的中叶,艺伎职业才渐渐地被女性取代,这一传统也一直沿袭至今。
“艺伎”是对一种职业的称谓,这种职业的主要工作是调动宴会场上的气氛,陪客人喝酒聊天,让客人得到满意的服务、身心得到彻底的放松。从事艺伎行业的女子都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她们美艳柔情、服饰华丽、知书达理、擅长歌舞琴瑟,利用本身的才华与智慧把客人服侍得心满意足。
对于日本艺伎的文化,如果没有事先了解,很容易就会被误解为色情文化的一种表现,就是把她们理解为怀有某种才艺的妓女。事实上,艺伎在日本的社会地位是很高的,很多家庭还以女儿能走入艺坛为荣。甚至有些日本妇女知道丈夫去找艺伎,还觉得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艺伎并非妓女。在日语中,“伎”字保留了传统汉语的用法,既可代表女性艺术表演者,亦可代表女性性工作者。而艺伎中的“伎”是指前者,因为艺伎在原则上是艺术表演者,并不从事性交易。但在现代汉语中,多把“妓”字直觉关联到性交易方面,因此才有了“艺伎”这种以避讳为目的的现代汉语翻译写法。
苍白的脸孔,红艳的嘴唇,亮黑的眉毛,梳着整齐且光亮的传统日本妇女发髻,身着和服,袖长着地,后领开得很大,腰间系着腰带低垂在后,晚上陪客人喝酒聊天,给客人表演舞蹈,演奏乐器……这就是人们对日本艺伎最直观的了解。
经过几百年的演变,艺伎演艺成为登上大雅之堂的高尚艺术,成为日本的国粹,与富士山和金阁寺并称日本的三大名片。
艺伎保持着浓厚的日本文化传统。一般情况下,艺伎不提供性服务。在最繁荣时,京都的祇园一带艺馆林立,从艺人员多达几万人。美国作家阿瑟·高顿创作的小说及同名电影《艺伎回忆录》讲的就是以祇园为背景的故事。
艺伎行业并不是一兴起就一直稳中求生,而是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在西方文化和日本新文化的双重冲击下,艺伎行业开始走下坡路。20世纪初,日本曾一度拥有超过8万名艺伎,而后从事这一行业的女性只有寥寥数百人,而且也几乎都只集中于东京和京都等少数几个大城市,但艺伎文化仍在深刻地影响着日本。
日本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小说家川端康成的成名作《伊豆的舞女》和《雪国》就是以艺伎恋情为内容背景的。被称作“艺伎道”的行为规范,也已经成为现代日本女性的一种生活和社交典范。从这种情况来看,艺伎是日本传统文化的传承载体,艺伎文化已深深植根于现代日本文化之中,并没有衰落。
艺伎的交易只是满足男人们的梦想:享乐、浪漫和占有欲。通常与她们进行交易的,都是社会上层财势双全的男人。他们会在昂贵的餐厅或茶舍里,谈论生意,这时他们需要请一位艺伎相伴,为他们斟酒上菜,调节气氛。今天,仍有不少女性抱着浪漫的幻想以及对传统艺术的热爱加入艺伎行业。
在三百多年艺伎的发展史上,曾经出现过许多著名的艺伎,她们中的一些人更是对日本的历史进程产生过重要影响,曾经享有“勤王艺伎”美誉的中西君尾便是其中的代表之一,还有让英国女王醋意大发的中村喜春。
很多人一提起艺伎便会想到日本,也总是以为艺伎这种行业只在日本才有,其实以“侍酒筵业歌舞”为职业的艺伎,在历史上并不是日本所特有。黄遵宪认为艺伎“甚类唐宋官妓、营妓”。中国的唐宋时代,士大夫携妓吟唱,这是当时普遍的习俗,在中国浩瀚的诗词曲赋中,留下了不少咏唱歌姬的佳句。当时中国的官妓以及朝鲜的妓生,和日本的艺伎都有相类之处。随着历史的不断发展,只有日本的艺伎一直延续到现代,而且成为日本传统文化的载体,成为了日本传统文化的象征之一。
在日本,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艺伎,因为担任艺伎的条件非常苛刻,并且学艺费用高昂,这种学费并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担的。而且学艺的历程也是异常艰辛,不是所有从艺人都能坚持的。
从艺的女伎大多美艳柔情,服饰华丽,知书识礼,尤擅歌舞琴瑟,主业是陪客人饮酒作乐。艺伎业是表演艺术,不是卖弄色情,更不卖身。不过,因为里面包含着男欢女乐的成分,所以称之为艺伎。艺伎雅而不俗之处,不仅仅在于她与妓女有别,而且在于她的不滥,不相识的人很难进入艺伎圈,享受她们的服务就更是不可能了,大多都是熟人或名士相互引荐。艺伎大多在艺馆待客,但有时也受邀到茶馆酒楼陪客作艺。
现代的艺伎更像是日本传统的艺术演员。白天她们和普通日本女孩一样时尚前卫,晚上有宴会时才高高盘起发髻,穿上传统的和服,脚踩木屐,走着小碎步为客人们演绎日本的传统文化。一场表演下来,收入大概是3万到5万日元不等。虽然算是高收入人群,但艺伎的行头却非常昂贵。
尽管艺伎的服装被归类为和服,但事实上却与传统和服有着一定的区别。传统和服的后领很高,通常能把妇女的脖颈遮盖得严严实实,而艺伎所穿着的和服衣领却开得很大,并且特意向后倾斜,让自己的脖颈全部外露。(www.daowen.com)
