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有一种传统的戏剧叫能乐,演员在扮演剧中的人物时,需要戴上相关的面具。有句话说:“能乐是从选择面具开始的。”这就是说根据曲目和角色来选择面具。
看过宫崎骏《千与千寻》的朋友应该都会记得里面的无脸男,在千寻的FAQ(常见问题解答)中曾经说到,无脸男的英文恰好和英文的能剧是相似的;当然了,无脸男的那张脸孔本身就和能剧的面具十分相似,而《千与千寻》中也有其他许多神灵的面孔来源于能剧,这便再一次表现了宫崎骏对日本传统文化的敬意。
据说能乐起源于中国汉代的散乐,后来这种中国的艺术在唐代时传入日本,并逐步地发展成为能剧。日本的能剧和狂言的产生其实应该追溯到8世纪,随后的发展融入了多种艺术表现形式,如杂技、歌曲、舞蹈和滑稽戏。今天,能剧已经成为了日本最主要的传统戏剧。
面具的使用,起先其实并不是因为戏剧上的需要,而是在原始的宗教信仰里,担任祭司的巫师使用,同时具备了灵媒和舞者的身份。在进行祭祀仪式时,戴上面具表示化身为神灵,传达神旨和神威。在这样的情景下,恐怖的神鬼面具自然先行诞生。之后,象征智慧的老人面、代表女神的女面,才陆续出现。
随着时代的演进,戏剧逐渐脱离了宗教成为独立的娱乐活动,面具便也很自然地成了演戏的道具,以增强戏剧效果。从最早传入的伎乐面到舞乐面、行道面和追傩面,都对后来的能面造成影响。
能乐的演出,杂以“狂言”,就是在能乐的演出幕间休息的时候,为了调剂观众的情绪而演出的一种短小的幕间滑稽喜剧,后来“狂言”慢慢独立地出现在舞台上,与能剧、歌舞伎、文乐、木偶戏并成日本四大古典戏剧。
包含了喜剧形式的狂言,它在14世纪形成一个独特的艺术形式,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专业戏剧。虽然能剧和狂言乃是一道发展起来并且密不可分的,但是他们在许多方面确实大相径庭。能剧从根本上讲是一种象征的舞台艺术,其重要性在于稀有的美学氛围里面的仪式和暗示,而狂言的主要意义在于让人发笑。
“能剧”表现的是一种超现实世界,其中的主角人物是以超自然的英雄化身形象出现的,由他来讲述故事并完成剧情的推动。现实中的一切,则以面具遮面的形式出现,用来表现幽灵、女人、孩子和老人。为了表现神鬼世界,演员通过面具进行虚拟表演,用手掩面表示伤心落泪,或将面稍向下以示伤感。能剧在快要上演的时候,由于表演时穿的衣服十分宽大,需要别人帮忙穿,假发也需要别人帮忙戴好,但唯独面具一定得自己戴上。他们相信,一个面具,是独一无二的一个角色的灵魂,不能让别人侵犯。
能剧的面具,大致可以分为男、女、老、幼、灵、鬼六大类,表演能剧而戴错面具是十分失礼的。
对于能剧演员来说,最重要的是表演时戴上的面具。能剧面具对于能剧表演者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就像商家的招牌一样,挂上去绝对不能再碰地下。能剧演员尊面具为圣,他们表演时穿的衣服、袜子等都可以给人看,唯独面具像珍宝一样放在铺上锦布的木盒中,别人不可以随便看。(www.daowen.com)
戴面具的时候,表演者会小心翼翼地从木盒中取出面具,两手捏着面具的两侧,把面具的正面对着自己的脸,说:“我要演你了。”这是千百年来的传统,每个能剧表演者表演前都会这样做。说完,就小心翼翼地把面具反过来戴好。
在外国人的眼中,日本人就像他们的能剧一样,总是带着面具,让人捉摸不透,看上去似乎个个都带着能面。
韩国著名文学博士李御宁先生在自己的一本书中说,日本的缩小文化可以说集中体现在那一张小小的面具上了,“能面”的脸孔上,眼睛小小地眯成一条线,嘴巴微张着,正面看上去,既不是微笑也不是恼怒,因此韩国人有时也将日本人贬作“能面脸”,意思是看不出他们心里的真感情。
能面由桧木雕刻而成,不少已有五六百年的历史。能面的独特之处在于兼有“悲哀与微笑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有的能面看似微笑,眼角却如泣如诉;有的能面看似悲伤,唇边却漾出一丝平和的笑意。本尼迪克特也在他的《菊与刀》里惊叹日本人的善变,的确,身为美国人的本尼迪克特是不可能理解二战时为什么神风敢死队会以毫不畏惧的神情撞向美国飞机,而在投降时,日本人又会以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像捣年糕一样对他们昔日的敌人又鞠躬又微笑。
而日本人本身就像是有着一张戴面具的脸,他们似乎也从不以真实面目示人,因为在他们身上永远存在着两面性。曾在一篇文章里看到说:日本人是‘知耻之民’,但‘知耻之民’也有不知耻的一面。这句话也显示了日本人的两面性。其实,但凡是人也都具有两面性的。而日本人的两面性,由于反差太过强烈而给世人的印象就深于别的民族。日本人的两面性,大的来说到国际关系、民族感情,小到日常生活中待人接物的细小习惯,日本人处处显出他们性格中顽强的两面性。
现在来分析日本对美国的态度。按照在二战中投向日本的那两颗原子弹,日本人理应恨美国才对,但日本做出的反应却恰恰相反,日本人非但不恨美国,还对美国心悦诚服地加以崇拜。当然了,这种思维和日本的等级眼光有关,日本人是最具有服善精神的,谁强就崇拜谁,不仅崇拜强者,而且还善于学习强者。也正是因为这种精神,日本人才能得以在战后度过最艰难的岁月,逐渐建设起一个国力强盛的日本。
日本人一面是服善精神,另一面是自强和自抑,这一面又可以延伸为自大和自卑。现在的日本人,虽然比欧洲人更为富有,但内心深处却仍对欧美怀有很深的自卑感。虽说岛国环境造成生活质量(比如居住条件等)上的差距是一个因素,但更深的,应该是文化传统甚至人种上的自卑。这种自卑由来很久,最近也可以上溯到“二战”前的“脱亚入欧”论。
日本人的两面性,在对待外国人的态度上有很惹眼的表现。在日本的中小学里,黑人和亚裔的孩子会常常受欺负,而这种情况发生在白人孩子身上却很少。如果说小孩子不懂事,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儿童的这种歧视行为是来自成人的影响。
在日本的中国人都有感触,日本是一个崇尚强力的民族。弱肉强食在他们看来是很自然的事儿,这不仅会让人想起鲁迅先生关于主子和奴才的议论:当奴才成为主子以后,他不会平等地对待别人,而必定奴役别人。因为在他们眼中,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主子,一种是奴才。这种主子奴才论也一直延伸到当代的日本,在日本人的眼中没有永远的平等,只有永远的上级与下属。你足够强大你就是我的主子,你不如我就必须做我的奴役。从这一点上也反映了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落后就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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