艺伎化妆也十分讲究,浓妆的施用有特殊的程序,用料也以传统原料为主。最醒目的是,艺伎会用一种液状的白色颜料均匀涂满脸部、颈项,因此看起来犹如雕饰华美的人偶一般。
艺伎一般都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通常人们在公开场所只能见到行色匆匆的她们赶往茶社,或是从茶社赶回住地。在艺伎之间形成了一个很小的圈子,一般人很难窥探她们的生活,从而造成了人们对她们生活的好奇和兴趣。艺伎的收入不菲,气质超凡脱俗,但日常生活的自理能力却很差。因此,艺伎的雇主会为艺伎提供贴身保姆照顾她们的起居饮食。
出色的艺伎都会成为达官贵人们所追逐的对象,其中不乏两情相悦者。古时行业规定,艺伎在从业期内不得结婚,否则,必须先引退,以保持艺伎“纯洁”的形象,直到现代这个行规才被逐渐打破,让艺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大部分的女性仍然遵守着传统规定,在婚后离开艺伎的行列,而离婚后又重返艺伎行业的人也不在少数,其中当代最著名的莫过于中村喜春。
艺伎的表演大致可分为“立方”和“地方”两种。
“立方”是指以舞蹈为主的表演者,“地方”是指演唱“长呗”、“清元”等歌曲、演奏太鼓、三味线等的表演者。因为“地方”类的表演难度较高,需要长时间训练后才能胜任,因此多由资深的艺伎担任。而“立方”表演较为容易,所以一般由资浅的艺伎及舞伎担任。艺伎除了上述两大项表演外,也有茶道、香道等日本传统艺术表演。因为艺伎都曾受过说话训练,因此健谈者不少,表演之余她们会陪客人谈天说地,增加气氛。顾客给予艺伎的演出费用称为“线香代”或“玉代”,京都一地特称“花代”。
艺伎社会有着非常规范的各种戒律。比如女人不能结婚,但是可以找个男人当“旦那”(资助者)。为了避免竞争,一个男人只能做一个女人的“旦那”。正因为艺伎能歌善舞,又恪守贞节,很多达官贵人都对她们爱慕有加。
随着时代的变迁,日本对艺伎的各种戒律也已经不存在了。由于艺伎训练严格,生活辛苦,再加上是以取悦男性为主的服务业,所以这一行业已经成为一种夕阳产业,人数越来越少。据说现在真正称得上艺伎的也就二百多人。京都是最大的艺伎聚集地,目前共有5条“花街”(即艺伎云集的地方)。日本的“观光京都网”还专门推出了一种与舞伎共餐的特殊服务。所谓舞伎就是还没有“毕业”的艺伎,因为比艺伎年轻,所以很受欢迎,价格也十分昂贵。
在传统日本,把没有经过艺术培训而在酒席倒酒的女性称为“酎妇”,社会地位低微。卖淫女子则一般称作“女郎”、“游女”,她们之中,级别最高的称“太夫”、“花魁”。“太夫”或“花魁”不但年轻貌美,且于茶道、和歌、舞、香道等诸艺皆有不俗的造诣,服务对象只限于达官贵人,所以社会地位相对较高。但是无论“女郎”、“游女”还是“太夫”、“花魁”,这类女子都是会卖身的,而艺伎的真正身份是艺人,主要工作是待客作艺,不与卖身有牵连。
艺伎最令男人们满意的应该是她们的谈话艺术。无论是国际新闻还是花边消息,她们都了如指掌。她们懂得如何迎合男人的自尊心,善于察言观色,了解男人的情绪。她们的工作其实很紧张,而男人们则得到了彻底地放松。
培养一名艺伎投入很大,但其一旦出山成名,要价也是很高的,特别是年轻貌美的高级艺伎身价更高,一般人员不敢问津,但巨商富贾、花花阔少、大企业大公司却不惜千金一掷。经济繁荣时,大公司为揽生意,总要把请艺伎当成公关手段。
艺伎虽衰犹存,但风光不再,衰落是趋势,消亡也只是时间问题。值得注意的是,尚操此业的艺伎却不失信心。她们觉得,艺伎是京都和日本的“脸面”,应该加以保留。有的人更明确地说:艺伎是京都的象征,传统的古老文化必须加以保护。近年来,对于艺伎的衰与兴、保与弃还存在针锋相对的斗争。
日本艺伎的世界一直是神秘的。她们的行业被称为“花柳界”。
日本一代名艺伎中村喜春2004年在纽约与世长辞,告别璀璨艳丽的一生。中村喜春儿时家境富裕,却甘于抛头露面唱歌献技,为的只是弘扬日本传统国粹,向世人证明艺伎绝非妓女,而是声色艺俱全的艺术表演者。
欣赏中村喜春表演的客人大都非富则贵,除了本地的明星和巨富外,当年曾出访日本的著名影星卓别林、棒球巨人巴布·鲁思和法国画家吉恩·科克托等也是她的捧场客,其中科克托更深为中村喜春的表演着迷,曾经为她写下一首题名为艺伎的感人诗歌,轰动一时。中村喜春的死讯,对日本年轻一代而言可能并无多大意义,部分日本青年甚至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但对老一辈的美国人和日本人来说,中村喜春不仅是日本光辉时代的见证人,更是宣扬日本文化的大使。
日本社会学家认为,艺伎之所以能回归是传统价值观的复苏。现在艺伎留给人们的则更多是一种对艺术的追求,一种日本传统女性的风度,甚至是一种对生命的态度。许多日本女性认为,这种曾经辉煌一时的传统文化有留存下去的必要。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